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
第一個走上樓來的,是姜?。一抬頭,看到一個美麗動人的姑娘正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姜?一下不知所措,只得傻愣愣地站在樓道口。
第二個走上樓來的,是程斂風。看到秦馭雨,他比姜?稍微鎮定些,拱手行禮,問道:“敢問姑娘為何在此?”
秦馭雨沒有說話,她要等季瀟牧來替她解釋。
緊接著探出半個身的陸喻,一看到是秦馭雨,臉立馬就紅。低頭想要退下樓吧,無奈被緊跟在後面的季瀟牧推了一把:“想反悔,不行!”
季瀟牧不由分說地推著陸喻上了樓,一眼看到嬌俏可人的秦馭雨,以及侷促呆立一旁的姜?和程斂風,立馬哈哈大笑起來:“都是老熟人了,為何這般拘謹?”
“大表哥,何出此言?”姜?的小眼睛,賊亮亮的。
“你們不是都給人家寫過承諾書了嗎?當然是老熟人了!”季瀟牧走到秦馭雨身邊,跟她並排站在一起,回頭看著後面三人。
“大表哥的意思是……她……就是秦馭雨?”程斂風到底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
“秦馭雨?不是男人嗎?”姜?一下沒反應過來。
“我來正式介紹一下吧,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姑母帶回來的女兒,我的表妹,秦馭雨!”季瀟牧得意地笑著。因為姜?他們幾個的表情,實在只能用狼狽來形容。尤其是那羞得無地自容的酸夫子陸喻,連抬頭看秦馭雨的勇氣都沒有。
“馭雨自幼生長在山野,最喜歡無拘無束。大家既然都是自家人,我就不客氣地稱呼各位的大名了!你們也可以直接叫我馭雨!”秦馭雨豪爽地說。這樣子的灑脫,才是她的真性情。
“使不得使不得!”陸喻大驚小怪地叫了一聲。當秦馭雨的眼光跟他相對時,他又慌忙低下頭。“雖是家人,禮儀也是要遵守的……”陸喻的聲音,由大到小,最後幾個字,竟然都聽不清楚了。
“他到底幾歲?怎地如此迂腐不化?”秦馭雨問季瀟牧。
“小生年方十八!”陸喻急急地回答,滿臉的怒氣,“小生尊禮守法,何謂迂腐?”
秦馭雨翻了翻白眼,實在是快被陸喻給氣死了。
“好了好了,說好今日是來下棋的,閒話就不說了!”季瀟牧顯然很迫不及待要開始下棋,他回頭吩咐身後的隨從,到樓下看著,見到有季家長輩上來,就趕緊上來通報。
五人圍坐在桌旁,小童端了沏得剛剛好的茶水,給五人一一呈上。
季瀟牧揮揮手,小童立馬知趣地走開,放下茶盤後,就守在樓梯口一言不發。
秦馭雨看季瀟牧這架勢,料想今日肯定不會是普通的下棋。
果然,安排妥當後,季瀟牧低聲問幾人:“都帶了嗎?拿出來給本少爺看看!”
於是,姜?、程斂風和陸喻三人,分別從腰間掏出一個錢袋子放在桌上。季瀟牧伸出手,一一掂量。
“喂,你們陸家雖然家敗了,但你住在我們季府,老夫人怎地也不會虧待你的,想必你的月錢,比我這大少爺只會多不會少!你這錢袋子,怎地還如此單薄?”季瀟牧顯然很不滿意陸喻錢袋子的份量。
陸喻並沒有半點的羞愧,相反很是振振有辭:“‘晴帶雨傘,飽帶乾糧’,既然住在季府不需要使用銀兩,小弟就把錢財都存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季瀟牧氣得瞪著個眼,癟著個嘴,卻拿陸喻一點辦法也沒有。“算了算了,能從你那兒漏點散銀出來,我也很知足了!反正,我也沒指望你!”
“大表哥,我這袋子,你還滿意吧?”姜?諂媚地問。
“還行!如果再多帶些,更好!”季瀟牧貪婪地說。
“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程斂風輕輕地問。
“等等!”季瀟牧忽然扭頭看著身邊的秦馭雨,不懷好意地問:“表妹……昨兒我娘好像給了你一個金釵當見面禮,不是嗎?”
秦馭雨一下明白過來,敢情這季瀟牧是在變著法子地弄錢!看來,他還不是一般的缺錢啊。他琢磨的那些玩意兒,到底是什麼呢,需要花這麼多的錢?
秦馭雨雖然納悶,但還是爽氣地拔下了三舅母季姚氏送給她的金釵,放在桌上。
季瀟牧喜滋滋地拿起金釵,看了有看。似乎這金釵在他眼裡,已經變成了一堆的銀子。“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
於是,程斂風拿過桌上裝有黑色棋子的藤編盒子說:“我先來吧!”說完,在圍棋的正中放了一顆黑子。
秦馭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