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給二人都是安排了三隻三階鬼卒來牽制,不被幹掉就不錯了,還想逃跑,這不是痴心妄想又能是什麼。
他們心中發苦,不過是在養鬼鋪打工而已啊,碰到這等事情,無疑是倒黴到了極點,出門忘了看黃曆。
“這位小兄弟,我們只是打工的,你手下留情,高抬貴手,我等必有厚報!”他們臉色蒼白,看不到一絲血色,又是同時面對三隻鬼卒的攻擊,真氣消耗極為迅速,情況益發不妙,唯有是低聲求饒,妄圖獲取一絲勝機。
另外一人也是愁苦滿面,連連告饒道:“這位小哥,我們跟你無怨無仇,僅僅是上頭命令來追殺,卻不是真心要跟你作對,咱們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就此罷手吧。”
張寒哼了一聲,面露戲謔之色,嘲諷道:“罷手?你們之前怎麼不知道罷手?現在被我打懵了才知道求饒,對不起,晚了!”
他固然不是濫殺無辜之人,但對自己抱有殺意的人,哪怕僅僅是一個念頭,還未付諸行動,他也絕對不容許,因為這條生命,不僅僅屬於他自己,還屬於他的爺爺,用爺爺的命換來,豈容這些人覬覦!
何況,這些人雖說不是養鬼鋪的首惡,但為虎作倀了這麼多年,若說是好人,張寒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在他看來,這等已經腐朽到骨子裡的渣滓,根本沒有活下去的資格!
瞧見張寒不加掩飾的殺意,兩個養鬼鋪的護衛驚駭莫名,的確現在才去求饒有些臉紅耳臊,但他們為了活命,唯有是硬著頭皮求饒,大聲道:“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拜託了,我們定當奉您為主,唯您馬首是瞻,絕對不敢忤逆,一切財物,全部供奉給您!”
這時候,張寒已經是湊到了對方又一隻鬼僕的旁側,大手探出,轉眼是煉化掉,凝成了一塊血紅晶石以及一塊漆黑晶石。
失去了全部的兩隻鬼僕,其中一人腳步虛浮,差點是要摔倒,連續遭到了鬼僕的攻擊,大口吐血,差點是一命嗚呼了。
“等你們的死後,你們的財物全部是我的。”張寒不鹹不淡的說道,冷漠無比,斬殺這些豬狗不如的畜生,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感,只恨是殺得不夠多,殺得不夠狠!
“不,我們有極大的價值,我們還有收藏起來的靈石和法器,以後也可以為你賺取大量的財富!”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刻,他們胡亂瞎吹,管他有的沒有的,儘可能胡編亂造,為自己提高價值,來爭取活命的機會。
二人最後一隻鬼僕,終於也是在張寒無形的右手之下,化作了虛無,獨剩下一塊血紅晶石和一塊黑色晶石。
“你們的死,會成為我最大的價值。”張寒淡淡的說道,平靜無比,令得所有鬼僕去圍攻二人,各種術法招呼了過去,而受到嚴重的精神衝擊的二人即便有煉體境後期的修為,也是施展不開,終於是慘呼一聲,給全部殺死。
張寒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這是他有史以來最瘋狂的一次殺戮,先是殺了養鬼鋪小廝,李賀師兄弟二人,之後又是殺死了養鬼鋪的三名護衛,一下子六條人命。
“快些走吧,處理了屍體,離開此處,免得對方再派人來追殺,他們終究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只需要好好演示,不露破綻,且是不把戰利品拿出去公諸於眾,沒有人會知道是你做的好事。”出乎意料,張寒左手懷抱著的小女孩突然開口,隨同張寒煉化鬼魅,斬殺強敵,居然是氣定神閒,平靜的面容冷淡得幾乎可怕,像是上上下下徹底冰封起來的雪山,看不到絲毫將要消融的痕跡。
“怎麼了?你是第一次殺人,所以心理適應不過來嗎?”小女孩脆生生的說道,依舊是不帶多餘的情緒波動,明明生了一雙明澈動人的美麗大眼,鍾天地之靈氣,聚山河之清秀,如斯粉雕玉琢,居然是有一顆截然不同與外表的內心。
張寒雙眉微蹙,道了一聲:“我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旋即收斂起屍首,查探了一番四周,確認沒有留下什麼會暴露身份的痕跡,轉身離去,從其他的方向折回坊市,像個沒事人一樣。
虧得他沒有親自動手去殺人,衣衫還算整潔,更是沒沾染鮮血,懷抱著小女孩,一路返回了坊市,又馬不停蹄,直接上山,回到鬼王宗,直至走進自己的房間,關起門窗,方才是徹底送了一口氣,懸在心頭的石頭總算是可以放下了。
到了地方,張寒沒有理會小女孩,直接是取出了總共六具屍體,開始煉化魂魄。由於屍體死了沒多久,就給他封進了乾坤袋裡,魂魄還遠遠沒有流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