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有多麼的信誓旦旦，在證據擺出來之後就有多慘淡。

江清清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有朝一日會被李遂意發現，並且擺到檯面上來。

她以為她的計劃無懈可擊，誰能料到那件事情是出自她手。

可千算萬算，算不過李遂意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時間過去這麼久，她不僅深深追究著，還將證據全部搬到檯面上來。

她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以沈幽的道行，還看不出真假。

跟這樣看不透徹的女人耍嘴皮子，她是佔不了上風的，她算是徹底領略了人以群分的真實性。

能跟江凜走到一塊兒的人，怎麼可能是個尋常人等。

“輕羽，這是幽幽，我朋友的妹妹”，江凜表現得十分自如，她並沒有因為兩人剛才的明爭暗鬥而有什麼尷尬的感覺。

“你好”，張輕羽也很禮貌地對著沈幽笑，只是這笑意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另外一個女人毀了個徹底。

她實在是太不起眼了，特別是手上掛滿了購物袋，幾乎足以將她瘦弱的身體埋沒其中。

若非對那張普通的臉太過印象深刻，她怕是都不能這樣輕易地將她想起來。

“李小姐？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

沈幽明顯地看到，這個對著她能夠應對自如的女人漂亮的臉蛋上有一絲恨意轉瞬即逝。

“我是刻意來關顧似錦生意的，不知道上次的生意，還有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可能。”

她從容淡定得好像真的是刻意來製造這一場偶遇似的。

張輕羽聽完她的話也忍不住嗤笑起來，好看的臉上那麼一點點猙獰的意思差點就可以忽略不計。

“李小姐當真貴人多忘事，你那一跪，可是讓似錦瞬間蒸發了多少市值，單是盛世的壓迫，就足以讓似錦跟輕羽在薊市無法立足。”

“您的請求，我們是承受不起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沈沉在針對她。

這是李遂意預料之外的事情，不過從張輕羽口中說出來，倒也沒有什麼不可置信的。

“是嗎，那倒是可惜了，我可是很看好輕羽這個品牌的，不過沒關係，我相信終有一日，我們會站在同一陣營之中。”

她看起來是那樣的信心滿滿，好像真的對這單生意志在必得似的。

這樣的自信，並沒能讓除李遂意之外的任何人感到愉快，除了沈幽。

對於破壞沈家威嚴來說，李遂意是首當其衝的罪魁禍首，然後才是張輕羽這個從犯，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樣子，像極了所謂的狗咬狗。

“那祝你美夢成真了。”

張輕羽的笑容已經從僵硬變作從容，她悠悠地看著李遂意，眼底暗藏著的，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情緒。

那個被江凜稱作幽幽的女孩，明顯跟李遂意是一夥的，至少在針對她這回事上，她們意見統一。

好一對伶牙俐齒的女人，差點讓她招架不住。

“過去的事終究是過去了，商場上從來就沒有永遠的敵人”江凜將目光轉向張輕羽：“輕羽，我想你該儘儘地主之誼。”

她總是知道怎麼化解凝滯的氣氛跟給人臺階下。

“當然。”

江凜有一句話說得沒錯，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所以這是上次沈沉發難的時候江凜沒有伸出援手之後張輕羽還願意跟她來往的原因。

誰也不是心思純粹地單純只想交一個朋友，在互相利用這回事上，她們之間大概有著一種可以稱之為不言而喻的默契。

誰也怪不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