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天仙師太沉聲道:“雲淨,讓他們看看你究竟是誰!”
於是,只見伍億緩緩的伸出右手,順著脖根下方一陣撕抓,慢慢的揭開一張假面皮來。
四人仔細一看,不由全都大吃一驚。
只見原本是個毛臉的盜首伍億,轉眼間卻變成一箇中年微胖,面目姣好而風韻撩人的尼姑。
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然而,這世上本就存著太多的不可思議。
換句話說,怪事隨時都會發生,而怪事到處都會碰到。
突然間,卓重陽戟指天仙師太喝道:“這又是你在玩弄雕蟲小技,對卓某來說不值一笑。”
天仙師太冷笑道:“卓重陽!你不信她就是由踩雲嶺回來的雲淨?”
一頓之後,天仙師太回頭對雲淨道:“同他們對上幾句話,讓他們死心塌地的相信你就是我望仙台的門下弟子。”
嘻嘻一笑,笑聲是女子聲音。
徒然間,雲淨的聲音一變,成了蒼老的伍億聲音。
只聽她冷然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們一定在中途什麼地方歇過腳,啃過糧了吧!”
她話一落,四人真的大吃一驚而目瞪口呆。
只聽雲淨又道:“那幾個該死的東西,壞了我師父大事,引來你們這些殺胚,擾了我師父的清淨不說,恐怕往後我師父在外的生意都不太好做了,所以我就在師父的授意下,把他們當禮物一般,送給你們去殺。”那聲音仍然蒼老。
卓重陽搖頭道:“我不信,我一千一萬個不信。”
一頓之後,卓重陽道:“如果她是你的弟子,如何肯把你在這雲屋峰下,望仙台上的地穴中,擄藏著二十多名十來歲的美麗女童的醜惡之事,當著那麼多人,細說從頭的抖摟出來?如果她是你的門下弟子,為何透露出京城八大賭房,江南十大青樓,還有那進出大海的上百巨舟,全是你天仙師太的用之不竭的家當?”
嘿嘿一陣冷笑,雲淨尼姑道:“如果我不在那種場合中,露出一些口風,秦嶺八大盜又怎麼會為我拚命?”
於是,卓重陽四人真的僵愣在當場。
天仙師太卻在微點著默許的頭。
突然,卓重陽又問道:“那麼,真的盜魁伍億,他在什麼地方?”
哈哈一笑,天仙師太道:“這幾年我發覺伍億老兒的胃口,越來越大,大到難以令我忍受的地步,所以我就來個李代桃僵,把伍億給毒死在野牛林中,割下他的腦袋,制了這副人皮面具。”
冷冷一笑,天仙美尼又道:“本師太這傑作,應該是巧奪天工了吧!”
白方俠虎吼一聲,厲聲問道:“這麼說來,那血玉龍根本就在你這望仙台中的寶宮中了?”
哈哈一笑,天仙師太道:“你總算開了竅了。”
卓重陽一挺胸,氣壯山河的高聲喝道:“好個人面獸心的天仙妖尼,原來各地迷失的女童,竟也是你在作怪,你的所作所為,已到了天怒人憤,令人髮指的地步,今天卓重陽絕不放過你!”
白方俠及時問道:“天仙妖尼,眼前你已經自承罪狀,卻了無愧色,件件招認,更無俱怕,難道你還有什麼有恃無恐的絕招用來對付我們不成?”
仰天哈哈大笑,天仙師太手中拂塵得意的一揮,聳動雙肩,篤定的道:“你們這四個蠢東西,到了這時候,才心竅稍通,茅塞方開,可是已太晚了,晚得就算大羅神仙想伸手救你們,也覺法力不夠,欲救乏力了。”
白方俠冷冷一笑,白小宛睚眥欲裂。
馬雲龍雙眉打結,一手狠命的搔著絡腮鬍子。
卓重陽卻又高聲喝道:“天仙妖尼,如果你還是個人物,還想未來領袖黑道,就請走過來,與卓某單比獨劃,忘我一拚,不要傷害那些姑娘們,人家可是還有機會重投她們父母懷抱的。”
天仙師太一陣冷笑,道:“卓重陽,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將死之人,竟也敢大放厥詞而又大言不慚的想來解救我的門下!需知她們就如同我那寶宮的每一件絕世珍寶一樣,這一生一世,休想再同我天仙師太分離了。”
她此言一出,卓重陽不由的把一雙銳利眸芒,罩向那個絕美的尼姑身上。
四眸已相對,兩口卻不能言!
兩心早相許,如隔萬重山!
這不正是人世間最不調和的場面嗎?
鋼牙一挫,卓重陽正要喝問,突見天仙師太把手中拂塵一揮,尖聲喝道:“圍起來!”
突聞一陣腳步聲響,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