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可真當得上一句藝高人膽大了啊。
看著他順利地趟過了河,我把崔冰放下,找了根粗大的樹枝伸向他,開口道:“哥們,你抓緊了,我拉你上來。”
待把人拉上來,看清對方的臉,我頓時就詫異了,這人竟然是杜微。
他怎麼來了?
杜微腦袋上戴著一個帶燈的安全帽,腰上還綁著兩圈繩子。他把繩子在兩顆樹上分別繫好,便快步走過來,看著我問道:“你沒事吧?”
我心裡真是百感交集,很想好好謝謝他,不過我也清楚,要是跟他說謝謝什麼的,就有點見外了。我就問他:“你怎麼來了?”
“你今天沒上我那兒玩,我打電話問了展凌雲,展凌雲就問了一下,結果發現你一下班就出來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崔冰,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您二位這衷腸終於是訴完了,想起我了啊?”崔冰沒好氣地看著我們,口氣酸酸的。
我就有點來氣,踢了踢他,開口道:“人家可是來救咱們的,你就這態度啊。”
崔冰就嘀嘀咕咕道:“媽的,怎麼感覺咱們這三個人裡頭,我才是那個小三呢……”
又折騰了半個來小時,終於是把崔冰給弄過去了。展凌雲也過來了,我和杜微就搭了展凌雲的車,一起趕往市區的醫院。
這時候緊張過去了,我才覺出冷來。這時候可還是春天呢,大雨一澆,冷風一吹,那可真是冷到骨頭裡了。杜微全身也溼了,臉色發白,估計也冷得夠嗆。
我們倆把衣服脫了,展凌雲開了暖氣,頓時車裡頭暖和多了。
好歹是終於把崔冰給送到醫院裡頭了,展凌雲建議我們倆先在附近的酒店休息,洗個澡去去寒。杜微就帶我找了一家酒店。
我們去開房的時候,那前臺的小姑娘總瞅著我們倆,弄得我真挺不自在的。
不過也是,我們倆渾身溼透,天快亮的時候跑過來開房,的確是挺奇怪的。
我們在房裡洗了個澡,用吹風機把頭髮吹乾,感覺舒服多了。這時候展凌雲也趕過來,拎著個保溫盒。
展凌雲拿了兩個碗,給我們一人倒了一碗湯,開口道:“喝點驅寒的補湯,千萬別生病了。”
“你剛才淋了雨,也喝點。”杜微說。
“我早喝過了。”
我一邊喝湯一邊就琢磨,這展凌雲要是個女的,那該多賢惠啊。一個男人這麼個性格,就有點婆婆媽媽了,不過還真挺適合做管家的。
“崔冰那兒呢?沒事了吧?”杜微問他。
“嗯,我剛才去看了一下,大夫說他那腿是保住了。”
等我們喝完湯,展凌雲就收拾好碗和保溫盒離開了。
這鬧騰了一晚上,我實在是累得不行,躺床上就睡下了。
這一覺睡到了中午,醒過來的時候,肚子餓得咕咕叫的。杜微也餓了,讓我趕緊穿上衣服,帶著我去了賓館樓下吃飯。
我那衣服早上就洗了,這時候已經幹了,還能湊合著穿,就是鞋子太髒,裡頭都是泥沙,我把腳伸進去的時候,都不敢看了。
服務員過來讓他點單的時候,就推薦了幾道菜,我一聽,再看看那菜價,忙對杜微道:“別點,這幾道菜都是有提成的。”
那服務員看了我一眼,有些不高興地開口:“我們這兒沒提成,都是實價。”
杜微帶著笑看了我一眼,我就有些不好意思,杜微那麼有錢,哪兒能在乎這五塊八塊的呢。
杜微點了三個菜一個湯,又要了一大碗米飯。
我們倆等菜上桌的時候,杜微就開口問我:“昨晚是周勳把你弄到那兒的?”
我點點頭:“崔冰說那山洞塌方是人為,是周勳想整我。”
杜微皺著眉頭,沒再說話。
我心裡頭覺著不踏實。崔冰說周勳想整我,這往後我麻煩還多著呢。不把周勳這個混世魔王給解決了,以後我睡覺不沉穩。可是這次也沒抓著他的把柄,說山洞塌方這事就是他乾的,崔冰還指著周勳吃飯,更不可能跟周勳翻臉了。他腿受傷了,恐怕也只能吃個啞巴虧。
這次恐怕是逮不著周勳的小辮子了。
我們倆吃過飯,就去醫院看望崔冰。
崔冰這傢伙據說上午還昏迷了一會兒,現在醒了,見我們倆一起過來,臉色就有些不好看,開口道:“小賤你來看我就成,還帶上杜微幹嘛啊?”
我就跟他說:“我怕要是沒杜微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