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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北戈微微恢復了些理智,他稍稍鬆了鬆鎖在池暮脖子上的手,喝道:“什麼事?”

“回殿下,法王召見殿下和公主。”

“……”北戈沒有回話,手依然沒有離開那人的咽喉,他站在原地,似乎在權衡眼前哪件事情更為迫切。

沒有聽到北戈的回覆,那侍童又重複道:“法王召見殿下和公主,請殿下………”

“知道了!滾!”

侍童的話說道了一半,便被北戈怒吼著呵退了。

一時間,殿內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殺氣,沒有人敢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音。

北戈將臉湊到了快要被自己掐到窒息的人面前,說道:“向我求饒。向我求饒,我就不殺你。”

“……”無力掙扎的人所幸閉上了眼睛。敗者為寇,他願賭服輸。

自己的威脅竟被無視,北戈的五指再次收緊,他有些抓狂的說道:“向我求饒!求啊!求我不殺你!”

可惜北戈的這句話,最終也沒能等來答案。這樣的僵持並沒有持續多久,對方便失去了意識。

而令北戈怒火中燒的是,那個人在他的手下直到昏死了過去,也沒有發出一聲求饒。

“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給他食水!”

北戈怒吼著離開了大殿。

在他的一聲令下後,已經昏死過去的人也被拖出了大殿,關進了羈押奴隸的囚房。

……

千里之外的靈雲寨。若熙從夢中驚醒。

池羽聽到了從隔壁房裡傳來的尖叫,第一時間衝進了若熙的房間。

黑暗中,不大的房間空空蕩蕩,只有坐起在床上的人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池羽警惕的掃視了一圈房間,確定沒有危險,這才趕到了若熙的床前,輕聲問道:“又做噩夢了?”

“嗯。”床上的人有些失魂的點了點頭,額頭上是盈盈虛汗,顯然還沒有從夢境完全脫離出來。

“夢到……我哥了?”

床上的人沉默不語。

池羽沒再說什麼,只是一手抓上了床上的人的手,另一手將他攬在了自己的懷裡,輕輕的在他的後背安慰的摩挲起來。

在靈雲寨住下的這段時間,這個人幾乎每一夜都會被噩夢驚醒。

其實他不用問也知道這個人到底夢到了誰。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個人幾乎每次都是被呼喊著那個人的名字醒來的。

池羽漸漸的習慣了這些。

習慣了每夜第一時間衝進這個人的房間,習慣了在他從噩夢驚醒的時候給他安慰,也習慣了每日一到白天,這個人又會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和寨子裡的人繼續上山採藥,採完藥便劈柴挑水,一天到晚忙忙碌碌,過起週而復始的村夫生活。

寨子裡的人慢慢接受了這個人,而這個人自己也好像打算就這樣紮根在這個小山寨,就此這樣生活下去。

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成了一個禁忌的話題。

為了讓重傷初愈的人好好恢復身體,池羽儘量不去碰觸那些令人緊張的神經,也儘量不去戳穿這個人苦心經營的忙碌景象。

可是,就在剛剛,池羽接到了自己派出去的密探傳來的訊息。他一直在尋找的人,終於有了下落。正如他原本猜測的一樣,他有如人間蒸發的哥哥,的確是被人帶回了西域,如今生死不明。

有些話,他不得不說。

“我找到他了。”池羽輕聲說道。

手還是在懷中的人背上不停的摩挲,他繼續說道:“我要去接他回來。”

黑夜中,池羽看到了那個人從自己的懷中抽出了身體,不可思議的張大了眼睛。月色下,那雙已經失去了光彩的眼睛竟再次有了波瀾。

以前以後

“……公子,醒醒……”

“醒醒……”

身體有什麼地方隱隱作痛,意識在慢慢恢復。聽到了有人輕聲的呼喚,池暮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太好了,我以為你……”

“我死不了。”池暮說著,從地上支起了身子,向周圍看去。

他又回到了北戈關押他的那個小囚房。這個陰森燥熱的地方不知是充斥了多少條冤魂,才會變得像現在這般怨氣聚集。

面前是那個熟悉的面孔,那隻被利劍劃破的手也已經被簡單的包紮了起來,只是由於關節的地方還是沒有被接起,現在正不自然的垂著,關節處也開始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