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宮裡多少年了,會相信她那漏洞百出的話,單看她怎麼問都咬著她自己貪慕富貴不放,朕不相信她在宮裡多年早就明白作為一個宮女就算爬床成功也不會有好下場。”皇上嘆息一聲,眉眼間滄桑蔓延出來:“自古天家無親情,朕以為朕家裡不同,沒想到一切都是朕一廂情願罷了。”
那宮女不說,他們也不想逼問,一方面是知道那宮女鐵定有把柄捏在對方手裡,問也問不出所以然,另一方面他們已經猜到是誰所為了。
其實很簡單,這件事誰能得利,誰最方便做就是誰下的手。
若昨晚阿謹沒有當機立斷讓那宮女出去,若今早阿謹和那宮女被堵在床上,一個穢亂後宮的罪名就安在阿謹頭上了,就算他不在意,這個罪名也要跟隨阿謹了。
想到以前窮的時候,家裡人尚還能和和睦睦一起努力把日子過好,而如今有了這潑天富貴反倒人心不齊了,皇上不知要做和感嘆了,畢竟是二子的母妃,也是太后的侄女,皇上也不想追究起來二人面上無光,還會惱上阿謹:“罷了罷了,只能委屈阿謹那孩子了。”
而月華宮裡,貴妃聽了身邊侍女打探來的訊息,司徒謹已經捧了皇上的賞賜出宮了,而未央宮的小環因為行事不妥惹得龍顏大怒而被杖斃的訊息,氣得差點咬碎銀牙。
“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明明都拿了催情香,還迷惑不了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貴妃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有暴風雨來襲之勢。
“娘娘,你說皇上這般處理小環,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那小環不會都說出來了吧?”她身邊的大宮女擔憂的道,皇上素來仁慈,杖斃這樣的事情若非觸及他的底線並不會發生,她心頭有些不好的預感。
“她敢。”貴妃橫了一眼自家大宮女,淡淡的眸光轉寒,話語像是冰雹一樣刺寒:“小環是個聰明人,她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慌什麼慌,皇上若真知道了我們月華宮還會這麼安靜麼,好了,你去封五十兩銀子給小環的家人,那丫頭雖然事情沒辦好,但好在忠心,本宮也不會虧待她。”
“是,娘娘就是宅心仁厚。”大宮女瞅著她的眼色諂媚道。
貴妃又恢復了得色。
040動心
而被皇上認為受了委屈的司徒謹正抱了從皇上那裡得來的兵書回到了太子府,只是,在又慣性使然走到冷清院門口的時候,他有些躊躇了。
又或者是近鄉情怯,他有些不敢伸手敲門。
“大公子,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正在猶豫間,綠蘿推開門,看到他還差點嚇了一跳。
“我也是才來的。”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是阿謹來了麼?”蘇碧正在看書,見他進來了,抬頭看了他一眼,對上他手中的盒子,水眸瞬間爆發出星子般晶亮的光輝,春花般燦爛的笑綻放在如玉的容顏上:“是兵書麼?”
“恩。”他點頭,把盒子放在書桌上,努力不去注意看她的臉,或許是想明白了對她的感情,她剛剛只是展顏淺笑,就讓他感覺到冰雪消融,身子都輕了幾分,快要不知道身在天上還是人間。
而那如櫻花般嬌豔的唇,會讓他想起夢裡柔軟到不可思議的觸感,他感覺心都跳快了幾分。
“阿謹,回神了。”她纖細的手指在他眼前晃動,喚回了他的神智:“你在發什麼呆?”
“沒想什麼,可能是累到了。”他意識到自己剛才走神想的什麼,身體都僵硬了,當然不敢說出來,只能生硬地轉話題:“姐姐,匈奴單于已經回通道歉說自己不懂大曆的風俗唐突了德王妃,皇爺爺給我說的時候我順著把你告訴我的針對匈奴用兵以及劃給軍隊田地自種充實軍糧的方法告訴了他,他又賞賜了我兵書。”
“只是,”他說到這裡,有了些歉意:“我冒用了你的名字,說這些都是我自己想的。”
“那很好啊,反正我有這些書看就夠了,這可比那些軟綿綿的詩詞看著有勁。”她愛不釋手地捧著兵書,笑眯眯地道。
其實她明白阿謹不說出她的名字是為她著想,高處不勝寒,若真說出她的名字把她推向風尖浪口,她就再也過不了現在的平靜生活。
兩世為人,曾被人真心相待,也曾被欺騙,嘗過人情冷暖,何嘗不知道他是在保護她呢。
她安靜做她隱形人一樣的太子城輝就好。
“知道姐姐喜歡看兵書。”他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泛著暖意,他的蘇姐姐,不愛紅裝愛武裝,與京城那些整日裡討論什麼胭脂上色好什麼衣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