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伸縮都是一刀,今兒不把話說白了,這傢伙是定不放我的了。閉眼舒了口氣,從容地道:“西藏屬於雪域高原,空氣稀薄,若是心肺、腎等不好的人進藏,會加速病情,溫差大,寒冷乾燥,極容易得病,許多初入的人會有嚴重的高原反應。就這些了,爺不要再盯著我了,我真的只知道這些了!”
我隱坐在了十三的身後,四阿哥這才低頭喝起了茶,我才大鬆了口氣。十三回頭置疑地問道:“那像爺這樣,有過腿傷的也去不得?”
這才想起,十三極有可能,為了四阿哥去爭大將王的名號,鄭重地回道:“絕對去不得,不緊打不了仗,極有可能到了哪兒,就復發了。”
十三與四阿哥相視一望,也不再言語。我忙找藉口離開了小院,跟這些爺打交道,真是危險。加上朝局也越來越緊張,隨著康熙年紀的增高,皇位成了最大的問題。總算聽到他們要走的訊息了,樂呵呵地送他們出了門,緊繃地神經才真正放鬆了下來。
朵朵這丫頭聽說跟弘曆去上書房讀書了,美其名曰是讀書,常給老師出難題,都快成小魔女了。除此外,還在宮裡到處閒逛,有回還溜進了乾清宮,憑藉三寸不爛之舌,把康熙逗的哈哈大笑。德妃更是寵著她,常讓她在宮中留宿,反正自有人管著她,既然老四都不發話,我更用不著操心了。
這沒心沒肺的日子,過地也夠快的,時間瞬間就從手指縫裡溜走了。園中的花草樹木,都開始發黃,銀杏的葉子也像黃蝶立在枝頭。幾個月來,四阿哥每回來都眉頭緊鎖,有了前車之鑑,我才不自撞槍口,見我緘默不言,他也未提起。
後才從十三口中獲悉,西藏被準噶爾部攻破,康熙派出了自己的親隨侍衛色楞,火速奔青海,前去平叛。朝中各種勢力,又開始藉此活動起來。
毛主席有句名言,槍桿子下出政權。這自然也是奪得兵權的大好時機,四阿哥不像八阿哥門人遍佈朝野,他向來獨來獨往,到如今大概也只有幾張牌可打,加上十三的腿傷,雖已好,又不能完全保證不復發,自已又不是領兵的料,怪不得四阿哥與十三都憂心如焚。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何況這些皇子皇孫們,連朵朵都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跑回了花房。我索性帶上她,到子俊的府上過年,還是小戶人家好,合樂融融的,少了拘束。子俊的三個兒子,個個知書達禮,還真是好佳胥,弄不好就成了親家。朵朵天天跟老三玩在一起,又跟老大特別親厚,讓人難以捉磨,等到開春,還不願回家,真是敗給她了。
清雅居要重新裝修,我也忙得團團轉,親自打草圖,正拿著筆絞盡腦汁。門外傳來敲門聲,小福子一臉急色的進來請安道:“小姐,福晉讓您去趟府裡。”
我停筆問道:“幫我回稟福晉,若沒有急事我就不過去了,朵朵在江府,若是福晉想她了,你去接了就是了!”
“不是這麼回事,小姐快走吧!是爺在佛堂坐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福晉才命我來找您的!”我莫名地立了起來,跟著小福子往外走。小福子也說不出個頭緒,只說十三勸了也沒用,到底為何事又說不出所以然。跑到佛室門口,十三與那拉氏都一臉急色,見我來,
那位氏拉起我手,低語道:“妹妹快進去勸勸爺吧,不吃不喝的,身子怎受得了?”
我不解地望向了十三,十三低語道:“皇阿瑪任命十四弟為撫遠大將軍了。”
原來如此,敢情是以為皇位沒戲了,心裡不暢快。這都什麼跟什麼,戴鐸呢?鄔思道呢?怎麼就扯上我了呢?
我遲疑在了門口,這一進會不會把自己勸沒了。十三掀開了簾子,把我推了進去。眼睛猛然間無法適應黑暗,一下子分不清東南西北,險些摔倒。閉了會眼,才發現坐在蒲團上的四阿哥,一動不動,像是涅磐了似的。用手在他面前擺了擺,也沒反應。“你出去!”
突一聲低吼,嚇得我趕緊縮回了手。這會才看清他的臉,一臉憔悴之色。天啊,難道我是為拯救他而來的嗎?嘆了口氣,盤坐他的邊上,輕問道:“四爺死心了?說實話,容月到寧可四爺此時死心了,那就真的可以一起遊歷大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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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0三章我為軍師]
見他不言語,又嘆氣道:“當局者迷,旁觀著清。連容月都看明白的局勢,四爺為何就看不清呢?若是身子垮了,即便實現了雄心壯志,還有意義嗎?”
他突朝佛嗑了三個頭,側身問道:“你看清了什麼?”
我的腿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