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第465章　取捨道

飄乎天上羽，染塵即絕塵。

道之所存，心之所存，時之所存，即為出塵之地。

草木山河，鳥獸魚蟲，種種種種，演化不息，宇風在此刻，感覺自己一時為蝶，一時為石，一時為風，一時為雨……

空間雖大，卻無處沒有自己，無處沒有道。時間雖源遠流長，但也是處處道痕，處處有自我的蹤跡。

內外皆有道，須慧眼識金。

此刻，宇風又不是宇風，他是山間的青松，他是水中的碧藻，他是天上的星辰，他是天下的眾生……

每一人，每一物的身上，宇風都能看到自我的痕跡。物我合一，沒有外物，沒有外我，他人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宇風本身。

“你中有我，我內有你，不分彼此，何苦相爭。”宇風恢復了形體，似物似人，終究看不清，不愧於“大象無形”。

宇風的長嘆，如若人間悲琴奏，又似仙音妙樂還。然而真正聽到耳裡的，卻是空空的迴盪，無聲之言，不愧於“大音無聲”。

自己歷經多少年，多少劫難，在今天，終於找到了大道，終於能如此近的距離接近它，有機會去認識它！

“只可惜，唯有自己體會這般喜悅。”宇風一念至於此，本該萬分高興，萬分激動的心情立即平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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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道，問道，真正達到無所修行者追求難以企及的目標時，宇風反倒卻沒有了開心，他有此機緣，天地間其他物，其他生靈呢？

高處不勝寒，不是因為孤獨寂寞，而是空明白一切，卻不能告訴那些迷惘了的“自我”。

心莫名地沉重，宇風彷彿置身於萬丈冰雪之巔，呼吸之間，吞吐著寒氣，倒揹著雙手，左右徘徊。

現在他的面前有兩條路，一條，順著道的足跡，漸漸行近，探索，直至明白什麼是道。

另一條，返身，去告訴天下，告訴一切物，一切生靈，順著哪條路走，才可能聞道，問道。

取捨，如何取捨？

一個是自我的萬載難得的大機緣，若是失去了，今後能夠再次找明方向，走上正軌的機會微乎其微。

另一個是關乎天地蒼生命運的大機緣，若是能真正令他們所有都明白大概的方向，那麼未來，就有可能有無數物與生靈到達宇風現今的地步。

徘徊，取捨，不過剎那，一笑，宇風便已做出了選擇！

“吾乃眾生，眾生即吾”若是到達了這裡，無論是誰，都會做出與宇風一般的選擇。

毫不猶豫地轉身，宇風內心深處的一絲失落就此粉碎得徹徹底底，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充實。

“好！果然是你，當年只有你如此選擇，想不到到了今天，還是那樣。”之前那道神秘的意念，再次傳來，竟充滿了無比地喜悅，激動萬分。

甚至比宇風剛才就要見道的喜悅還要激動，彷彿真如他先前所提的，等候了無數劫的人到來了！

“請讓開，我要出去。”宇風不多理睬他意念中的奧妙，直接說道。

他必須儘快出去，多一秒，就可能多一人走對方向！

“唉，如此的結果是，你再也出不去了……”一聲嘆息，萬劫前來。

467。…第466章　大道（大結局）

“你的選擇和當年一樣，正因如此，你無法離開這心之世界。”神念傳來，更甚鐘鼓之音，響徹宇風的每一寸神經。

“其實你想想，若你回去告訴世界，誰會相信你？沒有切身體會，誰能真正探清這條道路的路徑？你若要幫，又能幫得了多少？”神念三問，問得宇風啞口無言。

宇風張開了嘴，終究沒能發出一個音節。他明白那道神念所言極有可能，但即使這樣，他依然堅信著自己的道。

“何必如此，此刻回頭也是不遲。那大道依然在這心之世界中，等待你去尋找。”意念再度傳來，頗有幾分勸誡的意味。

“如果那樣，只有我知道。探索、發現，不單僅僅是我的發現！”宇風的聲音逐漸提升，到最後一句時，整個世界都為之震撼。

過了一會，那道神念才再度傳來：“莫非你忘了，若是你都不能知道，他們的可能，豈不是更低？你若真為他們著想，就去找道，就去真真正正的證道吧！”

見宇風似乎還在思索，那道神念再次加碼：“只有你知了道，才能清楚地告訴他們，不是嗎？”

“多謝了。”宇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