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戰場之上那般危險,劉曄他卻不想著乾脆想辦法離開?
原因很簡單,亂世之所以是亂世,便是因為這世上幾乎沒有一處安寧之所,他現在根本沒有多少自保之力,還不如先跟緊在劉關張身邊,若合他心意,以後便全力輔佐劉備便是,若不行,他也可趁這段時間好好提升自己實力,早點能達到有自保之力,那他便有了初步掌握自己命運的實力。
如今的他,只不過還是在為了保命而苦苦掙扎罷了。
【06】得兵器武裝鄉勇 劉曄三人探敵情
再過三日,鐵匠言及四人兵刃都已做好,接下來便可做模批次將五百矛頭作出
劉曄亦是好奇地前往一看,先看到自己那把長槍,槍身一米七左右,槍頭開鋒,寒光閃耀;約有十五斤重,拿到手上輕重正合。劉曄揮其一劈,帶著一道銀色弧光,一旁直徑約十公分的尺長木棍已被從中劈開,可見其鋒銳。
“好槍!”
就是再不懂內情,劉曄亦知道這是把品質極佳的武器了。
而觀劉備三人,亦是紛紛對自己手中兵器讚不絕口。
劉曄同時也注意到,在劉備三人紛紛誇獎兵刃合意時,那位鐵匠師傅,眼睛裡閃過的一絲不屑。
這時他才忽然省起,看來這鐵匠定不是個普通人物,不過如今時代,商人和工匠一流,都是劃入賤民一類,地位還在農民之下。而劉備三人顯然也有些受此觀念影響頗深,以高人一等的姿態不會對他一個小小鐵匠看重多少。
劉曄暗地裡留心,不過也不會蠢到現在冒頭就去提醒劉關張三人去感激這個技藝人的鐵匠。不論怎麼說,現在他算是寄人籬下,還是不要表現的太“與眾不同”好些。
四人兵器到手,便如之前所計劃趁這幾日多加操練一番,等武裝一齊,便可立即起程,應了招兵公文,共抗黃巾賊眾。
……
“大哥,黃巾是否太多了些?也不知校尉大人如何想的,就這些人站著讓咱們殺,只怕也會殺到手軟……”
李政悄聲對著身邊的劉曄道
從一開始,劉曄就只以兄長的身份與身邊這些年紀最多不過十七歲的十位親兵下屬交流,在他心裡,是不希望他們早早上這殘酷而人性磨滅的戰場。可現在他亦只是身不由己,儘自己最大力量讓他們能多點保命機會,這已是他能作的極限了。其中趙明,李政最是與他親近,資質過人的他們亦很快精熟劉備三人傳下的幾式招法,在非正式場合,他們便稱呼劉曄為兄。
前一天劉曄隨劉備三人到了薊縣幽州刺史府,見到劉焉後,因為不熟悉如何稱呼,便直接以大人喚之,劉焉甚奇,聽到心下奇怪的劉曄解釋後,覺得此稱呼確實恰當,便欣然受之。一旁劉備三人亦是覺得劉曄這個“瞎編”出來的稱呼挺合適現今沒有正式官職的他們,於是便傳令下來鄉勇皆以大人稱他三人。而這一叫法也迅流傳開來,蔚然成風,過得許久年月,後世歷史學者才多方考究下,得出出自劉曄之口的結論,一時更傳為趣聞。
此時;正是劉備命他帶隊前來查探黃巾狀況;“大隊”五百人就在身後百里處緩緩趕來。
劉曄三人所處之地是一個無名山峰,現在是傍晚時分,下方黃巾正在安營紮寨,準備休息,綿延不絕的各種賬蓬入目,多為破爛不堪,只有最為顯眼的是一處大約可容數十人的白色營帳,營外飄蕩著一杆大旗,其上大大的寫了一個顯然是其中軍帳,只是佈置的方位偏後,倚著險峻的山勢,旁邊佈置的各色營帳也錯落有致,顯然這程遠志多少有幾分將才,知道防備偷營。
營外還有密密麻麻衣著破爛,僅是額上裹著一條黃巾,手中多拿木棍,鋤頭等的人席地或坐或臥;神情木然。這些人正是被裹從作亂的普通百姓。只憑這架勢,就是真要襲營只怕都是寸步難行。
“子遠,校尉大人如何作想,我們在此小聲議論也就是了,萬萬不可拿到其餘人那裡說去!你可知道?”
劉曄嚴肅地回頭說道。
哥,我記下了。”
李政點點頭,目中閃過感激之色道。
雖然劉曄在訓他,可他卻知道是真心為他好,從親人過世,他流落街頭開始,就僅有劉曄這般在乎他了,他又如何能不感動?
“大哥,政哥說的也對呀,你可知道其中內情,這麼硬打只怕咱們是凶多吉少啊!”
說話的是最小的趙明,他亦是十人中唯一的聽從劉曄吩咐,當其為兄長的人了,他與李政不同,流落在外已有數年,不像李政那般現在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