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愛嘉一邊說,一邊拿起領帶捆住了花少欽的手,又解開了花少欽的褲帶,捆住了他的腳踝。隨後,愛嘉從花少欽的褲兜裡掏出手機,又把花少欽的錢包揣在了自己衣兜裡,對已經進入昏睡狀態的花少欽嫣然一笑,伸手拍了拍花少欽的臉頰,但看上去更像是打他耳光:“小弟弟,你還太嫩了。”
花少欽再次恢復知覺,是被一股冷空氣凍醒的。他睜開眼,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就覺得兩把鐵鉗般的大手揪著他,把他生拉硬拽的拖下了車。他的身子狠狠的摔在冰冷的地上,下一秒,就被人拎起來,押著肩膀,強迫抬起了頭。
眼前,是尊瑞王鐵青的陰沉的臉。
花少欽瞪大了眼睛,身子一僵,腦袋有些發懵。在尊瑞王旁邊,站著花霽和林芊芊。後面還有一些人,舉著槍,指著他。
“孽畜!”尊瑞王一生怒喝,揚手一巴掌,結結實實打了花少欽一記耳光。花少欽的頭被打得偏了過去,這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卻也把他打清醒了。
花少欽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輪番看了看花霽和林芊芊,又看了看尊瑞王,猛然,仰天大笑了起來。他笑得那麼瘋狂,那麼狂浪,那麼徹底,猶如癲狂的妖魔。
“他瘋了。”林芊芊小聲對花霽說,看到花少欽仰天大笑的癲狂模樣,心裡一顫。這個花少欽,果然是個潛在的瘋子,還沒把他怎麼樣,他這麼快就瘋了。
花霽沒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花少欽,目光極其冷酷。看著花少欽,他首先便想起了受傷的花俊軒。就是這個人,喪盡天良,將花俊軒虐待到幾乎殘廢;就是這個人,泯滅人性,幾乎要毀掉花俊軒。一種出離憤怒的感覺湧上花霽的心頭,讓他不由得握住了拳,心中,竟浮現了淡淡的殺機。
若可以,現在就殺了他,該有多好。
林芊芊扭頭,看花霽那張愈發蒼白的側臉,她垂下眼,又看了看花霽緊握的拳。在花霽的身上,散發著她從未見識過的冷酷的氣勢,很寒冷,很可怕,這樣無情的憤怒的花霽,讓她感到有些害怕。
“你笑什麼。”尊瑞王冷冷問道。
“我笑你沒眼力,我笑你是個窩囊廢!”花少欽對著尊瑞王說,他依然在笑,卻是滿臉的嘲諷和鄙視,從小壓抑在心裡的話,索性一起說了出來,“你那蠢婆娘逼我娘自殺,你以為我會甘心認賊作父,對你感恩戴德?你拿個破印璽當寶貝,生怕被別人偷了去蓋章,比命根子還重要,你完全就是個老——”
花少欽的話沒說完,已經又捱了尊瑞王一耳光。
“發現身邊沒有棋子了,對不對?”花少欽繼續說,吐著嘴裡的血,彷彿絲毫沒受到那一耳光的影響,他惡毒的看了花霽一眼,冷笑道,“所以,你終於想起花霽了,啊?想起這個不要臉的男妓也可以做棋子——”
又是一耳光。
但這回打他的,不是尊瑞王,而是林芊芊。
林芊芊對花少欽怒目而視,聽到花少欽說花霽是棋子,是男妓,花少欽的一字一句,分明都擊打在了花霽的痛處,這讓她恨到忍無可忍。林芊芊一個耳光打完,似乎覺得不夠狠,揚手還要再打。只是再揚起的手,卻被花霽拽住了。
“芊芊。”花霽低聲說,看了看尊瑞王,輕輕搖頭。林芊芊盛怒下的過激舉動,反倒讓他冷靜了下來。花少欽的確不傻,只看他與尊瑞王站在一起,便將一切猜到了七八分。花少欽也的確是個歹毒的人,他似乎知道花霽的軟肋在哪裡,便唇槍舌劍立刻去襲擊,哪怕明知自己處於劣勢,也要過過嘴癮。
花霽拉著林芊芊,退了幾步,站到了原位。花霽已經明白,花少欽是想讓他痛苦。只是,花少欽越要讓他心痛,他就偏偏要抵抗這種痛苦。
“你說夠了嗎?”尊瑞王冷冷的問。
“你的手為什麼在抖?”花少欽反問,又一陣狂放的大笑,一針見血,“哈哈,你的軟肋就是花霽,花霽的軟肋就是你!”
“王爺息怒,請準屬下殺了他吧!”在一旁站著的侍衛長雲靖看到尊瑞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實在忍無可忍,插話說道。
“殺了他?”尊瑞王看著花少欽,眼睛眯了起來。
花霽的心禁不住咯噔一下,尊瑞王這個神色,他再熟悉不過。
“你殺了我吧!告訴你——我永遠不後悔,我沒有錯!”花少欽喊道,他也瞭解尊瑞王這個神色的含義,癲狂裡,也隨即隱含了些許的恐懼,“你殺了我給你的廢物兒子報仇吧!要殺要剮隨便你!”
林芊芊聽到花少欽這麼說,暗地裡嘆息,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