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你去找帝時,帝有什麼特別的話嗎?”。
“特別的話?”,袖色一頭霧水地望著霽沐道:
“特別的話倒是沒有,但是房間裡頭是夠特別的,大白天拉了個簾子遮擋得嚴嚴實實,一絲光都看不見。”。
霽沐眼神一凜,抽身就朝帝與王母居住的院子飛去,袖色在後頭“喂”了好幾聲都止不住霽沐的步伐,她沒有修為飛不了,院子離她現在的位置有點遠遠,靠兩條腿走過去至少半個時辰。
“我帶你。”。
看著袖色在原地乾瞪眼,邇然道。袖色聞言轉過頭,眼睛一亮道:
“忘記了還有你,那麼拜託了。”。
她邊說邊挨近邇然,小手很自然地牽著邇然的衣角,見邇然的視線落在被她揪著的那塊布料上,袖色縮回手,尷尬道:
“不好意思,習慣性動作。”,因為以前霽沐用雲彩帶她飛時,她都會捏住他的衣袍,這個小習慣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不用放手。”。
邇然的大掌按住了袖**往後縮的手,道。他只是心中有一絲的竊喜和酸澀。因為這個有點小親暱的舉動而心底偷笑,又因為這個動作只是慣性舉止而倍感失落。
沒給他自己太長的惆悵時間,邇然甩開心中的情緒,認真地召喚出專屬的金色雲彩讓袖色站在上面。當那朵雲出現時,袖色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場景,似乎曾經她見哪兒過這樣的一朵雲。她的腳踏實地踩在雲朵上時,雲朵“呼”地一聲如同離弦的箭矢一般射了出去,速度極快。
好快,好熟悉。
腦海的畫面沒有停止,還是閃動。
袖色看見一個身穿盔甲的男子,用與邇然現在使用的雲彩一模一樣的雲,載著一個女子急速地前進,那名女子的肩上還蹲著一隻灰灰胖胖的身影,瞧著像一隻喜鵲?
再想看的仔細些,那麼畫面就像破碎的冰渣暴露在陽光下,霎時間紛飛片片,再也湊不成完整的畫面了。
腦袋有一瞬的發暈,袖色定了定神回想剛才看到的東西,她確信著不是她的回憶,她活了一萬年從來沒見過穿盔甲的人,也沒見過有那隻喜鵲可以胖成一團毛線的身材。可是為何感覺到很真實,真實得彷彿自身親自經歷過?
剛才所見究竟是何時發生的事?究竟是誰的記憶碎片?
沒等袖色想出個所以然,她感覺腰間一緊,原來是邇然摟著她的腰把她從雲彩上放了下來。袖色回了他一個微笑,道了聲“謝謝”然後進了房門敞開的那間臥室。
霽沐嘴角的笑在漆黑的房間內瞧不清晰,袖色只看見他的眼睛裡浮現著一層類似嚴肅的光芒。她走到他身邊輕喚了他一聲,霽沐回頭望了她一眼道:
“幫我把窗簾拉開。”。
“嗯。”。
袖色應了聲走到窗欞旁,“刷拉”一聲扯開了窗幔。陽光射進屋內,袖色這才發現她腳邊掉落了一個信箋,似乎是剛才拉動窗幔時飄落下來的。她拾起開啟發現上面是梵文,她看不懂直接遞給了霽沐。
霽沐看了一眼,眼底的嚴肅之色愈發濃厚,只是嘴角邊的微笑無半分變化,讓人瞧不出他真實的情緒。他收起信箋,牽過袖色的小手道:
“我們走吧?”。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帝與王母皆不在房間?”。
“他們兩個被請去做客了,還有那棵梧桐木也被請走了。”,霽沐說道。
請?袖色用很是質疑的眼神望著霽沐,她可不是三歲的孩子那麼容易被騙。房間內雖然沒有打鬥的痕跡,但是案几上的茶杯卻曾經被打翻過,雖然它被擺正到原來的位置,可那股淡淡的茶香是瞞不過袖色的鼻子的。
“我們可是要去尋他們三人?”。
邇然開口道,霽沐掃了他一眼,看著袖色道:
“我們?他與我和你同行?”。
對上霽沐似乎有些不悅的眼神,袖色訕笑了兩聲裝傻道:
“咦?我沒和你說過嗎?我哥哥有恩與邇然,所以他一路上會照顧我。”。
你什麼時候有說過了?!霽沐瞟了袖色一眼沒說話,唇邊的笑還是仁慈而溫暖,可說不清為什麼,袖色就是知道他這幅模樣是在生氣。
她抱著霽沐的手臂晃了晃,軟聲道:
“多一個人沒什麼不好,至少。。。。。。”。
多一個人就得找多一份糧食,就要多弄一張床鋪,就要多擔心一個人的安全。本來想找個好點的藉口,結果袖色發現她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