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這裡幹嘛?”
張千興奮的緊指她的手臂。“他一來就跟我老媽說要住下,還給了一堆的銀兩,說要包下整間民宿一個月。”
鞏寸月僵了背脊,臉色黯沉的跟張千說了聲晚安才關上房門。
原來他的走法跟她想的天差地遠。要他走,他倒是和她耗在這裡不回去了。
鞏寸月瞬間覺得忽冷忽熱,天旋地轉起來。似乎被張千說中了,自己怕是感冒了。
昏昏地沉睡過去,將睡未睡之際,總覺得床邊站著個人,輕輕地撫慰她發燙的臉頰,她嚶嚀一聲,直覺往冰涼的手掌摩裟。
朦朧之中聽到一陣低笑,隨即被人抱起身,摟住,口中被餵了幾顆藥。她努力的想睜開眼,奈何眼皮不聽話。……她輕嘆一聲,墜入夢中。
項儼小心的調整她的坐姿,讓她側身依偎著他,臉龐緊貼著他的胸膛而睡。他的手順著她的髮絲,蜿蜒而下。
他有兩個月沒見她,很是想念與她舌戰的日子。在他心中,她的確是獨一無二的瑰寶。她的想法呢,是否也同他一般?
薄唇揚起,眉問漾滿霸道的神色。他何時需要詢問他人看法?他不會給她拒絕的餘地,當然也不準備接受否定的答案。不管她要或不要,她註定是他的。
睡上~覺,沉甸甸的暈眩感已去了大半。鞏寸月拉開房門往走廊行去,靠近樓梯的房門被開啟,項儼身著白色休閒衫、長褲出來。
“早。”他笑嘻嘻的道。
鞏寸月側頭瞄了他一眼隨即下樓。
項儼不以為意,默默地跟在她身後,到了飯廳。
張千和張媽老早就在廚房張羅早餐,忙碌之中,鞏寸月被張千喚去端食物。
鞏寸月捧了盤菜,尾隨張千進入飯廳,“謝謝你的藥,我的頭疼好多了。”
“什麼藥?”張千不明所以。
鞏寸月微微吃驚。“不是你拿來的,那是誰……”
她止住話語,眸光轉向項儼,心底有抹了然。
但見他神情詭異,眼神如痴如醉的望向她。
倘若不知他的為人,還真會誤以為他的注視深情款款。鞏寸月調回目光,在他的斜對面落坐。
瞧見項儼的眼珠子仍巴著她不放,她揚起唇角問道:“這位先生貴姓?”
項儼低笑出聲。好久沒在口頭上分高下,她的一句問話,正中地下懷。“項。”
“他跟你一樣是臺北人。”一忙完,張千坐進鞏寸月身旁插嘴道。
“臺北人啊,個個都是大忙人。項先生真是悠閒,能來小琉球度假。”鞏寸月拿過四個碗,俐落的盛起粥。
“是麼?你不也跟我一樣,嗯……你剛是怎麼說的——悠閒。”項儼面不改色的打回她的譏諷。
“啊哈!她跟你可不一樣,她是來避難的……哎喲!寸月,你幹嗎打我?”張千心疼的揉著被打的手臂。
“對不起,我一是手滑。”鞏寸月面無愧色的道歉心裡想的是怎樣才能把張千的大嘴巴縫起來。
項儼笑眯了服。“避什麼難?”
“她呀,她在躲她的男朋友……”“友”字才出口,張手的頭上又被鞏寸月拍了一掌,她啊的大嚷:“寸月,我的頭被你打爆了。”
“抱歉抱歉,我是想拍掉你頭上的蒼繩……”鞏寸月半掩紅唇,驚惶失措的直揉張千頭頂上的包。
“為什麼要躲?”項儼興味盎然的接著問。
“因為他是個無禮、粗魯、齷齲,極端令人難以忍受的人。況且,說他是我男朋友,不如說他在還沒沾上邊之前,就已經被三振出局了。”鞏寸月面帶微笑的回答,將盛粥的碗直挺挺的往他面前一放。手勁之大,令桌面上的碗筷彈跳起來。
“你可想過,他從小到大沒愛過人,自然不知該如何對待所愛的人。以一時的衝動判定他的死刑未免失之偏頗。”項儼直視她。
鞏寸月愣住了,他的回答超出她的設想範圍。
張千來來回回搜尋兩人臉上的表情,許久,興奮的拍了丁桌子。“我懂了,他就是你口中無禮。粗魯、齷醋,惹人厭的男朋友。”
“我出去一下。”鞏寸月怔怔地推開椅子,走向沙灘方向。
“喂喂!寸月,你還沒吃……早飯。”張千望著她未動分毫的碗。再看看項儼若無其事的扒著稀飯。滿腔的義氣頓起,她忍不住咆哮道:“喂!你這個男友怎麼當的?女朋友跑了,竟然還有心情坐在這裡吃早飯。”
項儼笑笑地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