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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稍沉默了一會。

吳邪對著這樣的眼睛著實是有些吃不消,特別是心裡的確有些小算盤。但他除了硬撐著表現的自然一些之外別無他法。這悶油瓶真要懷疑他的話就隨他去吧,反正自己咬死了沒有他也沒辦法。

“這是你三叔的書房,平時應該也不會有別人來。那個叫潘子的夥計,從他的行事可以看出他是個謹慎的人。一旦知道你三叔失蹤,他不會讓別人再動這些有可能留下線索的東西。那麼桌上的墨應該是你三叔用過的。雖不排除是在寫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但無論怎麼說,在失蹤之前寫的東西,讓人好奇。”

沒想到一開口就是這麼長一串,吳邪心想這悶油瓶子大概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話稍微多一點了。

不過聽完張起靈的解釋吳邪還是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一直僵著的身體也慢慢的放鬆了些。一邊慶幸著剛剛沒有一時腦熱就這樣把信拿出來。

他並不是故意想瞞張起靈,等他確認之後他自會適當的共享一些線索。畢竟透過這兩天的相處,對張起靈的能力吳邪有了一個很直觀的認識。

而找吳三省這件事,說不定還會需要張起靈的幫助。

吳邪穩穩心神,問道:“為何會覺得是寫信?”

雖然潘子說過,三叔是在他自己房裡失蹤的,準確的說是沒人看到他從房裡出來過,第二天人不見了,書房的門卻是從裡鎖住,窗戶都關的好好的。自己懷裡這封信應該就是失蹤之前寫的,從這個角度看,這悶油瓶子倒是猜的很準。

“我剛剛檢查過,房裡並沒有其他的痕跡。如果是被強行擄走,總會留下些掙扎的跡象。雖說可用迷香,但只要用過自然會有痕跡。而桌子只留下筆墨,沒有紙張,也沒有寫廢的紙,那麼最大的可能是他寫了一些東西,為了給某個人。”

而能在失蹤之前尚有時間做如此多的事,這個【失蹤】看來也有待商榷。

這話張起靈看著吳邪皺著的眉頭,頓了頓還是沒說出來。吳邪繞了這麼多,不就是怕自己懷疑吳三省,會帶來什麼不好的後果麼。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推測。”

吳邪知道,說是推測,看他那淡然陳述的樣子,怕是對自己的推測很有信心…………而且他的確說對了。不過被那樣的目光一掃,吳邪總有種其實自己被看穿了的不自在。

吳邪不知道的是,張某人即使是不確定的東西,他照樣能說的這麼神色淡然煞有介事。自然,發現這點的時候,已經是親身領教過之後的事了。

“即使的確寫了東西,為何又一定……哦!是潘子!”吳邪本好奇說吳三省即使寫了東西,為何一定是給他的?哪怕張起靈懷疑吳三省是這件事的幕後推手之一,那也有可能是寫給他的同伴。難不成張起靈在懷疑自己?

不過說到一半吳邪突然就明白了,是因為潘子去接了自己。

潘子知道吳三省失蹤,又接到了鏢被劫了的訊息,猜到吳邪一定會過來找吳三省,只是沒想到吳邪竟然會把張起靈帶過來。準確的說,潘子也對張起靈會參與這樣一個案子好奇。

不過潘子來接自己這件事的確像是預先得到了什麼指示,因此懷疑吳三省寫了什麼給自己倒也是合情合理的推斷。事實上,吳邪一直都覺得在這件事上,自己夾在吳三省和張起靈之間,兩邊都比他知道的東西要多,然奔走的人卻總是自己。

總之,無論從什麼意義上來說,他算是現在對案子牽得最深的……無辜群眾。

實在是莫名其妙被牽扯進來,還一頭霧水,真是躺槍的徹底。

“既然不是寫給你的,”張起靈頓了頓,看了吳邪一眼,吳邪被著目光看的竟然有些心虛。張起靈嘴角細微的勾了下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這條線索就先放著,說不定到時候會自己浮現出來。”

說完,轉身出了門,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吳邪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那個總是面無表情的悶油瓶怕是猜到三叔給自己寫了一封信。他甚至開始懷疑悶油瓶現在出門是不是為了讓自己有機會可以看看那封信。

想到剛剛自己的回答,他有種抱頭撓的衝動,開始覺得說不定悶油瓶不動聲色的外表下其實正在嘲笑自己蹩腳的偽裝。

所以他現在十分鬱卒。

不過再鬱卒,該看的東西還是要看,畢竟再怎麼不情願,已經被拉進這趟渾水已是不爭的事實。

把書房的門關好,看看走廊,雖說現在應該也沒什麼人,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拿出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