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願捧著他的小臉親了一口,“不難聞。”
“殿下。”他磨著對方的耳朵,“即使知道是假的,但殿下演技如此好,方才那一幕也是讓臣看的心驚。”
他撒嬌道:“殿下給臣揉揉好不好?”
他指了指心口處,傾著身子靠近。
宴歲推開那張皮屬於不算薄的臉,“誇我演技好,可以,趁機佔便宜,不行。”
陸時願唇瓣委屈的嘟了嘟,看上去有些可愛,“殿下一點也不關心臣,臣是認真的。”
宴歲現在的確不像關心其他的,反而捏過他的臉蛋,淡笑道:“你是在跟我撒嬌嗎?”
“不可以嗎?”陸時願握上臉頰旁的手腕,眸子痴痴的望著。
“別撩騷。”宴歲抽開手腕,“外面的人可都等著陸太醫您給我施針呢。”
“施針。”陸時願重複著,唇瓣的弧度明顯上揚,“施針的第一步,脫衣。”
宴歲盯著他那赤裸裸絲毫不隱藏的眸子,一點也不退縮,反倒笑著,抬手推掉了披在肩膀的外衣。
做完這一動作,又停下來看他。
陸時願輕挑眉梢,示意他繼續。
手落在裡衣側方的綁帶上,宴歲掀眸直勾勾的盯著他,進行著手上的動作。
陸時願喉頭動了動,盯的仔細。
宴歲勾唇,一點點拉開綁帶。
快敞開時,陸時願扣住他的手,撩起他斜散在頸側的髮絲,在他頸側落下一吻。
“殿下。”吻畢,他起身幫宴歲整理凌亂的衣衫,“施針已完畢。”
宴歲略有所思的瞧著他,就見他笑著附在耳畔,聲音又輕又迷人,“殿下的聲音那般動聽,臣想留著自己聽,可不許便宜了別人。”
宴歲耳尖一紅,猛地推開他,躺進了被子裡。
“殿下這是……”
略微有些賭氣的聲音隔著被子傳來,“被你扎暈了。”
陸時願難掩笑意,幫他捋順了一下鋪在枕頭上的髮絲,起身去開門。
門開,香草立馬衝進了屋內,檢視宴歲的情況。
皇帝則是虛與委蛇地詢問陸時願裡面的情況。
陸時願摸了把額頭上莫須有的汗,“這毒烈的很,好在臣有過解此毒的經驗,才勉強壓下這毒,不然……唉……”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皇帝的眸子則直直的朝劉婉慧打去。
劉婉慧略顯驚慌,面上卻不顯露一分,她挽著皇帝的手臂安撫著,“陛下,莫要擔心,太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皇帝側身看著下人手中藥材,“這些,可是你送的?”
劉婉慧看著眼熟的外盒,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又很快壓下去了,“陛下。”
她抬眸,眼角隱隱有淚光閃爍,“陛下,您是在懷疑是臣妾給太子下了毒?”
方才在裡面說的話,她在門口踱步,並沒有聽到,也不知道這毒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臣妾沒有下毒。”
“臣聽聞娘娘的的長兄以前是商人,主要路線就是從這裡抵達南疆。”
陸時願話落,劉婉慧心中咯噔一聲,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要是再不明白那可真就是個傻子了。
沒想到,這陸時願還真有些本事,竟然能認出這毒並破解。
“臣妾的兄長的確行過幾年商,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從兄長成親後,就安安分分在家中的鋪子做買賣。”她柳眉輕抬,“陸太醫提這件事做什麼?又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陸時願微微低頭,“臣也只是略有耳聞,至於中毒之事,”
他瞧向皇帝,“我想皇上一定能給太子殿下一個公道。”
“殿下醒啦!”裡面傳來香草激動的聲音。
皇帝瞥了劉婉慧一眼,抬步走進屋內。
來到床邊,他握住宴歲的手,“宴兒,感覺如何。”
宴歲咳了咳,陸時願瞥了劉婉慧一眼,轉身走到桌邊倒了杯水,抵到宴歲唇邊。
宴歲一口氣喝光,才慢悠悠開口,“好多了,讓父皇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香草咬唇,低頭暗自瞪著皇帝。
就知道握手,口頭關心,一點實際的事都不做。
“天色已晚,你這身體又經此一遭,折騰壞了吧,早些休息吧。”皇帝開始找藉口跑了,“父皇改日再來看你。”
“那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