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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成為她怎麼想也琢磨不透的謎;和花霽吃早飯的時候還那麼平和寧靜,花霽還說他要值夜班,可眨眼之間,他就命懸一線,隨時都有可能和她天人兩隔。

如此變故,要她如何能經受得起。

花少欽目光復雜的看著林芊芊撫在床頭泣不成聲,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事實上他也是心亂如麻,要不是受傷不能走路,他早就跑到搶救室門口等訊息,哪肯待在這兒。

花少欽正這麼想著,病房的門開了,花俊軒和嬈哲走了進來。

“芊芊……”嬈哲看到哭泣的林芊芊,心疼得輕呼一聲,走到林芊芊病床邊,安慰的摟住了她的肩膀。

“花霽怎麼樣?”花少欽問,急於知道花霽的訊息,以至於忘了對花俊軒用那種慣用的厭惡口吻。

“已經送入特護病房了,但醫生說花霽身體本來就不好,情況還很危險,所以……現在……”花俊軒說到這裡,喉嚨上下動了動,似乎在吞嚥著什麼,過了半天,才勉強用平穩的聲音繼續說,“現在要是能去看看他,就儘量去吧。”

“什麼?”林芊芊和花少欽異口同聲地問。

“不是已經送到特護病房了麼,怎麼……他到底怎麼樣,你倒是給個明確答覆啊!”花少欽大聲質問,幾乎要從床上站起來了。

“情況不好,而且……很不穩定,也許會恢復起來,也許……”花俊軒低下了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聲音聽上去很是酸澀,像是患了感冒,“也許,過不了今晚。”

“我要去。”林芊芊立刻說,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不顧嬈哲的大力阻攔,堅持要拔掉針頭,“你別攔著我——嬈哲,我警告你——”

“你現在去有什麼用,他已經是深度昏迷了,”嬈哲說,責備的看了花俊軒一眼,無疑認為花俊軒說了不該說的話,“你去了只能添亂,花霽要是知道你這麼任性,該有多操心。”

“得了,別裝出你多麼瞭解花霽的樣子!”林芊芊尖聲說,“到底誰在添亂,花霽現在需要我,我要去陪著他,你沒資格指手畫腳!”

“林芊芊——”嬈哲難以置信地說,就目前林芊芊的狀態,高燒成這樣,身子都軟了,根本沒力氣走到特護病房。

“讓她去,”花俊軒說,迎住嬈哲的目光,輕輕的點了點頭,“讓芊芊去陪花霽。”

林芊芊進入特護病房,便見花霽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輸了兩瓶不知名的液體,身上插著監控生命體徵的各類儀器。

他原本雪白的肌膚此刻更加沒有生氣,若不是儀器富有節奏的滴答滴答的輕輕響著,林芊芊簡直不敢相信花霽還活著。

醫生說,倘若過了今晚花霽能醒來,就證明他挺過來了;倘若醒不來,鑑於花霽身體本來就有病,那麼很可能,花霽會就此長眠下去。

林芊芊坐在花霽床旁的輪椅裡,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花霽的手。在她的肌膚碰觸他的肌膚時,她的身子不由得顫慄了一下。

是她燒得太厲害,還是他身子真的太冰冷?為什麼她的手握住他,覺得他是那麼的冰涼,那麼的沒有生命力,那麼的讓她恐懼而不知所措?

林芊芊握著花霽的手,靜靜的看著他那烏黑的頭髮、俊美的稜角、漂亮的五官,想象著他平日睜開眼睛的樣子,想象著他那雲淡風清的笑容,想象著他那淡漠卻柔情的眸子——她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再看到這些,然而她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熱切的希望能再看到花霽溫婉的笑臉。

“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平安無事,”林芊芊低聲在花霽耳邊說,緊緊地握著花霽的手,儘管她發著高燒,可腦子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她回憶起了花霽的種種過往——他被皮鞭痛打過,被拶指虐待過,被送到幻色羞辱過,被冰雪合歡的藥丸毒害過,因為內力消耗吐血昏迷過,因為拯救花俊軒虛脫過——林芊芊一邊想著這些過往,一邊繼續輕聲說,“花霽,你受過那麼多的苦,你經歷了那麼多大風大浪,那些痛苦都你都一一挺過來了,一顆子彈也不會把你打倒的,對不對?”

“那次你在哥的訂婚宴上喝醉了,一直說好愛我,你這麼愛我,你這麼有責任心,也不會丟下我不管的,是不是?”林芊芊說,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慢慢的滑落到臉上,“沒有你,誰叫我起床,誰為我去買樓下的蔥花餅;我寂寞了,該給誰猜謎語;我想說話的時候,誰來聽我說話,誰能聽懂我說什麼……我們住在一起已經兩年了,我已經習慣……”林芊芊說到這裡,幾度哽咽,快要說不出話來,“我已經習慣你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現在甚至都能看到,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