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
林芊芊本來是不想和花少欽說話的,但過了不久,便自己又先開了口:“明天本來和花霽說好的,要去給XX過生日,這下肯定去不成了。”
“你最好也不要提這件事,”花少欽說,“他喝醉了肯定記不起來,忘了最好,免得明天他勉強自己。”
“我當然知道啦!”林芊芊說,頓了頓,繼而問道,“明天我們幾個姐妹,說好了都要帶男朋友去的——要麼,你陪我去?”
“我陪你去算怎麼回事啊?”花少欽說,“你自己去吧,明天我得進宮,真沒時間。”
林芊芊聽罷,一聲嘆息,將身子靠在了沙發裡:“算了,我自己去吧——大不了當一個小時電燈泡,聚餐以後就回家,不和她們繼續去玩了。”
翌日早晨,林芊芊趁花霽還沒睡醒就離開了。等花霽睡醒後,儘管想起來要陪林芊芊參加生日會,也儘管他十分想趕忙去追上林芊芊隨她一起去,卻怎奈力不從心。昨天醉得的確太厲害,儘管昨天喝了醒酒湯又休息了一個下午一個晚上,但今天早上還是頭疼的要死,頭暈目眩,渾身疲憊,爬都爬不起來。
花霽以前也喝過酒,也醉過,但從沒醉成這樣,也第一次體會到原來酩酊大醉之後會這麼難受。
“喝點酸奶吧。”花少欽敲開了臥室的門,將一杯酸奶遞給花霽。
花霽搖了搖頭,輕輕推開了花少欽手裡的玻璃杯:“我喝不下,躺一躺就好。”
“我還是放在這兒吧,”花少欽說,“這個對胃好,你一定要喝。”
花霽點了點頭,見花少欽轉身要出門,略一猶豫,又叫住了他:“對了——我昨天——”他說到這裡,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繼而道,“我昨天有沒有說什麼傻話,或者是……”
“昨天啊?”花少欽說,眨了眨眼睛,故作回憶狀,隨後裝糊塗地說,“昨天你只說自己高興——怎麼了?”
“沒什麼。”花霽笑了笑,雖然是將信將疑,但心裡還是暗暗鬆了一口氣。俗話說酒醉心明,花霽雖然記得自己好像依稀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但這記憶卻迷迷糊糊,不知道是真是假——花霽倒並不很在意林芊芊看到他喝醉酒的狼狽樣子,反倒是很擔心,倘若昨天自己的記憶是真的,那麼他所說的話、他所表現的情感,必定要給林芊芊增加心理負擔。
而給林芊芊增加負擔,卻恰恰是他不願發生的事。
花少欽退了出去,花霽靜靜的躺在床上,漂亮的鳳眼靜靜凝視著窗簾上的花紋,漸漸感到疲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嘴角也隨即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他突然矛盾了,不希望讓林芊芊看到自己的脆弱,是怕給她增加負擔;可隱隱的,他卻又有些希望林芊芊能瞭解自己的脆弱,強撐著面具很累很苦,他一邊強撐著,一邊又希望林芊芊能替他摘下那疲倦的面具。
“怎麼傻瓜一樣……”花霽猛然意識到自己這股糾結矛盾的、有些幼稚的感覺,自嘲的笑著搖搖頭,輕嘆一聲,側過身去,將枕頭拍打成一個更舒服的形狀,強迫自己重新進入夢鄉。
林芊芊下了公交車,剛剛踏上人行道,就聽得有人叫她。
她回過頭來,只見雪義哲依舊是一襲白衣,正邊招手邊朝她這裡走來。
“誒?雪義哲?”林芊芊說,對他一笑,“你怎麼在這兒?”
“我剛剛去親戚家送些東西,”雪義哲說,指了指身後的方向,“他家恰好在這附近,我從巷子裡一出來,就見你剛下車。”雪義哲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問道:“你這是——?”
“XX今天過生日,說好要給她慶祝生日的。”林芊芊說。
“這樣啊,”雪義哲說,看了一眼旁邊的公交站牌,“從你家到這兒很遠啊,花霽怎麼沒來送你呢?”
“他加班忙工作嘛,”林芊芊說,聳了聳肩,她總是習慣性的把雪義哲當成好朋友,偶爾便忘記了花少欽所謂的“曖昧”,沒心沒肺的把後面的話也說了出來,“真遺憾,本來說好都要帶男伴的。”
“是嗎?”雪義哲眉梢微微上揚,對林芊芊溫和的一笑,“照這樣看來,你好象有當電燈泡的危險了。”
“可不是嘛,不過沒關係,”林芊芊說,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當電燈泡也不是什麼難熬的事,我不在意啦。”
雪義哲看哲林芊芊,依舊是溫和的微笑,依舊是彬彬有禮的語氣,對林芊芊說道:“當電燈泡的確不算難熬,但也挺彆扭吧——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奉陪呢?”雪義哲說到這裡,敏銳地捕捉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