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意千重把這個地方給弄成了個冰窖,搞得在這裡工作的中年裁判每天都很不好過,所以他的言辭之中都充滿了怨懟。
一旦開始抱怨就抱怨不完了,一直在那裡叨個不停。
最後白顏夕是在是被他煩得沒辦法,只能在中年裁判還在興致勃勃地嘮意千重的不是的時候,硬著頭皮開口,“那個裁判大人,你能不能別說了,你好煩……”
中年裁判剛還想說的話哽在了喉嚨中,用一副你不懂事,你無理取鬧的表情看向白顏夕。
白顏夕也沒理會他,專注地看向了花睿,“舅舅,你知道解這寒冰之毒的方法吧!”
花睿道:“知道,把這裡的溫度恢復如初,然後我再在這裡灑點離火草,寒冰之毒自解。”
知道可以解掉這寒冰之毒,白顏夕這才放下來心來。
“裁判大人,你能幫我把這裡的溫度調成正常的狀態嗎?”
裁判一聽說這裡的溫度可以恢復回來,眼睛都亮了,立刻按照吩咐去辦了這件事。
感覺到了那凍得死人的溫度漸漸恢復回來,白顏夕整個人都覺得舒服了不少。
那名中年裁判更是一臉享受,總算是不用再那冷死個人的環境下工作了。
“我們這裡沒什麼事情了,裁判大人,要不你就先退下,忙自己的事情去吧?”白顏夕想到等會還有些事情要和花睿商量,於是開口把中年裁判給支開了。
中年裁判看出了白顏夕的想法,卻也沒有點破,鞠躬了一下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舅舅,我媽媽為什麼會躺在冰棺,她是死了嗎?”等中年裁判走後,白顏夕這才問出了她一直踩在心上的話。
白顏夕心裡邊擔心極了,她千里迢迢的來到蒲州,滿懷期望而來,不會就找到了一具屍體吧?
雖然這具屍體一點都沒有腐爛,可是死了就沒有意義了。
死了她到底還要拿什麼來留住她的父親?
白顏夕越想心裡邊就越是慌亂,她就差沒哭出聲音,絕望的蹲下了身,她捂著頭哽咽道,“怎麼辦,阿莫,現在我要怎麼辦?”
蘇莫連忙去抱住她的頭,將人抱在懷裡,同時警告的看向了花睿。
大有他說的話如果傷到白顏夕,他就弄死對方的意味在其中……
花睿無辜地摸了摸鼻子道,“我還什麼都沒有說呢,你到底在難過些什麼?”
白顏夕這才從蘇莫的懷中抬起眸來,她眨著一雙美目,可憐兮兮的道,“那我媽媽怎麼樣,她應該沒死吧?”
“現在確實是一副死屍,沒錯!”
在那一瞬間,白顏夕覺得她的心砰的一聲碎開了,嘴巴努了努,白顏夕又是一副快哭了的表情,花睿這才接著道,“不過好在我姐的身體儲存得完好無缺,所以還有得救。”
“都死了還怎麼救?”白顏夕恨不得跳起來爆打花睿一頓,他那是在逗她嗎?
不過很快的,她就發現了花睿眼神裡面的堅定。
他的眼神,看起來再認真不過了,並不像是在說謊話的樣子。
所以花睿的醫術如此厲害,死了也能救?
白顏夕心裡邊很緊張,她一直都在抱住自己的雙臂,她害怕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就被破碎掉,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希望……
可能因為太過恐懼,白顏夕全身都在顫抖著,手臂更是被她的指甲劃了道口子……
在覆蓋在冰棺上面的冰雪,都融化掉的時候,白顏夕強行讓自己戰勝恐懼,咬牙讓自己從蘇莫的懷裡站起來。
花睿一直盯著冰棺,在上面覆蓋的毒液都被解除掉,變成了火的顏色後,他這才叫路蔚希道,“幾個男人麻煩幫我開啟冰棺。”
路蔚希他們除去抱住蘇白的封朔,全部動了手。
冰棺被開啟,路蔚希大驚失聲,“這真的不是睡著了嗎?”
之前因為冰雪覆蓋,看得不是那麼仔細,等冰棺被開啟後,卻才發現花紫緋躺在冰棺上,雙眼閉合著,可是兩瓣雙唇卻還帶著水澤。
她臉頰肌膚細膩水嫩,白顏夕試著戳進去,不僅僅很有彈性,指尖似乎還有餘溫。
剛才花睿說花紫緋已經死了的話,莫不是騙人的?
白顏夕的內心產生了動搖和懷疑。
看白顏夕的表情,猜測到了白顏夕的心思,花睿解釋道:“人確實是死了的,不過我姐姐在死之前,利用家裡邊的秘法保住了心頭最後一口氣,只要不要火化,給她時間慢慢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