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就進去看看他吧!也不知道他病好了沒。」
早上離開時,雖然他已經退了燒,但沒親眼看到他復元。他就是放心不下,
而這就是他為自己的行為所找的合理藉口。
既然心意已定,阿星放下手裡的啤酒,使出爬牆功。真的是一回生、兩回熟
,手腳比上次更為利落,如果再多來幾趟,他一定可以得到爬牆冠軍。阿星
邊開門拿起地上的啤酒,邊苦笑想著。
由於已經熟門熟路,他很快就站在走廊上,而客廳的燈還亮著,表示阿東還
沒有睡覺。這讓他頗為慶幸。至少不用在爬窗。伸吸口氣,他伸手敲了敲客
廳的門。
一陣沉寂之後,屋裡傳出腳步聲。開啟門,陳超東一看到他,露出不敢置信
的驚詫神色!
「是你!你怎麼進來的?」
陳超東總以為自己不再為他開門,就絕對能免去他的打擾,誰知他還是出現
在他眼前。他忽而想到,昨晚也沒人為阿星開大門,但他還是進到他房間。
「爬牆。」阿星老實回答,脫下鞋子,逕直往客廳而去。
「爬牆?」阿東完全無法想像有人會做這種事,他追上阿星仔細問著:「你
說的是我家外面那堵高的牆?你爬過那道牆?」
「不好意思,因為你家大門沒有裝門鈴。」阿星嘴裡雖然道歉,人卻大刺刺
地往客廳桌前一坐,就像這裡是他家似的。
「不裝門鈴表示主人不喜歡被打擾,你明白嗎?」阿東不得不提醒他:「你
是真的一點禮節都不懂還是故意裝笨?正常人才不會爬牆進門然後告訴主人
說,因為你家沒裝門鈴,所以我爬牆進來的。」
阿星看到他很有精神的教訓人,心裡放心不少。但也發覺只是看著他、聽他
說話,自己就覺得好滿足、好高興,原先的煩躁不安都不翼而飛。所以,自
己真正的心意是怎樣已經不再重要,即便是當別人的替身也沒有關係,只要
能待在阿東身邊,能一直看著他,他就心滿意足了,他真的是這麼想的。
「我在罵你耶!你不要笑得那麼詭異好不好!?」阿東不滿地說著。
「給我鑰匙或裝門鈴,我就不用爬牆了。」阿星微笑的說。
「不行!」阿東他才不接受威脅。
「那我只好繼續爬牆蘿。」阿星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還要再來?」阿東吃驚地張大嘴,半天都合不攏。
阿星傻傻地瞧著他可愛的模樣,突然湧現一股想吻他的衝動,但這回他只是
伸手拍了拍阿東的臉頰,輕聲地說道:
「阿東,我當然還會再來,只是今天我還有事情,我先告辭了。」
《三十二》唇槍舌戰
這一、兩個星期以來,陳超東的世界被一個完全不懂什麼是“禮貌”、什麼
是“不要”的傢伙給破壞,阿星會一早擰著早餐來叫他起床,甚至有一回還
三更半夜的硬拉著阿東出去吃消夜,連一天的清淨都不留給他。
昨天,阿星竟然還自作主張,厚著臉皮對阿東說:「讓我搬來陪你吧!每天
這樣爬牆好累。」
「不用!不需要!」阿東當然是聲嘶力竭地大喊著回說。
可是阿星卻拍拍阿東的肩說:「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你不願意,那我只好
繼續爬牆好了,不過我有言在先,假如那天我摔跤受傷了,醫藥費可是要你
負責的噢。」遇上這種事,任憑陳超東再怎麼有修養、再怎麼溫馴,都不得不氣得火冒三
丈。然而氣歸氣,他卻拿阿星的強勢作風一點辦法都沒有。想這會兒,他也
只能眼巴巴看著阿星將行李一件件的往屋裡搬。
「葉天星,我不要和你一起住!你聽到了嗎?」阿東吼著說。
阿星將行李放在阿東臥室隔壁的房間,然後回頭大言不慚地說:「阿東,反
正你一個人住,房間空著也是空著,多一個人多一份熱鬧堆一份關心,你說
是不是?再說我可是很想和你住呢。」
看到阿星那種只要他要、任何事都可以做的表情,陳超東真想狠狠地踹他一
腳,但他又不會做這種粗魯的事,只能僵立在原地,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