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儼揚高唇畔,半轉身凝視她。
看到他一瞬間的遲疑,鞏寸月續道:‘在無法得知更多資訊下,媒體盡是“巨虎”公司職員一面之辭,報章雜誌或多或少對“項達企業”做出不客觀的報導,這難保不會造成貴公司客戶的不安。’
‘小姐貴姓?’項儼突兀的冒出一句。
‘鞏。’為了以後平靜的生活,她選擇不介紹自己姓名。
項儼等了半晌,不見她自報姓名,將她的防備看在眼裡,深送的黑眸閃爍著笑意。‘陳秘書,向鞏小姐報告我今日的空閒時間,以及往後一年的行事曆。’
‘是的,請稍等一下。’陳秘書依言在電腦鍵盤敲打一番。片刻,才從書桌後站起來,吞吞吐吐的說明。‘董事長……您今天的方程都已經排滿。除了十二月三十一日的午餐時間沒有約之外,其餘的時間……’
‘鞏小姐,你聽到了?’項儼打斷陳秘書的話,很抱歉的說道。
他是在拐著彎拒絕她嗎?要她等到十二月,這條新聞只怕搖身一變成了歷史,還有誰想看?
鞏寸月腦筋急轉,公司形象他不在意,那這個呢?‘臺灣的傳媒一向走在政府的前面,一旦事情在媒體中披露,就算政府採取三不理會政策,還得忌諱輿論的力量,適時做些調查。’
項儼微微變了臉色,若不是厭惡記者三番兩次的騷擾,他會為她所說的話喝采。‘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政府會還我清白。’
‘項先生,這件新聞可大可小,你一味的拒絕媒體採訪,只會讓有心人士藉機炒大新聞,並且強迫政府採取高壓手段進行調查,這是你所希望的?’
項儼仰頭大笑,對她出口的威脅不放在心上。
‘鞏小姐,請問貴雜誌批規模多大?’
‘不能說處於呼風喚雨的地位,但在業界也是數一數二。’
項儼揚高眉。很久不曾遇到對手了,血液止不住的滾滾沸騰。只是可惜啊,是個女流之輩,永遠該屈於男人之下的次等人種。
無妨,陪她玩一玩,活絡下腦神經,順道打發無聊的下午。
‘陳秘書,取消我待會的會議。鞏小姐,請。’
‘董事長,可是……’陳秘書瞬間結巴,兩點的會議是一個月前預定好的,公司董事都會列席參加,現在說要取消,如何向各董事交代?
‘有問題?’項儼蹙眉,提醒自己該找人事經理聊聊公司錄用職員的標準。
‘兩點開的是股東大會。’陳秘書如同做錯事的小孩,低下頭說道。
項儼撇撇唇。人事給他找的好秘書,竟然懷疑起他的記憶力。
陳秘書見他沒反應,趕緊強調:‘公司經理級以上、重要股東會出席。’
‘你以為我不知道?’項儼的話從牙縫中迸出,眼神冰冷。
‘不……不是,我……我是想……’陳秘書嚇出一身冷汗。
‘用不著想,只要照著我吩咐做。如果自認辦不到,馬上向會計支領這個月的薪水,明天不用來了。’項儼開門讓鞏寸月先行進入,側頭回顧陳秘書的答覆。
陳秘書楞在當場,終於在他嚴厲的眼光下開始行動,打電話告知相關人士,會議另擇期舉行。
‘鞏小姐,請隨意。’項儼坐進辦公室的沙發椅裡,傭懶的招呼鞏寸月入坐。
鞏寸月揀了他對面的椅子落坐,超短的裙子隨著她的舉止一路往上滑,洩露她白皙光滑的腿部曲線。她不自在的將皮包擱在腿上,多少掩去春光外洩的機率。若不是急於達成任務,她是不曾也不會穿這麼短的裙子。
項儼可沒錯過活色生香的鏡頭,他大刺刺的欣賞她的大腿和她如何努力也掩飾不了的困窘。
‘不介意我錄音吧?’鞏寸月拿出皮包中的迷你錄音機,迅速將錄音機放在桌上。她已經在這裡耗了大半天,可不能因為幫了沈大哥卻害自己的旅遊專欄開天窗。
她忙碌的將事先整理的問題、原子筆、筆記本—一拿出,等告一段落,項儼反主為客問道:‘可以開始了?’
鞏寸月不理會他話中的嘲弄,點點頭,按下錄音鍵,劈頭就問:‘項先生,你方才曾否認“巨虎”建設公司’總裁自殺所留下的遺書,指責你的內容皆不屬實?”
“你恐怕誤解我的意思,我只說過,‘我是清白的’。”
“‘巨虎’負責人——劉韋德自殺前將遺書寄給某雜誌社,指稱是受了你的指使,在美國以不合法的手段逢低買進‘瓦德股份有限公司’的股票,逢高賣出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