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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是很漂亮,但那股勁挺好的,我老想看見他。”

“在兵團時,有一個所有的女孩都崇拜的男孩。他長得特別帥,一臉正氣,充滿陽剛之氣,不苟言笑。女孩們只要聽說這個男孩去打籃球,就大家都爭著去看。我從他的眼神看出他喜歡我,我就一直躲著他,可是躲也躲不過。後來長大了,我想我心裡是喜歡他的。他在男孩裡有號召力,像個幫頭一樣。有一次,我們宣傳隊演出,那次由我領唱,掌聲特別響。我看到他在臺下的樣子,就知道是他帶的頭。有個朗誦的女孩以為是給她鼓的,我心裡明白,又不好解釋。我那次卸妝沒卸好,出門看到他就感到特別遺憾,說明我下意識中不願讓他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我從很小就愛和男孩在一起,覺得和男孩在一起有勁,說的做的都有意思。和女孩在一起,女孩總要妒忌,和男孩在一起從來沒有這類問題。回想起來,是非常美好的,但並不是戀愛,也沒有性的感覺。我想這和我的家庭教育有關。我媽穿衣服很得體,可從來不戴胸罩。初中有女同學用胸罩,我記得我還對她們說,我媽都不用你們還用。”有的女孩對異性的感覺已帶有單戀的性質:“上初二的時候,我們學校有個少先隊大隊長,樣子很正經,有紳士氣派,已經有了男子漢的樣子,老愛穿一件風衣。我有幾次在汽車上碰到他。他指揮鼓樂隊。我記得特清楚,那時候鼓樂隊一打鼓我就臉紅。那次是我真正地實實在在地對一個男孩有了好感。雖然我們倆一句話都沒說過,互相也不知道名字。我一直希望在汽車上碰到他。後來我們就這麼很遺憾地畢業了,各奔東西。”

“我對異性的感覺出現得挺晚的,小時候遞紙條不算的話,真正意義上的感覺是上高中時出現的。那時我17歲,記得是快到高考的時候。我是高二三班,那男孩是高二二班的。他會拉琴,學習特別好。我有個好朋友認識他,老說起他。

我對他有了好感,但是沒有說過話,好像暗戀似的。就那麼遠遠地戀著他。

他長得濃眉大眼,又不粗魯,很文靜,還有幾分靦腆。我一直沒有跟他單獨接觸的機會,連走到離他一米遠的距離的機會都沒有,但是遠遠地看著他就覺得舒服。我那個女友和他是一班的,他們班同學一起去爬香山,照的相片裡有他,我就把這張照片要過來,老拿出來看,一看就心曠神怡。“金賽調查資料表明,女性中曾對肉體刺激產生過可辨認的性反應的比例,在3歲時約1%;到5歲時約4%;累計結果為:約有27%的女性回憶起自己在青春期之前曾產生過性喚起。

關於童年的性遊戲,全體女性中有15%只有過同異性的性遊戲;18%只有過同性性遊戲;兩者兼而有之的佔15%;三種人相加共佔女性的48%。雙變數分析表明,童年性遊戲的發生率與教育程度有關:在高中程度的女性中佔約24%;在大學程度的女性中佔30%;在研究生女性中佔36%。(金賽,第19一23頁)由此可見,即使在學齡前兒童中,性的感覺也確實存在,而且並非個別現象。做過性遊戲的更達到將近一半。從性遊戲發生率與教育程度的關係可以推論出,性活動方面的活躍程度與智商成正比——越聰明的孩子在性活動方面越活躍。

從此次調查結果看,女孩真正意義上的對異性的感覺多發生在十四五歲。它發生得很自然,很純潔,很健康;由於社會規範的學習尚未完成,它具有較少犯罪感和羞恥感的特點。當然,我這裡所說的“自然”並不包含性取向的含義,只是指一個人開始對另一個人產生了生理和心理上的愛慕之情。如果因此以為只有對異性產生好感才是“自然”的,對同性的好感就不是“自然”的,那就大錯特錯了——參見同性戀一節關於情竇初開時對同性的感覺,你絕不會得出一個少女對同性產生好感是“不自然”的感覺。只有用以生育為性的唯一目的的標準來衡量,才會得出對同性的好感“不自然”這一結論。西方人由於宗教教義的束縛,中國人則由於對生育和傳宗接代的看重,才得出了這樣的結論。西方好幾位思想家都表達過這樣一個思想:在古希臘羅馬時期,人們更看重愛與性的激|情本身,只是到了後來,激|情的物件的性質才變得日益重要起來。如此看來,情竇初開時的青少年帶有古希臘羅馬人的特徵,對他們來說,激|情的物件並不重要——事實上絕大多數都沒有成為世俗的伴侶——激|情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第三章 性壓抑

現在年屆中年的一代中國女性在青春期前後都或多或少經歷過對性徵發育的恐懼與反感,甚至是對於男女戀情的恐懼和反感。這種感覺同以“文革”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