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住。柔軟無骨,好像只要他用丁點力氣;就能把這把纖纖細腰給勒斷。
和男子完全不同的柔軟身軀就這麼伏在他懷裡;濃密烏黑的鴉色長髮垂在腰後,輕輕的蹭在他的手背上,帶起若有若無的麻癢。
甚至連輕輕的抽噎也是輕緩的,敲擊在心頭上。
屈眳的呼吸亂了;就連心跳也跟著咚咚咚亂跳。
“真的嗎?真的沒事了?”半夏抽噎了好會,聽屈眳把‘沒事了’這句話來來回回說了好幾次之後;終於抬了臉。
也沒哭的涕淚肆流,只是眼圈那兒紅了。
“嗯。”屈眳遲疑了下,還是抬手;手掌落到她的烏髮上。帶著些許溼意的長髮,在手下微微收攏,纏綿悱惻的纏繞在他的掌心上。
這時候該做什麼呢?屈眳有些苦惱,他低頭看她。她眼角紅了些,雙眸泛著溼潤的光,星星點點,如有星辰。嫣紅的唇半張,稍稍露出潔白的貝齒。
屈眳的視線從她的泛著水光的眼眸落到紅唇上。身體裡隱隱約約有什麼在躁動不滿,胸口酸脹。
他垂下了眼,低頭下來,想要遵循自身的渴望。
“伯昭!”門口處傳來楚王的一聲厲喝。
屈眳抬頭看過去,只見楚王已經大步進來,他渾身冒騰著熊熊怒火,楚王走進來,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他的目光在屈眳和半夏之間逡巡一圈,屈眳在楚王憤怒的注視中,鬆了在半夏腰上的手臂,不過還是把她往自己的身後撥了撥。
“國君。”
楚王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在半夏和屈眳看了一圈。最後定在屈眳身上,“伯昭難道不應該和廬大夫在一起收拾局面麼?”
屈眳站出來,他比楚王大幾歲,身高自然也比楚王高,站在那裡的時候,幾乎把半夏整個都掩在身後。
“回稟國君,廬大夫和臣已經派人前往郢都送信,另外根據前方軍報,若敖和令尹都已經要回來了。”
堂堂一國之君,被大夫和公室挾持出郢都。比起這個鄭國和群舒,都算不上什麼了。
屈眳是處理往手裡的公務之後,才過來探望半夏。誰知道楚王突然出現了呢。
“那剛才怎麼回事?”楚王不依不饒繼續問道。
“……”屈眳看了一眼身後的人。
半夏此刻已經從恐懼的情緒中□□,面對楚王莫名其妙的怒火,半夏有點不明所以。
“你和蘇己怎麼回事?”楚王聲音倏地沉了下來,他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定定看了屈眳好會,然後去看半夏。
那目光口吻,似乎是發現了自己妻室和男子私通的男人。按捺著火氣對峙。
“臣和蘇己交好,擔心她身體不適,便過來看看。”屈眳答道。
“過來看看,還需要摟摟抱抱嗎?”
屈眳被楚王話語裡的怒意給鎮住了一下。
“國君,是我要伯昭抱住我的。”半夏終於忍不住開口。
楚王愣住,他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語。
“我太怕了。”半夏眼睛又紅了,眼淚掉落下來。帶著洶洶的氣勢,“太怕了。嗚——”
她一下蹲下去,兩手抱住膝蓋,整個頭都埋到膝蓋裡,原本被屈眳安撫下來的情緒,頓時又翻湧上來。不管不顧的全部倒出來了。
原本就是在蜜罐裡頭泡著長大的,養成了嬌嬌脾氣。只不過因為家教和周圍環境壓著,這脾氣顯露的也不是很多。現在被楚王用抓姦的口吻一兇,都消了的委屈又翻湧上來。
這下兩個人傻了眼,屈眳花費了許多力氣才哄的半夏收了眼淚,現在楚王幾句話,就讓他功虧一簣。
“我真的是怕啊。”半夏臉埋進膝蓋裡,怎麼也不肯出來,“那兩個,說要我給國君殉葬!那些人也討厭,動不動就盯著我!”
楚王一把撥開屈眳,他蹲下來,“寡人知道,寡人都知道。”
“你知道又有個甚麼用!”半夏抬頭,盯著紅腫的兩隻眼睛,聲音比之前要高尖了不少。
楚王長到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大聲說話。一時呆愣在那裡。
“國君,蘇己也是嚇到了,並不是有意無禮。”屈眳說著,閃身在楚王和半夏之間,把兩人給隔開。
他在楚王身邊也有一段日子了,知道楚王性情談不上好,和諸位先王都是如出一轍的暴躁。
屈眳焦急為半夏辯護,他整個人擋在楚王面前,生怕楚王生氣的時候暴起對她不利。
楚王站在那裡看了一會,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