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我手上的風翥寶珠!”薄非霧自信一笑,彷彿天地已然盡在其掌握之中一般。
聶徵狐抿一口茶,這般珍奇之物若是不細細品嚐,倒是可惜,他盯著茶色氤氳,許久輕描淡寫對薄非霧說,“你所求為何?”
他問的不甚明白,可是薄非霧卻是清楚的很,他遙望遠方,神情有些悽迷,“數百年前,我千毀組織和息魂組織相繼建立,鼎立江湖,你可知息魂、千毀兩個名字的由來?”
“你願意講便講!”聶徵狐輕嗤一聲,他倒是有自信,那個男子一定可以堅持這幾個時辰,否則,便不是他選定的男子了。
“七百餘年前,江湖上有兩位絕世武者,一個喚作龍息魂,一個喚作鳳千毀,兩人一使劍,一用刀,武功德才都是江湖首屈一指,偏偏兩人誰也不服誰,偏要爭一個天下第一的名號,於是約定每年九月初九,便在西子湖畔比武,結果一連三年,都已平局論終!”
“無聊人自有無聊事,哼!”聶徵狐瞥一眼外面天色,易發陰霾,倒是有幾分山雨愈來之感。
“聶公子都是大情大性,可惜當初那兩人身在局中無法看透,當時還有一位天下第一的美人,正是鳳千毀的妹妹,喚作鳳翥……”
“鳳翥?”聶徵狐卻是心下一 ,這個名號倒是頗為有趣。
“是的,便是鳳翥寶珠那兩個字,這位鳳翥姑娘與鳳千毀並非親生兄妹,那鳳千毀原本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被鳳家收養而已,他自幼和鳳翥姑娘青梅竹馬,並有婚約在身,誰知在他們第四年的比試中,鳳翥姑娘前來為他鼓勁,卻與龍息魂相逢,頓時對龍息魂一見傾心……”
“如果只是情愛恩怨,我倒是沒興趣!”聶徵狐無聊道。
“如果只是情愛恩怨,便不會引起江湖上風起雲湧了,聶公子先莫要著急,聽我慢慢說來,當時正值戰亂頻繁,檀、秦、雍三國爭雄,其中雍國最大,而檀國最強,秦國積弱卻勝在地處雍、檀兩國之間……”
“我可無暇聽這些前朝舊事,挑重點!”聶徵狐夾起一塊糕點,嗤之以鼻,他這般態度倒是讓薄非霧哭笑不得,以他地位之尊,受盡尊崇,哪裡會被如此呼喝,可他也不著惱,反而對聶徵狐易發和善。
“龍氏一族乃是雍國貴族,雍國國主為了討好龍息魂,將自己的女兒殤綺公主許配他為妻,誰知龍息魂卻拒絕,受到國主猜忌。那風翥姑娘聽得此事,從檀國趕來,誰知恰好給雍國國主一個藉口,以通敵叛國罪,將龍氏一族滿門皆斬,而當時龍息魂正為了應鳳千毀的九月初九重陽之約,來不及趕回,全族兩百餘人全部遇難。鳳翥姑娘心下自責,竟然自殺以殉。殤綺公主前去西湖送信,當龍息魂得知之後,心境重挫,走火入魔,化身修羅回到雍國報復,一連斬殺皇宮數千人,嬪妃侍衛太監宮女皇族勢力無人倖免。殤綺公主眼見自己母妃也死於未婚夫婿手中,痛不欲生,同樣自殺。當龍息魂斬殺昏庸無能的雍國之主後,變本加厲,招兵買馬,旨在報復,以息亡魂,殺戮無間,雍國在半年之後覆滅。然則龍息魂卻沒有止息,相反變本加厲,滅秦國,攻檀國於都城下。而檀國這一次派出的守城之將,正是鳳千毀,兩大武林高手,這一次卻在戰場上相逢!”
“快意恩仇,果然痛快!”聶徵狐聽及此,眼底煞氣蔓延,那喪親的痛徹心扉,他也曾經領略,至今無法釋懷,只是可惜時不我待,無法讓整個天下蒼生為他的暮陪葬,但那些曾經傷害過暮的人,決然一個也無法逃脫!
“那一戰天昏地暗,血流成河,無人得知龍息魂和鳳千毀的下落,可是天下已然亂局定了,元氣大傷的檀國在二十年後,被軒天酬所滅,而軒天酬終究統一天下,建立龍翔皇朝,同時江湖上息魂、千毀兩個組織興起,正是神秘失蹤的龍息魂、鳳千毀兩人之名,息魂第一任主人,便是龍息魂的弟子顓頊司震,而千毀第一任主人,正是鳳千毀的義子寒睿琰……”
“這些名字都聽得如此耳熟,該不會你下面便要說那天虐宮的事了吧!?”聶徵狐沈吟一下,倒是笑得狡猾。
“聶公子果然聰明!龍息魂和鳳千毀兩人歷盡劫難,誤會重重,卻是彼此傾心,實則一對神仙眷屬,他二人終身未婚,彼此扶持,倒是令人豔羨,而亂世之中,他們積累了普天之下的奇珍異寶,封鎖於天虐宮中,以因他二人香消玉殞的兩位紅顏之名,命名殤綺之璧和風翥寶珠,作為尋覓這驚世之所的線索,然後用盡餘生心血,終於建成天虐宮,傳承於世……”
“說了這麼多,難道你便想要說這天虐宮是你們千毀的創始人建立的,所以你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