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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看著他徑自側身向內而臥,瞪大瞳眸:他竟然以為她會留此?她是避他唯不及的好麼?

但是,在眾管事的苦苦哀求,加之身為醫者的責任習慣使然之下,她還是成了留下照顧的那個。是夜,閻覲服過三次藥後,她以銀針逼除了殘餘金線。待到東方泛白,閻家堡主終算有驚無險,安渡一劫。

但忘忘,並沒有躲過屬於她的命定劫數。

第二卷 第五章(中)

“忘忘是天生的醫者。”上官自若曾如是道。不止因為她與生俱來的醫者資質,還有她那一副為人診病時的溫切心腸。但凡經手病患,無不是從頭到尾照看仔細,投注的心力精神足堪擔負“醫者父母心”之論。只不過,碰到閻覲這等頑劣的病患,忘忘從醫以來,頭一遭甘願失職了。

明明傷痛在身,還有氣力心思騷擾大夫,勾發,弄頰,摸耳,揉唇……但凡她有一個不曾防範,他的祿山之爪即會肆虐過來。氣得忘忘在確保其傷勢無虞後,索性再不露面。任福童扮可憐裝可愛極盡討好之能事,她亦不再踏進覲見院一步。直至——

該日,福童端一碗清除餘毒的湯藥,一隻腳甫踏進堡主臥房,便教一聲“出去”給定在了門外。福大人哪敢違拗,托盤在外恭候,兩個時辰後,藥湯涼涼熱熱了三個來回,他仍未得其門而入。萬般無奈下,不得不苦著臉再請大夫出馬,至少,在人家服侍期間,堡主每一回都“乖乖”用了藥。

忘忘的心腸本來就軟,福童的臉皮則厚得驚人,加之大夫亦想做最後確診。於是,忘忘放了手中藥草,再行出診——命運為每一個它所控制的芸芸眾生都鋪排好了既定的路跡軌道,任你百般脫逃規避,終是,還要回到命運之輪的運轉操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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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尚未抬,那門豁地開了,一隻鐵臂束住忘忘纖腰,整個人給帶了進去。然後,“砰”然作響,又給緊後的福童大人吃了閉門羹。“堡主,你的藥……”

門內,忘忘蹙眉盯著那張逼在眼前的臉,“你這個病人最不聽話,大夫不喜歡。”

閻覲薄唇上揚:“你這個大夫並不合格,這五天,你不曾來探望過病人。”

“就是因為如此麼?”

“嗯?”

“因為大夫不曾來探望你,所以,你這個病人鬧脾氣?”

鬧脾氣?閻覲濃眉一抬,“你這麼說也無不可,我的小大夫。”

小大夫……由他熱氣噴薄地在耳邊念出,好肉麻。“放開我啦,忘忘的腰要斷了。”

閻覲搖頭,大掌更緊地箍住了那似不禁一握的纖細腰身。“你以為,你這次還能逃得出去?”

忘忘一慄:“你……你有傷在身……”

“已經好了。”他動動行動自若的左臂,“誰讓本堡主有一個妙手小大夫呢。”

“閻堡主,我並不是你堡上的丫頭,你……”

“你當然不是丫頭,你是本堡主的小貓兒,小大夫,還是一朵小桃花……”唇叮在了她頸間那片香滑肌膚上,眸內欲芒漸熾,“你逃不掉的……小貓……”

忘忘手方欲動,已教他給握住,“小貓兒,不會以為本堡主還會給你第二次機會罷?”將那十指充滿草藥氣息的細指送到唇邊啄吻,逐一嘗過。

“為什麼是忘忘?”她知道,一旦他有所防,她的確再無機會。“你為何一定要忘忘?”

“如果我說,是本堡主想呢。”橫托起懷中小人兒,牢牢鎖住她一方花顏,向他的床榻行去。

“因為忘忘的處子之身麼?”她從醫學醫,對於男女之事雖不曾經歷,但總不是三年前的毫無所知。

“你說是就是罷。”將小人兒放到了他那張寬大床榻上,黑緞鋪就的華褥上,絳衣絳裙的她,猶如一朵開在暗夜的豔麗桃花,竟有一股子近於妖異的美麗撲面而來,他要她!

忘忘被他鳳瞳內高熾的光華給灼痛了眼,“如果……你要了忘忘的處子之身,就能放過忘忘麼?”

“也許罷……”他的話湮沒在俯下的唇舌裡。

好,那就這樣罷。忘忘閉上了貓兒般璀璨的眸,不再有掙扎抗拒。如果,他要的就是這個,就拿去罷,拿去後就還給她自由快活的日子,別再來驚動困擾她的人生,因為,她煩吶……

此時的君忘忘哪會想到,這個像是狂風暴雨般行使掠奪的男人,茲今日始,奪走的不僅是她少女的童貞,還有她此後整個的人生呢?

第二卷 第五章(下)

小冬青、黃根、珍珠草……眼見多產於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