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距離連容足有一米遠不停地擦著嘴唇……
這怪異的現象讓梅林怔愣了一小會,但她馬上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必是剛剛連容趁著十凰為他解衣之時揩了這小子的油吧,想著梅林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見到突然闖進來的梅林,十凰擦嘴唇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換而之的是驚慌失措地上前見禮:“主……主上!”
“發生了什麼事?”梅林假意問道,眼睛卻悠悠地直盯著十凰的嘴唇。
十凰的臉霎時紅了個通透,連忙低下了頭,慌慌亂亂地答道:“沒……沒什麼。”
梅林稍稍地瞥了連容一眼,慢慢地收起了笑容,對著十凰吩咐道:“既然沒什麼,你先出去吧。”
十凰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連連答道:“是。”便逃命似地跑出去了。
十凰剛一出去,連容那邊便低低地笑了起來,似是止不住的笑意,一直到被梅林盯得發寒了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停下笑來,連容艱難地挪了下身子,藉著高枕的依靠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待身子稍微平衡了一點,才慢悠悠地向梅林看來。
倆人相互對視了一會,梅林才從懷中掏出墨香的那塊玉佩,放到桌上,黯黯地說:“今夜我睡不著,想來聽連將軍講講故事,不知道連將軍有沒有興趣?”
連容目光鬱郁地看著桌上的玉佩,苦笑道:“我這姿勢實在不太適合講故事。”
梅林看了看連容奇怪的側臥姿勢,並沒有上前為他扶正的打算,而是輕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為難將軍了,我們就聊聊天好了。”
“好。”
“將軍可知送給我這塊玉佩的人就快要成親了?”梅林拿起桌上的玉佩,放在手心把玩了一會,又將它放回到桌案之上。
連容瞳孔一縮,緊緊地盯著梅林。
“不是我。”梅林笑道,“我說過,我跟他只不過是說得上幾句話的朋友罷了……如今,只怕是連朋友也要做不成了。”
連容看似釋懷地一笑:“他早晚都要成親的,不知道與他成親的女子是什麼樣的人?”
“溫婉大方,算得上是傾城之姿吧。”
“那就好。”
梅林皺眉托腮,疑問道:“溫婉大方,傾城之姿那就好?為什麼?你都沒問問我他為什麼要娶她。”
連容抬頭,“為什麼?”聲音裡竟有一絲顫抖。
“我只要說出這個女子的名字,連將軍便會知道為什麼了。她就是冀陽城督都之妹韓華陽。”梅林說完便緊緊地盯著連容,她自然明白,以連容的聰明,必然能很快想到這其中的聯絡,而她的目的,無非是為了確認自己先前的猜測沒有差錯,墨香為了齊川甘願犧牲自己的自由與幸福,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齊川設好的一個局。
連容果然變色,臉上略顯痛苦之色,口中喃喃地念道:“你還是這麼單純可欺,為了他們的貪戀,你又自己走進了這個牢籠,還要賠上自己的終生幸福……”
只是令梅林沒有想到的是,連容對墨香的感情居然深到如此地步,一個能全心全意只為對方幸福著想的人,是令人敬佩的。看著連容痛苦的面容,梅林沒忍心繼續說下去。
這場滂沱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一會,外面的雨就漸漸停了。
除了夜裡值班的暗衛,所有帳篷裡的人都伴著雨聲入睡了,只有左前方的帳篷裡仍然燈火通明。
月蠻撐著油紙傘,站在營地的最遠端等候著暗衛隨時可能傳來的訊息,一邊時不時地看著那頂唯一亮光的帳篷。這時,一個身影從帳篷前端慢慢地走過,月蠻朝著他揮了揮手,輕聲叫道:“喂,過來。”
來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月蠻看了帳篷一眼,問道:“你小子怎麼還不睡?梅影還在裡頭呢?”
十凰幾步走到月蠻身邊,悶悶地答道:“是。”
“她今夜肯定睡不著,你也甭想著等她出來了,不如在這裡陪我等訊息吧。”月蠻嘿嘿笑了兩聲,將手裡的傘遞到十凰手中,“拿著,你打傘,累死我了。”
十凰接過傘,抬頭看了看天,問道:“明天真的會有霧嗎?”
月蠻抱了抱肩,“十有八九吧,這種事情可不是百分百的,不過總的來說,空氣在一定溫度下都有一個飽和的水汽量,當地面熱量散失,溫度下降,空氣又潮溼的情況下,空氣中所含的水汽會大於這個飽和水汽量,多出的這部分水汽就會凝結出來,變成很多小水滴,懸浮在近地面的空氣層裡,這就形成了霧,看今天這情況,明天早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