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美好了。每天早上八點到中午十二點,病人可以在花園的躺椅裡曬太陽,拿一本書或袖珍DVD,曬著暖融融的太陽,吃著護士專門準備的健康又美味的營養小吃,或者再喝上一杯調製好的鮮榨果汁——沒有什麼能比這樣的休閒方式更適合病人休養生息的了。
更何況醫院裡的美食也讓林芊芊垂涎三尺,這裡的每一種食品都被營養師精心調製而成,針對不同的病人提供符合他們的、最豐富的食物,從早餐的細絲小菜到晚餐的水煮夜宵都五花八門、色香味美,外加不間斷的各種蔬菜水果口味的新鮮飲料和各式各樣叫不上名字的水果沙拉——能夠盡情的品嚐美味,又不會積攢脂肪長胖,甚至還能透過飲食瘦身,這樣的生活誰不喜歡呢?
經過皇家醫院如此的調養,一個多月以來,花霽的傷口已經很快的癒合了。但華醫生要藉著這個機會好好調理花霽多年沉積的病痛和冰雪合歡的遺留毒素,所以又“強迫”花霽繼續留在了醫院。
眼下,林芊芊和花少欽正坐在花霽病床旁,兩個人正在肆無忌憚的吃著順天炸雞翅,故意讓不能吃油炸食品的花霽看著眼饞。
“想不想吃,想不想吃呀?”林芊芊故意拿著雞翅在花霽面前晃來晃去,“你看都烤得外焦裡嫩的,就吃一小口吧,我知道你饞了。”
“我才沒有。”花霽違心的說,沒有人能抗拒順天炸雞翅的香味,特別是對於他這種長達兩個多月都沒吃過油炸食品的年輕人而言,那飄乎乎的香味早就刺激著他的味蕾了。
花少欽懶懶散散坐在病床對面的寬沙發裡,看著林芊芊和花霽有說有笑,他也隨著他們默默地笑了起來。
花霽的臉色漸漸擺脫了冰雪合歡藥造成的雪白,雙頰漸漸有了紅潤的血色,肌膚看上去白裡透紅,既健康又漂亮。根據華醫生制定的康復計劃,花霽再靜養幾周後,就可以進行打球、習武之類的體能恢復,這樣一來,他的身體很快就會恢復到受傷和中毒前的巔峰水平。
“我覺得花霽現在能算是全球最幸福的人了,”花少欽說,仰靠在沙發裡,臉上掛著他慣有的邪邪的笑容,一邊揉著自己的手腕,一邊繼續說,“我寧願再做一次手術,在這兒多住幾天多爽啊。”
“就是的,他現在最舒服了,”林芊芊接茬道,把吃剩的雞骨頭扔到垃圾桶裡,然後問花少欽,“你的手腕現在覺得怎麼樣,恢復了嗎?”
“徹底恢復了,”花少欽說,“現在讓我拎什麼重物都沒問題,我前幾天還把啞鈴拿出來,準備鍛鍊身體。”
“啞鈴?鍛鍊身體?”林芊芊作了個驚恐的表情,故意朝垃圾桶作嘔吐裝,“嘔……你要把自己練成肌肉男嗎?”
“當然不是,傻瓜……”花少欽笑著白了她一眼,將手邊的一個紙團打到了林芊芊身上,隨後略微收斂起笑容,說,“就是普通的鍛鍊,小秋可不喜歡肌肉男好不好。”
林芊芊笑了起來,正要繼續說話,但花少欽的手機鈴響了起來。
“是小秋來了。”花少欽說,並沒有接手機,而是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唔唔,原來是來暗號了。”林芊芊陰陽怪氣的說。
花霽也跟著笑了起來,並說:“既然許護士來了,就讓她進來吧。”
“還是算了,”花少欽說,走到門口,對他擺了擺手,“我倆喜歡在外面——bye。”
花霽也朝花少欽擺了擺手,目送他離開。
“沒想到花少欽和小秋進展這麼快,”林芊芊說,拿了一個蘋果坐回到花霽床邊,“而且他倆還搞得這麼神秘,整個就是地下戀情,你瞧——”林芊芊朝門口擺了擺頭,“他到現在都不真的公開這件事,要不是我那天不小心撞見,還不知道他這個秘密能瞞咱們多久呢。”
“說明他這次是認真的,”花霽說,垂下眼笑了笑,繼而道,“以前他有女朋友,從來都是大張旗鼓,但卻換了一個又一個,”他說到這裡,回憶起當年花少欽隔三差五就領著各式各樣的女子花天酒地的逍遙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少欽真的變了——我想,他這麼做,也是考慮許護士的立場,畢竟和他在一起,許護士的壓力很大。”
林芊芊聽到花霽這話,也嘆息了一聲。
“提到這個,我也挺鬱悶,”她說,“說實話,我很佩服小秋,能和花少欽相愛,真的很勇敢。”
“像你一樣勇敢。”花霽說,凝視著林芊芊。
林芊芊抬眼回望著他,但花霽卻垂下了眼睛,淡淡一笑,臉頰泛起紅暈。
“我可沒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