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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我快遲到了,先走了,以後再見。”

元旦前夕,一直為任貴妃在懷孕期間檢查身體的御醫突發闌尾炎住院了,花霽便接替了那位御醫的職責,今天來上班的主要工作,就是為任貴妃進行例行的檢查。

花霽拎著藥箱朝景禧宮走去,剛剛進了景禧宮的大門,就覺得氣氛不大對。引領他的小侍從面色尷尬,似乎不願領他進裡面的院子,但又不能阻攔他。花霽心裡覺得不妙,跟著那神情彆扭的小侍從七拐八拐的進了景禧宮的內院,這才知道為什麼氣氛不對了。

只見任貴妃身上穿著貂皮大衣,又蓋了一件毯子,正斜靠在院子裡的一張躺椅裡,臉色很是難看。與此同時,花少欽跪在她的面前,兩個虎背熊腰的護衛手裡握著雞毛撣子,正掄圓了胳膊,狠狠地抽打著花少欽的後背和肩膀。

花少欽的雙頰佈滿了縱橫交錯的掌痕,兩邊的嘴角都已經開裂,細細的血絲順著開裂的嘴角蔓延,看樣子先前被狠狠地掌了嘴。他的後背和肩膀本來就曾遭到鞭刑,傷口近日剛剛結痂,此刻被雞毛撣子抽打上去,痛楚非同一般。

宮廷規矩,侍從捱打是不許發出聲音的,哪怕再痛也不得喊出來。花少欽的後背新傷舊傷被一起抽打,何等劇痛,只得拼命的咬著嘴唇忍耐,滿頭大汗淋漓卻不敢發出一聲,只是偶爾忍不住了,才悶哼幾聲。

花霽看著花少欽這副悽慘的模樣,腦子裡頃刻間便又聯想到了自己當年挨責罰的場面。他素來就見不得別人受虐,看見別人受虐,自己的心理陰影就無以復加的壓迫著他。此刻花霽看著花少欽捱打,就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被尊瑞王下狠手痛揍,一時間,眼前和回憶縱橫交錯,讓花霽的身子不由晃了兩晃,眉頭緊蹙,臉色也更加雪白。

任貴妃將花霽的反常反應盡收眼底。她哪裡知道花霽是因為心理陰影而變得反常,還以為花霽是心疼花少欽。一時間,愛嘉說花霽和花少欽是斷袖關係的話又浮現在了任貴妃的腦海裡。任貴妃自小便是大家閨秀,從小到大受到都是正統教育,最噁心的就是同性戀這一說。此刻看著花霽的樣子,想起愛嘉的話,心生厭惡,越發生氣,便對責打花少欽的侍衛大聲說道:“給我狠狠地打這狗奴才,狠狠地打!”

侍衛聽到貴妃這麼說,哪敢放鬆,越發用了十二分的力氣責打花少欽,花少欽的身體已經傷痕累累,忍不住又發出幾聲慘哼,因為忍痛,身子抖成一團。

“娘娘,手下留情啊!”在一旁的花霽實在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求情道,“娘娘,他已經到了極限,不能再捱打了,求娘娘手下留情,饒了他吧。”

“你說什麼?”任貴妃立刻喝問道,這可恥的花霽,果然是心疼了他的情人,竟敢以下犯上,替他求情。

“娘娘,花侍從已經被打成了這樣,懲罰也已經夠了。”花霽說,抽打花少欽的聲音仍然噼裡啪啦的不絕於耳,讓他倍受壓抑的神經也要承受不住了,“人都是有生理極限的,他不能再捱打了,已經夠了。”

“大膽!”任貴妃拍案怒喝道,制止了花霽後面的話。她本來就因為花霽在太后面前要了花少欽,面子有損而極端討厭花霽,此刻花霽又頂撞她為那同性戀情人求情,讓任貴妃簡直惱怒到了極點。

此時此刻,盛怒之下的任貴妃,早把花霽的御醫身份忘到了九霄雲外,又把他當成了當年那個任人打罵的奴隸,怒火中燒,不由得對左右侍衛喝道:“來人,把這個花霽給我拿下,想替他捱打是不是?你們就給我狠狠地打!”

任貴妃氣昏了頭,可左右侍衛還清醒。花霽乃宮廷御醫,誰幹輕易拿下?一時間,侍衛們都愣在了那裡,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娘娘,消消氣啊,您可不要動了胎氣……”一旁的桃紅宮女趕忙勸道,任貴妃雖說脾氣不好,但懷孕後還多少收斂了幾分,她近期來還從沒見任貴妃如此惱火過。

“都愣著幹什麼,給我打啊!”任貴妃憤怒的說,一揚手,摔碎了一隻茶杯,“給我狠狠地打,誰敢阻攔,一律嚴懲!”

左右侍衛見貴妃氣的連茶杯都摔碎了,哪敢再耽誤,與其得罪貴妃還不如得罪御醫,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按住花霽,揚起手裡的雞毛撣子,噼裡啪啦的打了起來。

花霽已經有近兩年沒有受到刑責,突然捱打,忍不住呻吟了一聲,但隨後他便及時地閉住了嘴,咬緊牙關,不肯再發半點聲音。

既然任貴妃說花霽是替花少欽捱打,責打花少欽的侍衛自然就住了手。花少欽忍著後背的劇痛抬起頭,見那心狠手辣的侍衛正在毫不留情的責打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