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做是不做?”
“這……我又沒見過那女人。”她隨口說了一個藉口。
“這不是問題,只要你肯做,我自然有辦法把你帶到她面前。”
柳綿綿心中交戰著。她不想把雷翔宇讓給另一個女人,可是他們現在說的可是殺人……
“可是……”她還是下不了決定。“別可是不可是的了,你這一離開雷霆山莊,全城的人都會知道你這花魁失了寵,雷翔宇最後仍是給他的夫人擄去了心,到時,你就成了人人口中的笑柄。難道你想發生這樣的事嗎?”那男人下一貼猛藥。
柳綿綿整個人都僵住了,她一點也不想成為那眾人口中的笑柄,要是如此,她不如殺了那個女人算了。
是那個女人逼她的,如果她別來和她搶雷翔宇的話,不就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了嗎?
“好!我做。”柳綿綿橫下了心。
那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我帶你去找那個女人。”
柳綿綿順從的跟在那個男人的身後,但好奇心仍讓她忍不住開口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這般歹毒的心思,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
“那女人和我之間結了不小的樑子,我恨不得她早一點死盡滅絕。”那男人陰惻惻地哈哈大笑,彷佛全身的骨頭都在搖。
那瘋狂的笑聲,讓人聽了,全身的寒毛像是聽了號角般一一的豎了起來。
寒竹拿著火鉗無意識的撥弄著,偶爾幾顆迸烈的火花是房間中唯一的聲響。那熱烘烘的暖意,隔絕了戶外的冷例。
她一向是喜歡這樣的寧靜,彷佛天地之間只有純然的平靜,不再有任何能擾動她的心。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只要她安安靜靜的獨自沉澱後,她就能重拾心靈上的平和。
可這一次,為什麼過了這麼久,她的心還是一片煩亂,灰濁的找不出原先的清澈透明?
她不是不明白,可就是明白了才心煩。
愛生憂、欲生懼;無愛無慾,何憂何懼?她一向是明白這道理的,所以她總讓自己保持著一個距離看人,不輕易牽扯上感情,也不容易有憂懼。
可她也知道自己變了,變得不再能冷眼的看著身邊的事物流轉,變得會去關心四周的人事物,而這是有傳染性的,當一開始關心一個人就會跟著關心他四周的事物,然後……
就這樣沒完沒了的開始了曲曲折折的牽扯、羈絆。
她該覺得厭煩的,可是她卻沒有。反倒愛上了那牽扯的感覺,受上了那些善意的響應,那些像是獨行黑夜中的燈火般的響應。
是什麼改變了她?
她明白的,這全都是因為雷翔宇,他讓她看到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能關心別人卻也能活得像自己。
在他四周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關懷,所以四周的人也關懷他,但他卻懂得在他人的關懷中活出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一直是她認為若和人牽扯了太多就會失去的自由。
打從他以布包哥哥的身分出現在她的生命中時,她對他就有著莫名的崇拜,但那畢竟只是屬於小女孩式的崇拜,是以對他各種的風流行為和花名在外,她是一點兒也不在意,甚至還能一笑置之。
可自從他強硬的將她從她獨居的世界拉了出來,且不妥協的硬是要涉足她平靜卻也冰冷的心田時,她堅強的殼便出現了小小的裂縫。
那本不屬於她的色彩,就從這隙縫中流了進去,而她原本清澈的心,也變得不再純然了。
她開始對他有了不同的感覺,那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佔有慾,一如白定樵所說的,她會想獨佔他的眼、他的心、他的一切一切,直到他完全屬於她。
她原本是為了讓他有自由的生活而來,但可笑的是,她卻愛上了他!而他的自由在她的眼中,卻成了她最不想給他的東西。她完全的破壞了這件交易的婚事規則。
或許是該結束這場交易的時候了。他本就是個自由的人,他根本不需要她給予的任何自由。在明白了自己的心已懸在他身上的這當兒,她根本已沒有任何的自由給他。
這已是一個不公平的交易,而一個不公平的交易,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不是嗎?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兩個稚嫩的聲音急促的響起。
寒竹一開門,兩道小小的身影就由外很快的跑了進來。小祥還一臉驚恐的連忙把門關上。
“發生了什麼事?”寒竹不解的看著兩張小臉上不同程度的驚嚇。
“仙女姐姐,有壞人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