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面之緣。
比起葛文娟的冷臉,宋傾城主動打招呼:“嬸嬸也在這裡打麻將?”
葛文娟沒說話,倒是張太太熱絡道:“剛才我以為自己眼花,沒想到真是傾城,來這邊吃飯還是——”
“來見人。”宋傾城微微一笑。
張太太注意到旁邊的Joice:“這孩子是……”
葛文娟突然打斷張太太:“再不過去,電梯要過這一樓了。”
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已經有些難看。
礙於張太太是外人,葛文娟才會隱忍不發,換做陸錫山和她在一塊,恐怕早已甩臉而去。
張太太自然察覺到異樣,朝宋傾城客套的笑了笑,然後和葛文娟離開,走到電梯門口,她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低聲開口:“你家這侄女,外面都在傳,已經是恆遠的少奶奶,怎麼看你和她還不對付?”
“恆遠少奶奶?”葛文娟冷笑:“這個位置我怕她沒福氣坐。”
“你就是這種要強的性子。”
張太太嘆息:“她以前好歹靠你們陸家過活,現在也算是飛黃騰達,你何不跟她客客氣氣的,哪怕是做做面子功夫,總歸是好處多於壞處。”
“野雞窩裡出來的,就算再往上飛也成不了鳳凰。”葛文娟用詞刻薄:“和她那不要臉的媽一個德行,張張腿就能勾得男人鬼迷心竅,這種本事也是會遺傳,你和我這樣的,想學都找不到門道。”
這時,電梯在七樓開啟。
兩個女人進去。
張太太見四下沒旁人,和葛文娟又是老相識,開口問:“她那個媽不是跑去嫁人了,這些年真的沒回來過?”
“……”提及宋莞,葛文娟的情緒翻滾。
張太太又說:“你也是想不開,事情過去這麼多年,還跟你家老陸那麼犟著,為這麼些外人,值得麼?”
“怎麼會不值得?”葛文娟冷冷一笑:“我就是要他這輩子都記住,要不是他儘管著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會掉!”
張太太道:“你那時候的情況,你家老陸肯定沒料到,要不然哪會撇下你們母子,當時宋莞的羊水破了,你家老陸又是那種老好人,肯定不會不搭理,好歹也喊她一聲大嫂,你說是不是?”
葛文娟沒有接腔,她對宋莞的芥蒂,從來不僅僅是孩子。
……
對宋傾城來說,遇見葛文娟只是個小插曲。
包廂門口,鬱林江的秘書已經在等待。
秘書瞧見宋傾城和Joice,立刻轉身推開厚重的門,往旁邊讓了讓,態度很恭謙:“董事長還在裡面,叮囑過,直接進去就行。”
和鬱林江打麻將的,不是恆遠的董事就是生意場上的老夥伴。
宋傾城進去,認出其中一個人。
上回在網球場見過一面。
當時,鬱庭川和對方打招呼,稱呼對方為李董。
Joice瞧見爺爺,放開宋傾城的手跑過去。
鬱林江摸著孫子的腦袋瓜,平日裡嚴肅的五官和藹,顧不上打麻將,問道:“昨晚住在你爸爸那裡,他有沒有好好照顧你?”
Joice重重的點頭,然後轉過臉去看宋傾城。
鬱林江跟著回頭。
宋傾城落落大方的問候:“董事長好。”
旁邊,有麻友笑言:“這就是你家的二兒媳婦吧?我可聽我家小子說了,庭川已經領證,馬上就要過年,打算什麼時候擺喜宴?”
“擺什麼喜宴。”鬱林江哼道:“我看他就是專門氣我的,眼裡哪裡還有我這個父親!”
“你家兒媳婦還在這兒,你就別板著臉。”那位李董邊說邊笑:“你們剛才也聽到,兒媳婦還喊他董事長,說明你這個公公當的不稱職,否則兒媳婦怎麼還和你這麼見外?”
宋傾城聽著這些長者的你來我往,站在一旁沒插話。
另一位麻友打量了下宋傾城,然後對鬱林江說:“我看著倒是不錯,你家老二眼光好,趕明兒就會再給你生個大胖孫子。”
鬱林江輕哼一聲:“會不會生,和能不能生是兩回事。”
“……”宋傾城聽出,鬱林江還在對她難生育的身體耿耿於懷。
忽然,Joice扯了扯鬱林江的手臂。
“怎麼了?”鬱林江看著孫子,面容變回慈愛。
Joice打完手語,扭頭望向宋傾城,宋傾城知道他想讓自己翻譯,雖然不是什麼好話,仍然據實道:“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