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摧有些恍然,“你不會揹著我們在宿舍養狗了吧?”
宴歲:“……差,差不多。”
李摧笑著拍拍他緊繃的肩,“害,養就養唄,跟我們說一聲就行,這麼緊張幹嘛啊,小動物多可愛啊,你要是真想養,我還能跟著蹭蹭,也摸一摸抱一抱,多好啊。”
他倒是開明,卻完全沒注意到宴歲緊張的點在哪。
他轉身在自己桌邊繞了一圈,拿出一個類似骨頭的東西,上面纏著一圈肉,遞給宴歲,“我這兒有個前幾天喂小流浪剩的磨牙棒,給它吃吧。”
見宴歲發愣,他還伸手送了送,拍胸脯保證,“別客氣,以後你的狗,以後就是我的狗。”
這話可不行說啊!
也不知道簾子裡的那位生氣了沒有。
宴歲木訥接過,“……呵,謝,謝謝啊。”
“客氣啥,愛護動物人人有責嘛。”李摧抓起書包斜跨在背上,“我去圖書館找兩本漫畫看,先不說了哈,回來我再擼你的小狗。”
宴歲來不及說什麼,“砰”宿舍門關上。
他回身探進窗簾,隔著被子揉了一把床上的腦袋,“說你呢,他回來要擼你狗頭。”
被子裡突然彈出個狼頭,溫煦變成人形,從床上坐起,一條腿搭在床邊自然垂地,一條腿曲著踩在床邊,被子橫在腰腹,他單手撐床仰靠著,推了推額前秀髮,笑的放浪形骸,“狗頭?”
他拽過宴歲,嬌人猝不及防,被拽落在懷。
溫煦悶哼一聲,抬起宴歲的下頜,唇瓣貼了上去,低語,“寶貝兒,還用我再證明自己嗎?”
他抓著宴歲的手,落在凸起的狼耳。
“帥不帥?”他自戀發問。
宴歲捏了捏,惹得他哼哼兩聲。
化獸的第一天,溫煦就跟他說過,耳朵是半獸敏感的地方。
但一隻獸能輕易將耳朵露給你,也說明他是真的全身心信任並且喜歡你。
“帥。”宴歲抬頭,主動吻了上去。
手下捏著溝壑突顯的腹肌,那手感,簡直帥呆了。
炮灰上桌吃飯,何嘗不是這個吃啊,吃的太好了點。
這麼帥的讓他宴歲先吃上了。
小哥哥好有實力。
罐罐比心,“幸福了宿主。”
宴歲抬手回了個比心。
指尖卻被溫煦抓住,包裹,“認真點。”
接吻居然也能走神?
“認真呢~”嬌滴滴的。
溫煦瞳孔微縮,唇瓣再次貼了上去,帶著幾分強勢的掠奪。
親完,宴歲還舉著磨牙棒,問:“吃嗎?別浪費孩子的一片心意。”
溫煦:“……”
溫煦:“你蜜桃很閒嗎?”
宴歲:“!!”他這是講的什麼話??
宴歲舉著磨牙棒,故作兇狠威脅,“你再講,我就……”
溫煦指尖輕輕挪開磨牙棒,放蕩一笑,不僅不怕,反而還很期待。
宴歲只覺不妙,拔腿要跑。
溫煦長臂一攬,直接將人錮在懷中,他邪邪一笑,“來吧寶貝兒,”
他湊近宴歲,酥麻氣音吹在耳畔,“想做什麼,我奉陪到底。”
宴歲:“!!!”人怎麼可以騷成這樣?
最後還不是溫煦反壓他。
受夠了。
宴歲要背上自己的小行囊離家出走。
隱蔽的小樹林裡,一隻威風凜凜的大狼正叼著一隻軟糯小貓咪,齒尖磨了磨,竟開口說出話來,“知道了,寶貝兒喜歡風景好的地方。”
小貓咪短腿掙扎,“……我不是!我沒有!才不要!!”
大灰狼:“什麼?寶貝兒想看我能力長進了沒有?”
大灰狼:“好的寶貝兒,我答應你。”
小貓咪:“……”
在路上看見一隻躺平的小貓請不要驚訝,那是已經覺得人生操蛋的宴歲。
——
自從上次宴歲撞爛了許傾幻的鼻子,許傾幻就一直沒回宿舍。
再見許傾幻已經是三四天後了,回來鼻子上還包著一層紗。
他向溫煦索要四萬塊。
宴歲蔫了,自己這一撞,給溫煦四萬塊撞沒了。
溫煦壓著宴歲的小腦袋,從容的看向包著厚厚紗布的人,半調侃半諷刺道:“呦,真削骨去了?”
許傾幻輕輕摸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