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十幾萬。”
聽完這些,宋傾城的心裡依舊平靜如水。
沒有突發橫財的喜悅。
多少人做夢都想在北京擁有一套房子,對她來說卻是很遙遠的夢想,甚至從來沒想過要在北京落地紮根。
“不要急著拒絕。”
過了會兒,慕席南再度開腔:“這不是補償,也不是為了讓自己的良心好過點,今晚匆匆忙忙帶過來,也是怕以後難找到合適的機會。”
宋傾城把東西推回去:“您和我非親非故,我不該拿。”
非親非故幾個字,道出的是實情,卻讓慕席南的心緒百轉千回。
當年,他們也有過一段父女緣分。
可惜未長久。
宋傾城坐在沙發上,眉目乾淨,然而她說出的話,猶如柔軟的匕首,扎進人的皮肉,明明不見血,卻是深入骨髓的疼痛:“方才我的那些話,如果有不恰當之處,請您不要和我計較,也希望您別往心裡去,說到底,哪怕我已經為人婦為人母,也不過二十出頭,說的話過於犀利,情緒過激,並非我的本意,一個拋下我多年不聞不問的母親,我不恨她,卻不能不怨她,所以做不到以德報怨。”
她抬頭,重新望著慕席南:“恨是因為我還在意,怨卻不一樣,不再抱有希望,一次次失望累積下來的,就是怨。”
說著,宋傾城又淡淡的一笑:“或許連怨都不該有,她不是個合格的母親,但她是個有勇氣的愛人,可以為愛情迷途知返,以前我不理解她,但是現在可以了,所以再見到她,即便我心裡多怨她,我都不曾和她歇斯底里,畢竟在她的心裡,愛情是可以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存在。”
然而飛蛾撲火的愛情,太容易把人灼傷。
許久以後,慕席南站了起來,視線投向神態平和的宋傾城:“以後她不會再因為逸陽的事來找你,有了身孕,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太過勞累。”
這席話是歉疚,是承諾,也是關心。
宋傾城沒有接腔。
慕席南離開,宋傾城也沒有起身相送。
銀行卡和購房的收據憑證,慕席南沒帶走,依舊躺在茶几上。
半晌,宋傾城拿起那杯牛奶,溫熱的牛奶滑過喉嚨,也讓她逐漸回過了神。
這樣和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