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許琛拍拍那拱起的屁股,“這是吹頭髮的,不會成精。”
宴歲不相信的掀開被子一角,“真的嗎?”
顧許琛:“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宴歲:“剛剛。”
顧許琛:“……”
今天怕不是小皮魚?
人魚不懂,為什麼要吹乾頭髮,在海里,髮絲是自由自在絲綢,每個人魚,不同色彩,在海底交織成畫。
顯然,他還沒適應做人類。
顧許琛只好拿出最後一招,“晚上要吃糖醋排骨嗎?”
下一秒,床邊就坐了一個闆闆正正的人魚。
看著他微微怔然,還急著扳了扳他的手,“吹呀。”
“……”顧許琛落手揉了揉,“乖…”
溫柔的風在髮絲間遊走,雖然比不上海風那麼自然,但也吹的宴歲很舒適。
關閉吹風機,顧許琛低頭看著闔眸的人魚,抵在對方肩膀的身子動了動,人魚似是沒骨頭一般,跟著貼了過去。
彎起唇角,顧許琛挪走身子,人魚似翩然的落葉,軟著滑落,即將落床時,被長臂托住,而後柔柔的放倒在被子裡。
低頭,吻上額頭,顧許琛的聲音帶著催眠的調子,“睡吧,乖乖。”
人魚動了動,臉頰主動蹭了蹭他,算是回應。
兩頰相貼,躁動的慾望像一團火。
只是不同於那燒的慘烈的別墅,顧許琛的心房像是被點了盞燈,從此漂浮無依的心就像是有了歸處。
——
深夜,廚房的冰箱被悄然開啟,隨著裡面的燈亮起,一雙眼不設防的眯了眯。
有些粗糙的手伸進去拿了個冰袋。
黑夜中突然伸來一隻手,捏上他的肩膀,靈溪蹙眉,幾乎是下意識就抓住那隻手,準備來個完美的鎖喉。
不想對方直接躲了他的招式,並依靠在冰箱門耍了個帥。
靈溪:“……”
靈溪:“你有病嗎?”
何晨拿起他掉落在地的冰袋,“我看是你有病。”
眼看著對方眉眼間的不爽,他立馬改口,“不對,是你有傷。”
大半夜來冰箱找個冰袋,看來是疼的有些受不住了。
“你看錯了。”靈溪冷漠收回視線,轉身準備回房,卻被何晨攔住。
何晨只是輕輕抬手擋住他的去路,“傷哪兒了?”
靈溪繞開他的手臂,卻看他固執的追上來。
何晨沒有強硬的挽留,他想著,不要無意間觸碰他的傷口,讓他白白受罪。
靈溪無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踝。
被長褲遮擋著,何晨什麼都看不見。
“你休息還要穿的這麼正式?”
靈溪回到冰箱旁,拿了瓶礦泉水,“習慣了。”
在競技場,除了訓練,還要防著隊友的背叛與同類的廝殺,那時候睡覺連鞋子都不敢脫。
柔軟的睡衣和安穩的睡眠,對他來說太奢侈了。
何晨奪過他手中的冰水,“太晚了,喝太涼不好。”
那瓶冰水沒被放回冰箱,而是握在他手中,“是今天被燒傷了嗎?正好給你冰敷一下。”
兩人就藉著冰箱的燈光,這麼你來我往的尬聊了幾句。
最後何晨關了冰箱門,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照亮。
“去沙發坐著,讓何醫生給你看看。”他眼底載笑,悶騷的自稱何醫生。
靈溪難得聽話,只是轉身看似正常的走了幾步,何晨卻看出了他腿腳的不正常。
腰間突然橫了隻手,靈溪鉚足勁準備給他一拳,何晨彎腰,直接將人扛了起來。
靈溪:“?”
何晨暗自得意,“被你打了那麼多次,我也該長記性了。”
靈溪卻覺得這並不是個好徵兆,“連你都可以摸清我的招式,躲過我的攻擊,豈不是別人也可以……”
何晨知道,他又在憂慮覺得自己不夠好,又要對自己訓練加碼。
“除了我,別人肯定摸不清你的招數。”
“為什麼?”
“除了我誰還能一天挨你三遍揍?”
靈溪:“……”
有道理,一般捱過他一遍揍的,現在墳頭草都五米高了。
何晨將他放在沙發,順手揉了揉他的肚子,“咯疼了吧,主要是我不用這招,你肯定不能老實讓我抱。”
靈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