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顧慮,便問:“你累了嗎?”
“不累,”花霽說,微微側了側頭,垂眼看著林芊芊,“你呢?”
林芊芊沒有接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花霽那雙水靈靈、毛茸茸的大大的鳳眼上,那滿目的柔情,簡直是溫柔到骨子裡的柔情,配著這悠揚的曲子,怎麼,就這樣讓人痴迷呢?林芊芊早就知道花霽是個美男子,卻從未像今天,像此刻這樣融化的淪陷在他深邃卻又清澈的眸子裡。
沒有去想對還是錯,沒有去想應該不應該。在林芊芊的腦子裡,除了這深情的眸子,除了那蠱惑的曲子,什麼都不存在了。什麼真真假假,什麼臺前幕後,什麼雷池什麼界限,統統一片空白。
林芊芊閉上眼睛,仰起頭,下一秒,吻住了花霽的唇。
不要,髒!自己的嘴,和多少個女人男人親吻過,自己的嘴,伺候過多少女人男人的□。他好髒,他的嘴跟本已經不能算是嘴,他沒資格承受她純潔的吻。
被吻上的這一瞬間,花霽的腦海裡出現了自己用嘴做過的千千萬萬的齷齪事。他下意識的想要推開林芊芊,可是,他的手卻頭一次沒有聽大腦的支配,分明是要推出去,卻偏偏摟在了懷裡。
他垂下頭,閉著眼睛,靈巧的舌頭探入林芊芊的口中。絲絲甜蜜的糖果氣息瀰漫開來,甜,猶如糖果。為什麼,不論她的人還是她的吻,都這麼甜。
林芊芊被花霽緊緊地摟在懷裡,與他深深的吻在一起。她不是沒有和秦楓接過吻,可這感覺卻完全不一樣。花霽的吻,很老練,簡直就是接吻高手。他的吻,到底哪裡學來的技巧,簡簡單單的,就讓她徹底沉湎了進去。
第二十章 濃情蜜意初開端;人間地獄無底淵
最近我和你都有一樣的心情,那是一種類似愛情的東西。
在同一天發現愛在接近,
那是愛,並不是也許。
——蕭亞軒·《類似愛情》
林芊芊每次看影視劇的時候總在納悶,為什麼男女主角一夜情以後的那個早晨,愛情就濃情蜜意的猛烈的來了呢?她一向認為那是導演胡謅煽情的,但這個早晨,在天矇矇亮的時候,在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她卻相信故事裡的事有可能是真的了。
當然,昨晚兩個人跳舞並接吻後,什麼都沒發生。儘管,林芊芊不得不暗自羞窘的承認,昨晚花霽那勾人魂魄的吻的確讓她意亂情迷了。然而,她不能自拔,花霽卻清醒的很。昨夜,在一場轟轟烈烈、難捨難分、糾纏不已的吻之後,花霽很理智的鬆開了林芊芊。儘管,林芊芊看得到,花霽那雙眼睛裡深埋的讓她驚喜而又有些害怕的□;儘管,林芊芊感覺到,花霽緊緊擁抱著自己的有利的臂膀,似乎很不願意就此放了她——然而,花霽還是鬆開了她。
花霽,竟能在一瞬間把火熱和激情頃刻掩埋。那一刻,他很理智,很冷靜,也很漠然,甚至也很冷漠。這漠然和冷漠,完全是常年養成的職業化的且訓練有素的。
林芊芊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這一夜睡得也是半夢半醒絲毫不踏實。她從一個亂七八糟的夢醒來後,天還矇矇亮,頂多只是凌晨四五點的樣子。這個時間,通常是林芊芊最佳酣睡時間,可這會兒她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記起昨夜的吻,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有些慌亂,有些害羞,更多的卻是刺激和懷念。她舉起手,食指和中指輕輕滑過自己的唇邊,昨夜花霽那微微有些紮帶著淡淡涼的感觸,如電流般再次鮮活的回憶起來。
林芊芊披了衣服走出臥室,看到沙發上那熟悉的白毯子緩緩的隨著呼吸而起伏。她慢慢地走上前去,並不坐到沙發上,而是站在旁邊居高臨下的默默看花霽,擔心自己再靠近沙發,花霽會醒。她歪著頭,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花霽,就好像她從來沒見過他一樣。
他好美,她明知道他的美貌是用來賣的,卻發現他美得一點都不風塵。從初見他,他那股濃濃的清純,就給她留下了驚鴻一瞥。只是她沒法想象,一個五年來過著賣身生活的他,從小到大身為奴隸飽嘗凌虐的他,如何能保持這份難得的純淨和美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說的就是他吧。身在糜爛的環境卻仍保持這份純情,需要在內心建造多麼堅實的壁壘?
林芊芊猛然發現,她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幾乎24小時在一起,可她卻仍如初見時那樣一點都不瞭解他。她只知道他很愛笑,而那笑容裡都有什麼,她一點都沒留意,即便留意,也懵懵懂懂。
那個老問題又回到腦海,如果把他真的當做男朋友,又何嘗不可?林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