後,對段奕恭敬的說道,“在下自當謹慎診治。”
把好了脈,開了方子,青衣帶關雲飛出了尊字號客房。
走到無人的地方時,關雲飛對青衣小聲的說道,“青衣,王爺的傷根本不是摔傷的,是被人打傷的,而且是很重的內傷。好像,已經快要痊癒時又復發了。”
青衣點了點頭,“前些日子王爺遇到了高手,受了傷,而這次回京,估計是一路都沒有休息,王爺這麼緊趕做什麼?啊,對了,一定是知道顧小白臉在勾引曦小姐,王爺才不放心回京,哼哼哼,果然顧小白臉不是好東西!引得王爺舊傷復發。”
青衣恨恨的罵了一頓顧非墨後,又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來。
她伸手捏著關雲飛的下巴,腳尖踮起努力想俯身看他,卻只做到了一個持平。
然後,她咬牙惡狠狠的說道,“王爺是秘密回京,你要是將王爺的訊息吐出半個字去,我就……”她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我就嫁給隔壁茶葉店的老闆的兒子的大舅哥的表弟!”
關雲飛一下子慌了,“我發誓,絕對不說!你也……不要嫁給別人。”
“那我嫁給誰好呢?”青衣繼續捏著關雲飛的下巴,心中想著,這呆子大夫的面板居然這麼滑,手感著實的好。
關雲飛結結巴巴的說道,“容……容小生……回去想想。”說著,他揹著藥箱拔腿就跑了。
青衣怒得跺腳,又想起還有一件事還沒說呢,她飛快的上前抓住他。
“你回來,還有呢,王爺受什麼傷不準跟曦小姐說,聽到沒有?不然的話,我晚上就去找那個隔壁茶葉店的老闆的兒子的大舅哥的表弟!”
關雲飛卻神色不驚的說道,“你去找他?他卻不見得能同你講話,因為,我記得他上個月才出生。”
青衣:“……”但旋即她又咬牙說道,“今天晚上三更天你一定要來找我;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就去找隔壁茶葉店的老闆的兒子的大舅哥的表弟的爹!”
關雲飛:“……”
酒樓一側的小巷裡;青衣與關雲飛的親暱拉扯;一直被馬車上的一男一女注視著。
“怎麼樣?哥,妹妹說的沒錯吧?這醉仙樓與那吉慶藥房都是謝楓兩兄妹的。你看看,咱們先動手哪一家?”一個年輕的女子說道。
女子的年紀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容顏秀麗,卻是生著一雙陰狠的雙眸。
看著前方的酒樓,她的雙手緊緊的摳著車窗欞,手上因為使力太大,那手背上的青筋已暴起。
“小蓁,對付這兩處並不簡單。咱們不如換其他的地方。”一個斷了左臂的青年男子說道。
同樣的,他的眼中也閃著狠絕。
女子的臉上帶著傲慢與不屑,“哥,咱們還怕那謝楓不成?選武狀元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要是被謝楓奪魁的話,那謝老夫人就鐵定會選謝楓做長公子了。所以,打敵一定要打狠的!削削他的銳氣!”
這一男一女正是謝家五房的大小姐謝蓁與大難不死的謝君宇。
謝君宇蒼白臉上帶著陰桀。
在車內夜明珠的照射下,他的臉更顯森然,“他做夢!哥哥的意思是,這幾日,我看見顧太師的兒子顧非墨時常來酒樓裡,這人又愛管閒事,被他發現端倪可不妙。
而那藥店雖然往青州送藥是打著謝楓的旗號,但名氣沒有酒樓大,打擊的話影響不大!”
謝蓁的臉上頓時不悅,“哥哥自從受傷後,做起事來怎麼畏手畏腳的?”
謝君宇冷笑一聲,“妹妹不懂,打擊人,就要狠狠的一次打死,不要給他喘息的機會,以防對方捲土重來反咬一口,咱們豈不是吃虧了?”
謝蓁凝思想了想,“那依哥哥的意思……”
“他們家不是要辦新宅子落成酒宴嗎?從那上面想辦法。”謝君宇的冷眸一閃,一抹得意之色溢於唇角。
……
醉仙樓的尊字號客房裡。
吟霜吩咐著小僕送來了熱水,也沒問什麼,往浴桶裡倒熱水後帶著小僕掩了門就出去了。
雲曦見段奕虛弱的樣子有些犯難,要不要幫忙?要不要幫忙?
等她糾結了半天走到屏風後看段奕時,段奕已經全脫光了,正抬腳往浴桶邊走來。
雲曦一時驚住。
雖然他的胸口有一塊刺目的淤青,但並不影響他的整體之美。
屋內昏黃的燭火下,男子玉色肌膚閃著瑩瑩的光,墨髮打散垂於身後,傾瀉下來。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