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馭雨皺了皺眉頭:程斂風,竟然連實力都沒有彰顯一丁點就輸了,是不是……故意在隱藏什麼?難道,他怕被人看出自己的真實水平?
秦馭雨不由得警惕起來:看來,不能在季家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銀盒子!那麼,自己是不是要學程斂風,把鋒芒隱藏起來呢?可是,五個心願呀……唾手可得,不拿豈不可惜?
秦馭雨四處張望時,看到顥王正剔著牙,神秘莫測地望著自己。她忽然計上心頭。
輪到秦馭雨上臺,只見她猶豫了一下後,伸手拿起彈弓,再用大把牙籤代替子彈,刷刷刷射向樹葉……
“秦公子共射得樹葉十八枚!”
成績一宣佈,臺下的公子們驚呼聲一片。真是開眼界!居然想到使用牙籤!季家這個比試持續多年來,射得樹葉最多的一次,也不過才十三枚!
秦馭雨知道,那五個心願,自己全到手了!而且,她已經想好,即刻就使用其中一個,因為,季瀟牧的臉色,簡直就是要吃人!而且還不打算吐骨頭的那種!
“我的心願就是,我要你放過我!以後都別跟我計較!”秦馭雨一見到季瀟牧,就直截了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末了,她還不忘提醒季瀟牧:“男兒大丈夫,輸了就要兌現承諾!”
季瀟牧氣得牙癢癢:“我要不放過你呢?”
“那麼,”秦馭雨對著季瀟牧耳根說,“你琢磨的那些玩意,我馬上就帶季老太爺去瞧!”
“你怎麼知道……”季瀟牧臉色一變,失聲問道。
秦馭雨心裡驚了一下。事實上,她只是隨口試試。季瀟牧既然為了那些玩意可以欺騙季老太爺的賞錢,又那麼低聲下氣地哀求顥王,秦馭雨只當是些見不得人的猥瑣東西。但是,看季瀟牧的表情,那些東西,顯然很……危險!
“那麼,你能滿足我的心願了,是嗎?”秦馭雨只好繼續裝作什麼都知道。
季瀟牧一踱腳,從牙縫裡吐出幾個字:“小心說話!”
正在這時,焦伯走了出來。他在一眾少年中遍尋片刻後,走到秦馭雨的面前說:“季老太爺有請秦公子屋內說話!”
秦馭雨跟著焦伯走進屋裡,顥王挑眉看著她,一副坐看風起雲湧的悠閒樣。
果不出所料,季老太爺原本滿是欣賞的笑容,在秦馭雨走近後,立馬變成了皮笑肉不笑。他不得不笑,滿桌的來賓都在誇讚這個秦公子機智過人,他要是對秦公子不滿,等於就是不給來賓面子。這些座上賓,可都是朝廷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啊!可是,這秦公子,分明就是自家那不能拿出檯面的外孫女,這叫季老太爺如何笑得?
一旁的三個舅父,同樣笑得很辛苦:見過膽大的女子,但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竟然敢在這樣的場合,以如此離經背道的方式出來亮相!
“晚輩給各位大人請安!”秦馭雨小心地行著禮,眼睛時刻觀察著外祖父的表情變化。
“這是哪家的公子啊?”一位大人隨口問道。
“回大人,在下是……”秦馭雨事先早就料到,必定會有人問她這個問題,所以,她也早備好了讓顥王噴飯的答案:顥王的隨從!她有把握,顥王是不會當眾否認的。因為,顥王還沒有拿到內衣!
可惜,秦馭雨根本沒機會說出她的這個奇思妙想。因為,季家三個舅父不約而同地一起替她做了回答。只是,倉促中,三人的答案,各不相同,而且,天差地別。
“是下官的得意門生!”大舅父季晨說。他是朝廷三品文官,
“是在下的貼身保鏢!”二舅父季午說。他是開賭場的人,身邊少不得有幾個功夫了得之人。
“是在下的遠房親戚!”三舅父季夕說。他的生意遍及各行各業,程斂風和姜?之所以住在季家,就是在跟他討教生意經。
三人同時開口,自然都是想要極力掩飾秦馭雨的女孩身份,以及她同季家的關係。三人又同時閉嘴,是因為,他們沒想到,其他兩人會開口,而且說的,跟自己的截然不同。
席上各個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目瞪口呆,完全摸不著頭腦。想開口問緣由吧,當著顥王,又不便多嘴。
季老太爺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卻又不能沉著臉,讓人看出端倪。心裡那個氣呀,真想馬上就給秦馭雨一頓板子。
席上的氣氛,一下由熱鬧變得沉悶,讓人心慌意亂的沉悶。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收拾這個殘局。
“哈哈哈……”顥王忽然大笑起來,半真半假地對秦馭雨說:“真看不出呀,你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