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奚落道。
“豹子膽倒是沒吃到,只不過跟表姑娘從虎穴……”
陸喻話還沒說完,秦馭雨忽然抬腳踢了他一下,“給分顏色也敢開染坊,不過是帶你去逛了窯子,破了你真身,這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哈哈哈……”季瀟牧大笑起來,帥氣的臉在夕陽下,別提讓人多心曠神怡了。至少,郡主的心是被陶醉了。
陸喻正臉紅耳赤想要分辯,卻見秦馭雨努力在給自己使眼色。陸喻這才注意到,郡主正在自己的身後。
“見過郡主!”陸喻彬彬有禮地問候著。
因為是郡主的哥哥來了,季老太爺也不便再要求郡主困守“留今園”。
郡主對陸喻笑笑,徑直走到季瀟牧跟前,溫溫柔柔地說:“瀟牧大哥,幾日不見,腳傷好些了嗎?”
季瀟牧本來還燦爛如菊的臉,忽然就冷若冰霜。他輕哼一聲,算是對郡主的回答,然後,便用柺杖戳了一下正在若有所思的秦馭雨:“喂,別光發呆,不是在等我嗎?趕緊跟我進去吧,芳菲姐你還沒見過吧?快去瞧瞧,好讓你知道,你在女人中,算是多見不得人的了!”
“我很見不得人嗎?那我走了!”秦馭雨可不是耍花腔,而是說走便走。她是真的不想跟肖長旺碰面。
季瀟牧哪裡會放她走,柺杖一伸,擋住了她的去路。秦馭雨剛繞開柺杖,卻又被陸喻給攔住了。“姑爺爺可是下令所有人都要到的,你敢……”
“我就敢了!你敢不敢?”秦馭雨頭一昂,挑釁道。
“你敢走,我就敢……不讓你走!”陸喻乾脆兩手一伸,把秦馭雨整個人往牆邊逼。
郡主看在眼裡,恨在心裡:怎麼這兩個男人都對秦馭雨如此看重呢?
“幹嘛呢?光天化日欺負良家婦女啊?”程斂風笑著走了過來,他的身後,是同樣笑嘻嘻的姜?。
“你們兩個,不是在幫我爹看著生意嗎?怎地也有空來湊熱鬧了?”季瀟牧回頭看著兩人,心情又好了起來。
“老太爺不是說所有人都要回來的嗎?我等小輩,哪敢不從?”程斂風回答完季瀟牧,連忙恭敬地給郡主行禮。
姜?也不敢怠慢,趕緊問候郡主。
“陸兄今兒是怎的了?如此大展雄風,是想逼迫馭雨姑娘做什麼違背良心的事嗎?”姜?好奇地看著陸喻。
陸喻並沒有因為被取笑,就放棄對秦馭雨的阻攔。
“那個那個誰,”秦馭雨指著姜?說,“你好像也白紙黑字寫了承諾書給我的,是不是?”
“哦,那……馭雨姑娘是現在就想使用嗎?”姜?忽然有些緊張起來,不知道會被秦馭雨要求來做什麼事。
“別緊張,不會要了你的命!我的要求很簡單,但凡這人,”秦馭雨用手指著面前的陸喻,“只要他敢靠近我,你便把他拖走便是!”秦馭雨惱怒地說。
“這種小事,幹嘛不交給我來做,我可是最擅長把女人身邊的男人踢走的!”程斂風說著,便開始動手拉陸喻。
“馭雨姑娘可是讓我來做的,你不準橫刀奪愛!”姜?趕緊也來拉陸喻。
陸喻架不住同時被兩個男人拉扯,很快就敗下陣來。
“你別笑!”秦馭雨瞥了一眼程斂風,“你的承諾書,本姑娘還沒打算用呢!”
程斂風立馬苦起了臉:“馭雨姑娘,我求你了,趕緊地用了吧!小生已是擔心到寢食不安了,你要再不用,小生怕是活不過這冬天了……”
“呸呸呸,拿個混小子在這裡胡言亂語?”三夫人季姚氏帶著一群丫頭婆子,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先是跟郡主寒暄兩句,再好好地看看自己兒子季瀟牧的腳,最後才在橫掃了幾個年輕人一眼後,笑著問秦馭雨:“顥王不是說要陪郡王一起來的嗎?怎地沒見到人?”
秦馭雨正想說“我怎麼知道顥王在哪裡”,卻忽然有放蕩不羈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我才晚來一會會,怎地就有人開始惦記了?”
話音一落,顥王便瀟灑自在地站在眾人面前。他的身後,是著了便服的喬俠。
眾人趕緊給顥王行禮。
早就習以為常的顥王本來正心安理得的領受,卻忽然看到一向不跟自己講究禮節的秦馭雨也跟著在行禮,而且還行得十分不情不願,顥王只覺心裡一陣刺痛:她這是故意要和自己拉開距離嗎?
“顥王,趕緊裡邊請吧!我們家老太爺可是等了許久了!”三夫人季姚氏說說笑笑地把顥王引進了大堂。郡主也緊跟著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