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看向屈眳,“你怎麼那個樣子?”
屈眳的臉色都要黑透了,屈襄一眼就看出來,沉聲呵斥。
說著,屈襄把孫兒抱起來,屈襄兩隻手撐在他的腋下,兩腿正好踩在屈襄的大腿上。
“父親,這孩子性子還是太頑劣了。”
話語說完,孩子就興奮的踩了屈襄兩腳。
屈襄卻不買屈眳的賬,他沒好氣的瞪屈眳一眼,“他才這麼點大,再頑劣能頑劣到哪裡去?再說了,他恐怕還不及你十分之一的頑劣!”
屈眳頓時閉嘴,原來父親還記著被自己算計那事呢。
“等到許姜那件事了,我就給孩子起名。”屈襄轉頭過去和半夏道。
半夏點頭。
正說著,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很急促,甚至在室內,都聽清楚了。
屈襄臉上慈祥的笑容一收,才抬起頭,家臣已經到了外面,“主君。”
“何事?”被人打擾了和孫兒玩鬧,屈襄很是不悅,放下孩子。
“主君。”外面家臣的聲音驚慌,“主母,主母自盡了!”
屈襄的神情頓時僵住,他瞪大了眼,滿臉迷惑不解的看著面前的家臣,“你說甚麼?”
家臣把自己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屈襄迷惑不解,“不至於啊。”
的確不至於,就算被夫家送回孃家,也根本算不上什麼,許姜為何要自盡?
“現在許姜如何?”屈襄問。
“幸好侍女察覺到不對勁,發現的及時,只是主母流血太多。”
屈襄把手裡的孩子交給半夏,自己起身去看看許姜到底怎麼回事。半夏抱著孩子站在那裡,她和屈眳互看了一眼。
屈眳搖搖頭。
半夏明白他的意思。畢竟是長輩的事,讓長輩自己去處置,他們最好不要去插手。
屈襄過去的時候,侍女們已經在擦拭地上的血。許姜之前讓人給她沐浴淨身,而且還好好用膳,其他的人都以為她是接受一切,加上屈襄要送她回母家,侍女們幫著收拾東西,所以無人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還是侍女請她檢視已經收拾好的行李,連連稟告幾聲都沒有聽到許姜的聲音,覺察有些不對,開啟門就見到滿地的血。
幸好許姜幾日沒有用餐,力氣不大,手腕上沒有割出太大的傷口,衝進去的時候,傷口的血已經凝住了。
屈襄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許姜,許姜失血過多,此刻臉色蒼白,手腕那裡包紮起來,外面還透出隱隱的血紅。
“她怎麼樣?”屈襄問醫師。
“眼下沒有性命之憂,不過失血過多,身體虛弱,還需靜養。”
醫師退下之後,室內就沒有其他的聲音,屈襄看了她一眼,眼裡是說不出的嫌惡。如今他對她可謂是沒有多少情誼。
“看好她,不許她再有自盡舉動了。”屈襄吩咐左右,隨後甩袖離開。
許姜那裡如同一個篩子,只要過了一會,她那裡的大事就在宮邸裡到處傳開了。廖姬知道許姜自盡的訊息,正好和其他側室們一起說話。
“真是蠢的夠可以了。”廖姬聽說之後,輕笑了兩聲,此刻許姜已經大勢已去,就算還能留在宮邸之內,不被送回母家,在宮邸內也是顏面掃地,沒有任何威嚴可言。
“要死了倒好。”另外的側室也附和道。現在這一圈只有她們,何況她們也從來沒有許姜當做主母看過,“現在沒死成,惹出麻煩,還不知夫主怎麼看她呢。”
“她也有今日。”廖姬冷笑。
許姜自盡未遂,讓許氏夫妻又來了一回,這次就沒有上次那麼好說話了。畢竟一條人命,不是那麼好搪塞過去,必須有個交代。
前面鬧的雞飛狗跳,最後等了好會,屈眳回來了。
“如何?”半夏問。
屈眳搖搖頭,“這人暫時送不回去了。”說著他眼露同情之色,“沒想到許氏家中這麼難纏,父親也真是辛苦了。”
他見過市井之人潑皮無賴滿地撒潑的樣子,卿大夫之家,最著重的便是儀態。沒成想貴族若是真無賴起來,也和市井之人差別不大,只是不會和庶人那樣披頭散髮滿地打滾而已。
屈眳心中同情了屈襄兩下,很快丟到腦後。許姜在他看來不值一提,若是許姜還敢做甚麼,哪怕他必定要她的命。
至於父親,那都是父親的私事,畢竟當初也沒有逼他娶妻。
屈眳伸手把孩子從半夏手裡抱來,那小子被父親抱起,依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