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揪了一把展翼飛的耳朵,“還說我像小孩兒,你不也像大孩子?”
展翼飛起身去拿了個芒果布丁給林玉童吃,“你會在大孩子懷裡呻吟?”
林玉童直接用布丁堵住展翼飛的嘴,湊近一些,再近一些,幾乎到了鼻尖抵著鼻尖的程度,他壓低聲音,“如果那個大孩子是你,會。”
展翼飛的耳朵瞬間熱了起來,心跳也跟著漏了一拍。結果他想做點什麼的時候,林玉童迅速抽回身,舀了一大勺布丁放進嘴裡。明明林玉童的吃相挺隨意,但展翼飛卻愣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看出了旁人看不出的美。這讓他不禁想起林玉飛住院的那次,他跟林玉童在這車上……
林玉童拿小勺在展翼飛手上不輕不重地一敲,“把你腦子裡現在想的東西清出去!”
展翼飛佯裝吃痛,撫著手,“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林玉童咬著勺子,“小蝌蚪找爸爸?”
“不是。”
林玉童心說你裝,“那是什麼?”
展翼飛:“在想……兩個‘黃鸝’鳴翠柳,數行‘白露’上青天。”
“數行白鷺什……”林玉童突然一頓,“你說的‘白鷺’跟我學的‘白鷺’是一個嗎?”
展翼飛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不是。”
林玉童:“……”
展翼飛若無其事地扔掉布丁盒,抽走林玉童手裡的勺子,彎身在林玉童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林玉童這下也跟著耳朵發熱了。不過他沒有回應,而是低下頭去翻自己的行程表,又在腦子裡將他接下來要寫的情節理了理。過了好久,才小聲說了句:“邪惡的小翅膀。”
展翼飛聽見了,笑而不語,隨手從書架上拿了本遊記看起來,似乎也是想平復一下有些鼓譟的慾念。
林玉童抬頭看了他一眼,唇邊帶了他自己都沒曾察覺到的笑意。
整個車裡的氣氛除了溫馨還是溫馨,簡直跟展宏圖那邊對比鮮明。
這幾天展宏圖一直在努力找之前吃的那種“保健品”,但始終沒什麼結果。
在展宏圖的眼裡,沒有什麼是花錢買不到的,所以一開始他還真沒太著急。但是派人暗中聯絡了好幾個賣毒品的人都沒弄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他就開始有點兒慌了。展翼寧那邊起碼還剩下點樣品能讓人看看,但是他這個卻連樣品都沒有,所以沒人知道他吸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抱著嘗試的心理,吸過好幾種不同的毒品,但是並沒能讓他好過多少。他還是一樣會全身疼痛,如萬箭穿心,還是會疲軟無力。
可以想見,有錢還買不到自己想要的,這種感覺有多煎熬。展宏圖對展翼寧的恨更深了,以前他有多疼愛這個女兒,現在就有多恨,連帶著對汪冰燕都有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總覺得要不是這娘倆,自己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吸毒的人會隨著吸食時間增加而出現各種變化,特別是精神上的,但那都需要較長的時間。可展宏圖吸的毒跟多數黑市上流通的都不太一樣,不但成癮快,而且負作用極大。展宏圖家裡現在就跟小型精神病院一樣,展宏影象個多種精神病結合患者,汪冰燕像個抑鬱症患者,而展翼寧則像極了被害妄想症患者。
汪冰燕成天夾在展宏圖跟展翼寧之間苦不堪言,因為展宏圖有了暴力傾向,每天連覺都不怎麼睡,不是摔就是打罵,只要見著展翼寧,他必定要追著要打,而展翼寧則有些疑神疑鬼的,總覺得展宏圖想要殺她。汪冰每天都要從中勸架,但是勸來勸去展宏圖的脾氣越發見漲,有時候直接打在她身上,弄到最後她全身是傷,其他方面卻沒有任何改變。
現在傭人們基本都走光了,只剩下一個,汪冰燕很怕這一個也走了,還給她加了工錢,尋思著這人在她這裡起碼能幫她收拾收拾屋子,還有做做飯什麼的。她現在已經在考慮把展宏圖跟展翼寧送去強制戒毒了。
這兩天展宏圖不知道從哪裡得知美沙酮可以緩解戒斷反應,花錢弄來了一些,然而喝了之後卻並不如他意料中效果那麼好,這弄得他很是煩躁。他一看家裡亂糟糟卻還沒人收拾,大罵汪冰燕沒用,然後又讓她找了兩個傭人來。
新來的兩個傭人裡有個叫趙舒的,每天看完展宏圖的情況,就會打個電話出去,只是展宏圖跟汪冰燕都沒發現。
如此又過了兩天,這邊林玉飛就考完試了,累了這麼長時間總算能休息,他一考完就去了林玉蘭那。正好林玉蘭也要放假,林玉飛打算在妹妹那玩幾天,等妹妹放了假再一起回來。
林玉童給了錢,還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