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妮的話可以聽出,保母之事並沒有被察覺,我稱在喉嚨的心終於落了位。
“妮呀,你在你姐那裡為姐夫美言幾句,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向她道謙呢,你是瞭解你姐夫的,我不會說那些肉麻的話。”
“呵呵呵……,你不會說,難道我就會說了?我如果給我姐說那些肉麻的話,那麼,我得去醫院看醫生了。”
“為什麼?”
“以為我成了同性戀了呀!”妮說著大笑起來。
“你這個小鬼!見到你看我不擰你的耳朵才怪呢!”
“哦,對了。我還正要逮你回去給我姐陪罪呢,你倒要先見我呀?快報上你躲到那裡去了?”
“我在海邊。”
“呵——,原來躲到那裡去了,難怪我找不著。”
“你來嘛?”一提到保母的事,再加上面前這黃昏的天空,我的心裡突然變得更加煩燥起來,我便有一種強烈的慾望——想和妮單獨處處。
“好吧!做好挨批評的準備!”妮說完問清我在海邊的地址,便掛了電話。
妮趕到海邊時,太陽已掉進海里去了。夜幕黑色的幃帳在四周愈變愈濃。我問妮是坐下來喝點什麼呢,還是就在海邊徒步走走。
妮開始時還開玩笑地批評了我幾句,之後便一本正經起來。妮說她也好久沒來海邊了,沿著海走走更能陶冶心境。
於是我和妮像一對戀人般迎著海邊清涼的晚風拉著無邊無沿的話題漫無目的地一直向前走去,但誰都不會想到,我身邊走著的這個引人注目的女孩竟是我老婆的妹妹。
第十四章:黃昏的海邊
夜晚的海似乎有著一種神秘的韻味。
妮是南方人,對於眼前的這種情景似乎已司空見慣,但對於我這個北方人來說,卻別有一番感觸,就像妮前幾天去北方看到古城的城牆一樣。記得來海邊的日子是很少的,這次來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才得以步入。黃昏的海和夜晚的海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黃昏的海顯得悲慼而蒼涼,而夜晚的海卻像少女一樣讓人充滿無限的嚮往和沉思……
不知不覺地漫步中,皓白的一輪圓月升在了天空,給無垠的海面灑下了一層雪一般的柔紗,這讓我想起一句詩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我便和妮打趣地說道,“妮呀,我有一句詩是在這時突然想急性而發的,你聽不聽?”
“哦,沒想到我姐夫還是一個詩人呀。說來聽聽。”
“你聽後可別笑我呀。我原本就對詩沒什麼靈感細胞,只不過是把別人的詩句顛倒了一下而已,萬萬不敢說我是什麼詩人,這句詩是‘海上生明月,此時共天涯’!”
“呵——,這可是唐人張九齡的一句思念友人的詩句,你是怎麼顛倒的願聽姐夫深講其詳。”
“‘海上生明月,此時共天涯’的原句的引深意是說不論友人身在何方,只要看到海上升起的這一輪明月就可以表達彼此的相思。而被我顛倒過來後,意思是說,凡是在今夜看到咱們頭頂這一輪圓月的人們,都會感覺到我心中由這份景色產生的無比歡樂。”
“呵——,原來是這樣呀。你不講,我還真領悟不到你這大詩人所做的這句詩的深刻含意!”
“哎——,你在笑你姐夫是不是?你姐這時可沒在,看我不收拾你才怪呢!”我說著要去擰妮的耳朵,妮卻惡作劇地大聲喊起來“抓壞蛋呀。抓壞蛋呀……”
妮這一喊,旁邊在海灘上納涼和散步的人們便向這邊絡繹湧來了。並有一個莽漢向走過來現殷勤地問妮道:“小妹妹。誰欺負你了?大哥給你做保鏢!是不是你身邊這個傢伙?”
這莽漢說完朝我崩著臉瞥了一眼。
妮的惡作劇似乎要惹麻煩了。我想,今天中午在家裡遇到了惶恐的一幕,沒想到又要在這海邊再遭受一次,我正在心裡擔憂著向那莽漢欲解釋點什麼時,妮卻在這檔兒搶在了我的前頭。
“這位大哥呀。你想錯了。剛才呀,是一隻沙魚猛地衝到了岸邊,我本想喊‘救命呀,救命呀’,但把我嚇得喊錯了嘴,便喊成了‘抓壞蛋呀,抓壞蛋呀’,現在這隻沙魚看到你走過來後,又嚇得把頭鑽進海里去了……所以那保膘嘛,就免了。”
“原來是沙魚呀。我還以為是那個男人耍流氓呢。”莽漢說著很敗興地瞅瞅我後,走了。
“姐夫。你看到了吧。我隨身都帶著保膘的。你要是敢欺負我,我的保膘隨時都會出來為我違護人身安全。”妮得意洋洋地說道。
“這回姐夫算是領教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