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扮她不可鋒芒太露,露出馬腳來。於是一番快要吐出來的犀利言辭也被硬生生壓下去。隨即起來踱來踱去,沉思了片刻:“妹妹之言,甚是深奧月一時不懂,卻又頗覺禪意深廣,所以,我定會好好體會。蓮月在此還要多謝妹妹記掛。妹妹身為祭司,本身要為陛下祭祀芳菲山神和春江水神做準備。此番又要擔心嫂嫂的安危,倒讓嫂嫂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人了。”說著,我就扯著袖子半遮面做沮喪狀。
蘇玲一驚。連忙說:“嫂嫂何出此言?玲瓏萬萬沒有輕視嫂嫂之心。只是關心哥哥。那帝王地位置。旁人不說。嫂嫂聰慧過人。看不出麼?做帝王總是要運籌全域性。勞心勞力不易;再說那位置總是跟權勢相關。親近他地人。也多是有所求之人。難得嫂嫂求名利。皇上哥哥十分喜歡。你自是對皇上哥哥十分重要。玲瓏關心哥哥。自然關心嫂嫂。”
她此番說辭倒是情真意切地模。就不知道有多少真情存在。
我兀自想著。又略略抬頭。調整出驚異地目光。詢問道:“真地嗎?我對皇上真有如此重要?”
“怎麼?蓮兒不相信澈?”蘇澈在門外笑著走進來。素衣素冠。眉目平和。臉上地笑意溫暖醇澈。眼眸中柔波微漾。是極其愛憐地眼神。
這眼神讓我想起蘇軒奕。他曾經也這樣看著我。如同日光照拂大地。如同和風輕拂綠葉。蘇澈是極其愛蓮月地吧?我如此判斷。
“蓮兒。驚喜得說不出話來了嗎?”他說。
我猛然驚醒,半蹲身,低著頭行禮道:“臣妾參加皇上,方才失禮,請皇上恕罪。”
他嘆息一聲,伸出雙手扶起我,說:“蓮兒,說了多少次,在非正式場合,你不必行禮,叫我澈就可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最近怎麼了?”
我心裡又是一驚,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他還殘存有什麼模糊的印象嗎?我還兀自在猜測,他直接斜坐到主位上去。
“玲瓏見過皇上。”蘇玲瓏也蹲身行禮。
“免禮。”蘇澈有些不悅,冷言問:“玲瓏來此何意?”
“玲瓏是聽見萍兒驚叫,所以趕來看看臣妾是不是有危險。”我連忙插嘴道。
蘇澈並不理會我,而是直直地看著蘇玲瓏,看得蘇玲瓏有些顫抖,蘇澈才說:“玲瓏的法術最近可有精進?”
蘇玲瓏聽聞蘇澈說話,才稍稍正了正身子,拱手施禮道:“回稟皇上,最近忙於祭祀之事,未曾日日修煉,只是略有些微進步而已。”
蘇澈“嗯”了一聲,又問:“玲瓏自問與你嫂嫂的法術孰高孰低?”
蘇玲瓏噗通一聲跪地,低垂著頭,驚恐地說:“玲瓏惶恐。”
蘇澈驚訝地問:“玲瓏何以行如此大禮?說此等話?朕還應該感謝你
心朕的愛妃的安危,連在百花園外都能聽見萍兒的
我心裡一陣陣地發寒,這蘇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真讓人琢磨不透。如果說去了芳菲山之前的蘇澈,我還能看透幾分,此刻的他,我倒是一分也看不透了。
“皇上此話,玲瓏不甚明白。”到此份上,蘇玲瓏也有些賭氣的成分,說出的話有點孤注一擲。
蘇澈冷哼一聲拂袖道:“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不知道。你好歹要記清楚,你姓蘇,不是姓林。”
蘇玲瓏抬頭看著蘇澈,神色哀怨,淚光閃閃,用輕不可聞的聲音問:“就為了一個外人,哥哥竟如此罵玲瓏?”
我自知她所謂外人是指我,但我此刻需要扮演蓮月。蓮月在他們的眼睛裡是不諳世事,比較純真的,只需對眼前的事情裝出迷茫就可以了。於是我一臉迷茫地看著蘇澈和蘇玲瓏。
蘇澈看了看我夏月凌手說:“這裡不需伺候,你退下吧。”
夏月凌哪裡,於是一臉傻呆呆地看著蘇澈帝,沒有動。
蘇澈眉毛一蹙道:“蘇瓏,叫你的狗滾下去。你要不是朕的妹妹憑你敢在朕的后妃身邊安插眼線這條,朕早就斬了你了。”
蘇瓏臉色慘白,眼神渙散,呆呆地看著蘇澈。
“來人,這個丫鬟拉出去斬了。”蘇澈厲聲道。
空無一人的門外,撲簌簌閃出來個暗衛。
這個可是夏月凌啊。我慌了手腳忙擋道夏月凌身前,嬌嗔地叫道:“求皇上開恩。萍兒也是身不由己況她伺候得很好,臣妾習慣了。”
蘇澈看著我邊盪開一抹戲謔的笑意,說:“叫朕澈或許我會考慮。”
天下烏鴉一般黑。不管是蘇澈,還是夏月凌。都是趁火打劫的主。我心裡腹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