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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個不知所措的孩子,池暮喃喃的開口說道,

“若熙……若熙,你到底要我怎麼辦。”那聲音很低很弱,像是在自言自語。

良久,兩個人在黑暗中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相擁在一起。

10年了。這好像是池暮第一次再度叫出那個人的名字。

10年來,沒有任何事情在他的記憶中留下過印跡。時間匆匆而過,滄海桑田,留下的卻是一片空白。好像,任何事情都不再能引起他的興趣,任何事情都不再能在他的心中產生一絲波瀾。

池暮的記憶,始終停留在10年前,停留在那些他還是有血有肉的日子。

對他來講,每天週而復始的日子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沒有什麼期待,也沒有什麼失望。得到的,是理所當然,而得不到的,則自會有人幫他得到。

但是造化就是這樣作弄人。原本不再有交集的兩個人,竟然在那個月下的雪夜再度重逢。那個人的出現,讓池暮蒼白的日子突然變得有了色彩。

那些早已麻木的神經,再一次有了起伏。

池暮發現,他變得常常失控,變得不再冷靜,有時會反覆無常,又有時會理智全無。這所有的一切,對一向目空一切的他來講竟然有一絲陌生。

他惱火自己的這些反常,把它們全部都歸咎於對那個人的血債家仇。

但是,他從來沒有注意到過,從來都是噩夢纏身的他,在那個人出現以後,居然能夠一夜安穩的睡到天亮;這些日子,他發呆失神的次數,恐怕要比過去10年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多上一筆;對那個人變本加厲的同時,自己也被刺得千瘡百孔,心神不寧。

直到一年前,以為那人已經死了,他才模模糊糊的明白,原來自己對這個人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結感情,竟然是思念。他將10年來全數的思念都傾注在了這些越理越亂的糾葛當中。

那人的死,對他的打擊無異於五雷轟頂。

那一刻,他真的後悔了。他後悔他竟然愚笨到非要用生死離別來做為代價,才能明白自己的一顆扭曲的真心。

但使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竟是那人為自己編制的一個善意的謊言,謊言背後,是那人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作樂,放浪形骸。

他再度失控了。

對於這個人,他每次都會失去判斷能力。

用刑也好,囚禁也罷,他只是無法接受這樣□裸的欺騙,更無法忍受要再度失去那個人的念頭。

所以此刻,他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黑暗給了他片刻洩漏脆弱的藉口,他將頭深深的埋在了懷中人的肩窩。那裡,有那人為了保護他而留下的傷痕,那是能夠證明那個人還在乎他的唯一證據。

半晌,懷中的人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放了我吧。”那虛弱的請求帶著幾分認命,幾分憂愁。

像是沒有聽懂那人說的話,池暮的手沒有鬆開一分一毫,頭還是固執的埋在那人的肩窩,他自顧自的說道,

“明天,我不去成親了,好不好?明天,和我一起,我們遠走高飛,好不好?”

那一刻,若熙竟有一絲感動。這個邀請實在太富有誘惑性了,以至於在那短暫的一刻,他竟有一絲的動搖。

頭一次,他聽到他的主人用這樣的語氣同自己說話。他有些受寵若驚。彷彿這一刻,那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島主,自己也不再是身份卑微的下人。一切又好像又回到了過去,那個人只是在問他一個簡單的問題。

短暫的失神後,理智終歸將他拉回了現實。若熙清楚的明白,自己和這個人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而明天之後,他們將各自奔往不同的終點,永遠不會再有交集。

他們的故事,也許就停在這裡。

“放我走吧。放我走。”若熙重複道,這次,聲音透著堅決。

他早已經想的很清楚了。自己離開,是現在最好的結局。

他只是想自私一把,只為自己著想這一次。他也是一個凡人,那場唯美的婚宴他只想躲的越遠越好。

但顯然,他的私心早已經被他的主人看透,絲毫沒有成全他的意思,他的主人將他猛地從懷中抽離出來,手,在他的雙臂上憤怒的收緊,似乎鐵了心是要鉗進他的肉裡。

危險的殺氣從他的主人身上射出。

措不及防的,若熙被他的主人兇狠的從背後一把按倒,趴跪在了床上。臉,被重重砸上了枕頭,雙臂仍然被死死的鉗在身後。

還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