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地摟她細細聽,那一字一句,每一個音符都是那樣的令人心動,她的美麗妖嬈,無處不在。而唱著唱著,怹卻驀地皺了眉頭,在風行烈收掉了最後一個音樂之時,不快地抱緊她,面露不悅。
“怎麼,我唱得不好聽﹖”風行烈奇怪地扯了扯嗓子,她應當沒有走調啊,哪一次唱歌凌羽翔不是聽得如痴如醉,怎麼今天反倒黑著一張臉﹖
“你的歌詞裡說,‘在沒有你的夜’。”凌羽翔悶聲抱她,一副不想多言的樣子。
風行烈明白過來,一捂腦袋不禁失笑,又因為他的在乎開心歡笑:“笨蛋,這只是歌詞,這首夏雪是我們那裡的人作的,我們那兒還有好多這樣的情歌呢,你要是聽一首就鬱悶一次,那你不知道要鬱悶到猴年馬月。”
“有多少我不管,反正以後不許你唱這樣的歌!”凌羽翔擁住她耍賴,臉上卻是一片怔忪:“我不能想象沒有你的夜是什麼樣子,所以,不要嚇我。”
他耍賴的時候,風行烈通常都是很無奈而沒有辦法的,她其實挺喜歡凌羽翔無賴的模樣,這樣的他竟然會讓她覚得十分可愛,這樣的他,也只可能在她一人面前出現,叫她喜不自勝。至於他後半句話中的深情,更是讓她無法不管。
“羽翔,等青國大定之後,我們就縱馬行遍天下,談笑共醉三萬場,如何﹖”
凌羽翔動容,想也不想便飛快將頭點得生疼:“好!我們要走遍大江南北,將整個南藩河都遊遍!”
“我們要遊戲人間,看春天的柳枝,看夏天的睡蓮,看秋天的稻穗,看冬天的寒梅。”風行烈倚靠在他身上,憧景著那些日子的美好,彷彿見到了那番景象。
“我們要騎著馬,手牽著手,走過秦國的高山,踏過青國的原野,淌過凌國的河流。”凌羽翔手掌軽軽拍她,同樣滿眼迷離,隨意拉扯著遙遠的未來。
二人一個對視,目光交匯的瞬間,忍不住雙雙鬨然大笑。
那些事情啊,還遠著呢!風行烈此時還是風城的城主,凌羽翔此時還是凌國大軍的真正掌權人,能夠如同這般忙裡偷閒上三個月,已経是天賜的因心惠了!從相識到現在,也只有最近這段日子比較安穩,不得幾日便又要忙得不可開交了。
風行烈可沒有忘記,柳無歌那廝似乎還在青國手上,可是青王這些日子,卻又詭異地沒有將他作為籌碼來和凌羽翔談判,這個中古怪,風行烈二人猜不透。
二人看雪正看得起勁,遠處小環風雷火急地大吼遙遙傳來。
“風姐姐!有急報了!有急報!”
風行烈搖頭笑她:“這丫頭,自從我們到了風城就每天都念叨著急報,也不過是些鳮毛蒜皮的小事。”
“去看看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又不是青兄和藥兄,斷不會只是為了打擾我們‥‥‥”凌羽翔笑得曖昧,風行烈臉上少有的一紅,擰了他腰間一把,這才飛快踏步歡笑著跑了。
“哎!娘子,你等等為夫啊!”凌羽翔這娘子為夫的,這些日子是叫得越來越順口了!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這次,一向聒噪的小環沒有說謊,的確有大事,很大的事。
“秦涵體內的毒藥再次發作,他人已経陷入了昏迷之中,此時秦國上下一片混亂,秦國使著向菊來到風城懇請見過風王,請求行烈你看在往日情分上救助秦國一把,倘若秦王不能醒來,便請求行烈你或是悅王継承王位,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不能沒有人來主持大局,此時秦國大定之初,又無任何親王和有能力的皇放族,必會再起戰亂。秦國一亂,我們辛苦平定的天下大局必定又會被撹渾了。”城主府內,奚隨風對著風行烈將得來的情報緩緩上訴,毅的下巴不住聳動:“向菊人在外面,見還是不見﹖”
風行烈與凌羽翔對視一眼,從對方目中看出一挘�弈穩從旨岫ǖ納襠��
雙雙默契一笑,二人同時肯首。再怎麼樣,他們終究是不能拿千萬百姓的生命來開玩笑的,宮廷鬥陣本就骯髒,但是天下的萬千生靈,卻實在無辜。
向菊等人很快便被帶到殿堂之內,只是,隨行來的卻不單單是他們,還有跑去找青籬“敘舊”的藥天霖和青籬本人,這二人的面色也不甚悠閒,也接到了第一線急報。
向菊尚未開口,青籬已経急急將來意言侃侃道來。
“青國使臣來了,有請大凌使者前往青國國都,商議凌國三皇子的交還事情,另外……”
“你那個父親是不是說要下旨直接冊封你太子之位,讓你名正言順継承皇位,所以要你也隨著羽翔一同返回青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