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一頭半,自家留了半頭,肉足的很。”說起地裡的豐收,劉村長臉上堆滿了歡喜,笑得可欣慰了。“這還得感謝施四郎的小閨女呢,聽說,都是她給大夥兒提的醒,我們村在山窩裡,也跟著沾了光,往年可沒這好事兒,淋了雨的穀子,就容易發黴生芽子,是不能用來交稅的,自個吃吧,吃著又容易鬧肚子生病,只能給家畜家禽吃,怪可惜的,看著心都是疼的。”
劉村長碎叨叨地念著些莊稼地裡的事兒,左右站著也是無聊,青山寨的四個兄弟,聽著還挺認真,尤其是土匪頭頭,他向來把寨子裡的那點了地看得賊啦重要,這會兒,趁機取取經。
劉大娘看看時辰,都快午時了,得張羅著午飯,咋還不見老伴兒回來,她琢磨著,去曾家小姑娘的墳前看看。劉家大兒媳不太放心,讓妯娌看著點孩子,隨著婆婆一道往山坳裡去。
曾家小姑娘的墳,就在山坳裡。
下著雪的天氣,道路粗粗的清理了番,卻也有些難走,腳下打滑,劉家大兒媳頗有點吃力的扶住婆婆,婆媳倆吭哧吭哧,走得身板兒都有些微微發熱,總算來到了曾家小姑娘的墳前。
劉大娘聽著老伴在和幾位大兄弟說話,她緩了口氣,走近了些,才開口,聲音不大。“幾位大兄弟,你們啥時候能完事兒?都快午時了,在家裡吃個飯吧?”
“就到午時了?”劉村長詫異的看向自家老伴。
劉大娘瞪了他眼。“看你就顧著嘮嗑,都不看著點時辰。”說著,又衝著青山寨的兄弟們笑。“幾位大兄弟,這天冷著呢,要是事兒辦妥了,就進屋裡歇會兒,我領著倆個兒媳張羅午飯去。”
“沒殺雞|吧?中午咱們不吃雞,吃點兒臘魚臘肉的,換換口味。”劉村長趕緊說了句。
“行勒!”劉大娘二話不說就點了頭。猜測著,大抵是大兄弟們想吃臘魚臘肉,得了信兒,她就沒甚事了。“要是有事的話,一會再過來也行,還沒開始張羅飯菜呢,還得有一會時辰。”
揚洪傑察覺到不對勁,對著劉村長說了句。“村長你且先與大娘家去,我去看看小丫頭,怕是有些意外。”
他們也沒注意,不知道竟然過去了一個多時辰,據他們所知,往生咒可不需要念這麼久。
“啥意外?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我就不回去了,我在這裡等著。”劉村長衝著老伴揮揮手。“你們娘倆趕緊家去,把午飯張羅好,順便讓二子過來,要是真有什麼事,也得有個跑腿的。”他這老胳膊老腿的,可不如年輕人靈活。
劉大娘有點懵,反應卻也是不慢的。“好好好,我們馬上就走。”
“我過去看看小丫頭,你們都別出聲,也不知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揚洪傑心裡有點打鼓,有點緊張,這是很罕見的情緒,他向來淡定的很,可這回不同,他對小丫頭的事不瞭解,也不瞭解道學,難免就有點慌亂。
揚洪傑輕手輕腳的靠近墳墓,走到了施小小的前方,看見她,閉著眼睛,雙手擺了個很奇怪的手勢,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好像在經歷著什麼,整個人看著特別的奇怪,明明臉上沒什麼表情,就是覺得……晦澀深奧。
施小小在幹什麼呢,她也沒幹什麼,在給曾小姑娘念往生咒的時候,她不知不覺中,就進入一種很玄妙的境界。
上輩子是修道者的她很快反應過來,她這是有所頓悟。
在野外悟道,是件很危險的事情,隨時都會被打憂,然後,就會從境界裡出來,失去這難得的機會。
人一輩子,若是悟性不夠,是很有所悟道的,道家裡所謂的天資,有很大一部分,說得就是悟性。
“我覺得,小小或許在經歷什麼很重要的大事,這是我直覺,咱們得守著她,注意點周邊,不能讓她被打憂。”揚洪傑是習武的,習武之人,也談悟性,他多多少少的會明白點。
土匪頭頭咧著嘴笑了起來。“這小丫頭,可真會折騰。”說完,他對著阿海阿河道。“你們往另外兩個方向站開,有什麼動靜趕緊制止。”
劉村長聽著一頭霧水,但不妨礙他理解這個場面。“是不是需要人手?需要的話,我去喊些信得過的漢子過來。”
“不用不用,人越少越好。”揚洪傑趕緊解釋。
劉村長懵懵地點點頭,伸手撓了把後腦勺。
劉村長的二兒子,很快就過來了,他是跑過來的,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劉村長注意到兒子,小跑著走了過去。“別過去,你呀,趕緊回家,跟你娘說聲,午飯慢點張羅,我瞧著,一時半會的怕是吃不上這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