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如果說人在大牢之中,那麼蠱蟲不會就在這個地方轉圈圈了,雲盼秋此時正站在他們最開始停下的地方,這裡怎麼看,和那牢房也有一點距離……
環顧四周,她站的地方除了刑部大牢能藏人,也就是大概五米之外的一顆大樹還勉強可以說能藏人了,把人藏在樹裡不是什麼好的選擇,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
人……在自己的腳下,自己的腳下有一個密室,娘就藏在裡面……
這真是……如果雲盼秋是一個旁觀者,她一定會說這群人太有本事了,這樣也能想到。
既然有密室,那麼必然有一個地方會通到裡面,那麼這刑部大牢,就又有可疑了。
這裡是和密室最近的地方,要排查也應該從這裡面排查起才是,更何況,在這段時間,湊巧關押進了一個嫌犯,刑部大牢加強了看守,如果入口就在……剛才那個人被關押的房間之中,這就是非常好的掩飾方法。
想到這裡,有些昏暗的剪水雙眸一亮,因為想到了找人的方法,癟起的嘴角上也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正準備進去的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她熟悉無比的叫聲,“惹禍精,你怎麼又在這裡,哪裡都能碰到你似的!”
“……”能這樣叫她的,無非就是柳慕珩那個臭傢伙了。
精緻的鼻翼一顫一顫的,老實說雲盼秋一點都不喜歡這個稱呼,可柳慕珩還偏偏有些叫上癮了一樣,又補充了一句,“喂,惹禍精,幾天不見,是啞巴了還是聾了?”
看到她,柳慕珩心中的鬱結一掃而空。
這幾天,爹因為修養可又不放心國事,所以他被迫每天到宮內來取奏摺,若只是跑腿也就算了,那麼多大臣吧,都認識他,少不了要聊個幾句,這樣他幾乎這幾天都泡在宮裡了,下午的時候拿奏摺,晚上才能回家。
都沒有時間,去看看……某人了。
為此,那朗逸的眸子又開始無辜看向天空,喉結上下滾動著,面部表情倒是繃著,心裡卻是狂喜。
碰到柳慕珩也不算意外,只是他那張臭嘴……
雲盼秋斜睨了過去,用極其鄙視他的眼神看著他,“我是你師叔,你又忘記了?”
“是,是,沒敢忘。”想到這一點,柳慕珩心中就有著顏卿櫟的鬱悶,師尊幹嘛當年要收她當徒弟呢,這小小年紀莫名就比自己高了一個輩份,真坑啊!
“你來這刑部大牢幹嘛?”在柳慕珩的記憶中,每次碰到她都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場合,然後和……那些傢伙們在一起,最讓他記憶深刻的莫過於撞破秋言煜好事的那一次了。
嗯嗯,那時候真該多看兩眼的,當時光顧著驚訝和驚嚇了,也就看到了那兩條美腿的一部分,現在想想就覺得很遺憾。
“有些事情。你倒是進宮來幹嘛?”在雲盼秋的記憶裡,柳慕珩幾乎是皇宮幾乎就是瘟疫一樣的存在,有多遠逃多遠,他會出現在這裡倒是有些意外呢!
“我爹病了,我給他跑腿呢!”柳慕珩晃了晃手中的奏摺,薄薄的雙唇拉長,鬱悶的說,“其實我爹的病第二天就沒事了,可我知道他就是想逼我入朝,所以非要我來給他拿奏摺,然後和那些大臣們熟絡熟絡。”
想到爹還逼自己的那件事情,俊朗的星眸一邊眯起,總覺得有些讓人頭痛……
不過……說不定是一個誘騙某傢伙的好機會……哼哼……
“對了,柳慕珩,上次你那個簪子的問題,我和樂天商量過了,我從他那邊先預支一些錢還給你,這樣我就不用麻煩的經常找你還錢了。”雲盼秋想到這裡,就從身上掏出景樂天“寄存”在她身上的銀票,說是他自己不喜歡出門帶很多錢,讓她裝著以備隨時可以花。
其實雲盼秋懂,這就是他給自己的零花錢,樂天對自己那真是掏心掏肺沒話說,簡直有種大富豪一擲千金只為美人一笑的感覺了,只是這種感覺並不那麼好。
現在,她沒有那麼多精力來維持自己的事業,所以只能接受了樂天的好意,日後,她還是要自己獨立起來的,她不希望自己是依附於他們的存在。
聽到這話,柳慕珩只覺得怒火噌噌往上冒,鼻孔都要翻起來了,“你就這樣不願意看到我?”
“也談不上,只是早點把錢還給你,省得我老惦記這個事情啊!”雲盼秋不理解他為什麼突然會生氣,欠債還錢不是理所當然的麼,怎麼搞的她要還錢還有錯了一樣?
“……”柳慕珩心裡很鬱悶,非常鬱悶,大有一種想要奪取牆角畫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