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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先走了,以後再來看你。”

……

南舞走後,若熙就一直這樣坐在床邊,保持著一個姿勢沒有動過。墨色的長髮散落在肩頭,長衫鬆散的披在身上,俊逸的臉蒼白無比。

在若熙的眼中,南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女子。這位女子已經不止一次救他於危難之中,上次被西域大力士差點砍死的時候是,這次在淺灘被抓回來的時候也是,而且還竟然不顧自己尊貴的身份,親自為他施了易容術。

若熙想到,如此心底善良的女子,將來一定會是一個好妻子,好孃親。

這樣想著,竟然心口開始隱隱作痛。

池暮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他看到若熙坐在床邊捂著心口,痛苦的皺著雙眉,燭光射在了他清逸的臉龐上,池暮看著,竟一時忘了呼吸。

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比以前更加攝人心魂了。

他已經忘了,原來這個人長的這麼好看。對這個人的愛恨情仇,早已經超越了相貌,超越了時間。

自從將若熙從淺灘抓回,池暮幾乎沒有再來過這個房間。

除了最開始的時候同南舞一起進過房間,大多時候,他都只是在房外徘徊一陣,確保那人一切妥當,然後再暗自離開。

這幾日發生了太多事情。

島上的人都忙著佈置即將到來的婚禮,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也相繼到達了無雙島。

早先前去西域送聘禮的使者已經提前趕回,帶來屠影法王正在前來的路上的訊息。江子墨承認了是他一手編造出若熙已經死了的訊息,但是卻還是堅持這個人留不得,他是為了顧全大局。而池羽,則還是被軟禁在房裡,對外宣稱,是患了重疾臥病在床。

內憂外患,讓池暮忙的焦頭爛額。每個到來的賓客都怠慢不得,在人前強顏歡笑,讓他越發覺得心力交瘁。明日是他大喜的日子,腳步竟不知不覺將他帶到了這個人的面前。

看到池暮進來,若熙有一刻的驚詫。

他抬頭朝池暮的方向望去,但心口一陣鈍痛卻讓他不得不重新低下頭,呼吸一時變得不太均勻,放在胸口的手揪的更緊了。心口作痛是他的老毛病了,自己的體質本就不宜習武,逆轉體質習武在他的身體裡留下了很多舊疾。這幾日,這心口痛的毛病犯的越來越頻繁,而且還一次更甚一次。

聽到腳步漸漸向自己走來,若熙竟一反常態的沒有起身行禮。他坐在床邊,不太均勻的喘著粗氣。這個人的到來,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到不是他真的有意想蔑視那個人的到來,只是他自己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婚夜前夕

燭光搖曳,池暮一步步走近坐在床邊那個久違的身影。

他感受到了眼前的人紊亂的氣息,察覺到不對,這才仔細向床上的人看去。

那人此時臉色慘白,額頭上已經滲出一層細細的汗珠,發白的嘴唇一張一口,顯然是一副氣息窒流的症狀。

他幾步上前,抓起了若熙捂在胸口的手,把上了脈門。真氣倒流,心律紊亂無緒,竟然是心力衰竭的前兆。

若熙的嘴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池暮一口打斷,

“不要說話!”

緊接著,池暮幾指拂過,封住了若熙身上的各大脈門。

心力衰竭是習武之人運功過度常會遇到的狀況,發作之人通常先是胸悶氣短,再是心口絞痛,最後氣絕身亡。池暮深知,以若熙的體質,發生現在的狀況,恐怕是因為身子早已不堪重負,到達了負荷的極致了。若是不及時封住幾大氣流竄湧的脈門,恐怕還沒有等他為其運功療傷,人就已經不堪劇痛,魂歸西天了。

被封住了穴位,若熙整個身子一軟,向一側倒去。

池暮順勢接住了若熙癱軟的身體,將他扶上床坐好,自己則盤坐了在他身後。

時間緊迫,池暮一把扯開了披掛在若熙身上的衣服,從背後剝落了下來,雙手抵住了他赤*裸的後背。

頓時,若熙感到一陣暖流從背心傳入體內,先是護住了心脈,接著又四散開來傳入四肢百骸。他知道這是背後池暮在用自己的真氣為他運功渡氣,從而遏制住在他體內倒流的真氣。

他不能說話,也無法動彈,只有赤著身子坐立與床上,任由背後的人擺佈。

那股暖流讓心口的劇痛減輕了不少,只是,體內凡是兩股真氣匯聚的地方,都像有無數的蟲蟻在啃食,痛癢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