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嘎嗒!嘎嗒!嘎嗒……”
江順子豎耳細聽,心中開始在顫抖,因為,那聲音明明是走路聲,一種不疾不徐的走路聲音。
於是,他順手抄起身邊的那把厚背砍刀來。
“兇器避邪!”江順子自言自語。
然而,那聲音卻是更清楚了,看樣子已走入前面的大廳上了,而且還走下臺階,直朝著大門走來。
爬向門房的窗戶,往院子裡望去。
“媽呀!”江順子沒有叫出口,但那可是在他肚子裡憋的一句,因為,一個白披風的披髮女鬼,看不清她的面貌,蹬著一雙繡花木底鞋,一步一頓的,朝著他住的房門走來。
人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有舉鼎之力,也全被嚇得虛脫精光了,如果不被嚇昏,這種人算是夠膽大的。
而江順子的憨厚個性,促使他的口中,說了大實話:“我江順子是五爺僱來替你們看守宅子的,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要找上我江順子,我還有個老孃要養呢!”
“江順子!你不用怕,我不會找你索命,你隨我來吧!”
“去哪兒?”
“隨我來!”
“我不去,我害怕!”
“如果你不去,你就死定了,來吧!”
江順子這時候才發現,原本握在他手上的厚背砍刀,不知何時已被他抖落在地上,沒法子,看樣子還真要跟著門外的女鬼,走一趟酆都城了。
於是,江順子猛的又灌了一口酒,一挺胸,開啟了門房的木門,他連燈籠也忘了提,就跟在女鬼的身後,緩緩的往大廳上走去。
繞過大廳的巨大屏風,沿著廂房前的寬長廊,走太后廳,然後到了後院右面擺放棺材的廂房門口。
“進去吧!右手最裡面的一口棺木內,有一封書信,另外還有十兩銀子,只要把信送人咸陽,那兒還有人會給你更多的銀子,只是你可要記住,這事絕不能告訴此地任何人知道,否則你就死定了。”
江順子已沒有思考商量的餘地,直覺的,只有任這女鬼擺佈的了。
於是,他在“鬼話”的指示下,壯著膽子,推開了那間廂房的兩扇木門,一股窒人的寒意,陡然向他襲來,本能的一陣猶豫,定睛望去,一列棺材,全出現在他的眼前,細看每個棺蓋,全都露著一截未合上去。
突然,他發覺一陣勁風,起自身後,回頭看去,那“女鬼”已不知去向。
江順子乾咳了一聲,磨蹭著牆邊,移向最裡面的一口棺材,而棺材上正放著一個小布包。
江順子不假思索,急忙拿起那個布包,轉身就逃出這間陰氣懾人心魄的廂房,三腳併成兩步,衝進大門口的門房中。
喘著寒氣,抖著雙手,江順子就著燈光,只見信上寫著幾個娟秀的字:“咸陽府衙白捕頭親展”
江順子把十兩銀子往懷裡一塞,信也小心的藏起來,口中自言自語的道:“這是女鬼伸冤,還真得替她跑一趟咸陽,要不然,萬一找上門來,那可是死路一條不走沒了。”
收好了銀子藏好了信,江順子有點虛脫的味道,不過他心裡想,厲鬼總不會再來找他了吧?
也就在這種心情下,江順子在不知睡是什麼滋味下,眯著眼迷糊到天亮。
天亮了,他急不可待的竄出大門,迎面卻碰上了開茶館的韓小五。
“怎麼樣小順子,沒事吧?”
“算是沒事,有事我也不會明敞著走出來。”
“說說看裡面是些什麼情景?”
江順子一瞪眼,面無表情的道:“你說呢?”
韓小五一愣,但卻壓低聲音道:“裡面有聲音在走動,是真的?”
江順子怎麼敢多嘴,只見他一白眼道:“我不知道,也沒有聽見。”
微微一頓,江順子又道:“小五哥!麻煩你告訴五爺,我回去了!”
韓小五一把拉住江順子,急問道:“那你晚上要不要再來?”
江順子搖著頭,悽苦的道:“我娘有病。怕不能再來了!”
望著江順子走去的背影,韓小五自言自語道:“一定有鬼叫他碰到了,要不然他不是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準是,錯不了!”
江順子走了,他快步趕回家,多一句話也沒有說,留下五兩銀子,只對老孃說到咸陽辦事,三五天的光景,就會回來的。
大老遠的,咸陽那座四四方方的城牆,巍巍然的座落在一大片原野上,江順子走進西域,一路打聽著來到了那座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