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座，某人剛好開口。

“勒鬱燻，我想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沒有什麼再好談的……”他轉頭望向身邊的勒鬱燻，“該下車的人，應該是你！”

這下，不僅勒鬱燻瞪大眼，連小緒也瞪大了眼，這隻死蛤蟆，他這是想要幹什麼？

“不不不，勒小姐，他喝醉了，我下車……”

小緒忙阻止，身子也上前傾去，伸手拍了拍江洛煒的肩，“喂，開車門！”

勒鬱燻只是望著江洛煒，一動不動，也不說一句話。

小緒有些急，這麼小的空間內，果然，多了個人，連空氣都顯得稀薄起來。

她心怦怦亂跳著，望了勒鬱燻一眼，她大大的眼裡，閃著晶瑩的光，唉呀這死男人，怎麼就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

“喂，你開車門啊！”她再一次拍他。

他卻突然間的對著她吼：“顏小緒你給我坐好！！〃

只不過，話音才落，一邊的勒鬱燻伸手按了開鎖鍵，一把推開車門下車。

“唉……勒小姐……唉……你你，你快去追啊！”小緒又去推他，急得不知所措。

“你很想我去追嗎？”

他卻突然間轉頭望她，黝黑的眸子，深不可測。

他望著她，像是望著自己的一頭獵物，沒有任何的掩飾，直接的，**的，狠狠地，望著她。

“你很想我和她結婚嗎？”

他的聲音不大，甚至是輕微，可是在如此安靜的車內，仍然直直貫穿入耳膜。

小緒所有的動作都停在那裡，甚至都已望了剛才是要叫他追出去的，而現在，勒鬱燻早已跑得不見人影。

“你是不是還想……我愛上她？”

不！不是她想，而是……她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他和勒鬱燻，不只是她看好，就像他姨媽說的，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他們是一對啊，這是預設的事實，怎麼能改變？

“顏小緒，你是這麼想的是嗎？”

她這麼想，有錯嗎？她是正常人，正常人不都應該這樣想嗎？

她對望著他的眼，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有些心慌，就像是又做錯了事，惹了人生氣，可是自己，居然還不知道錯在哪裡。

這樣的迷茫，讓人更無助。

“你沒有和江洛煥結婚……”

他突然間又說了一句，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是啊，來提親的是他，結婚登記的是他，那天婚宴，也是他，可是他卻告訴他，她的老公不是他。

而現在呢？他又跟她說，她沒有和洛煥結婚，那是什麼意思？

“如果當初，你結婚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洛煥，你會不會……”

他輕聲喃喃，眼裡只鎖著她一人，可是，話只問到了一半，他便垂下眼去，許久都沒有說話。

小緒窩在後座，不敢問也不敢出聲，但那心，上上下下，像是懸在半空中，沒有一個落腳地。

但人總是有那份好奇心，哪怕心裡明白，這個問題不應該問出口，但還是忍不住要去問。

“什麼？”

他深吸了口氣：“沒什麼……”然後轉過身去，但沒有開車。

她最恨這種說話說到一半，惹得人心癢癢的卻又置之不顧的人，正想開口大罵時，他卻又開口了。

“我想送小羽去國外……”

“啊？”小緒還真驚了，“為什麼？”從沒有說起過，為什麼突然間要送小羽去國外？再說了……她也沒錢送啊……

“國外的教育相對而言比國內好……你不是一直想要他有出息嗎？那就去吧，美國，或者英國，你來選……下個學期就過去，寒假先過去熟悉一下環境也沒事……”

“等等等等，為什麼？還有，或許……國外是比較好，可是……我沒錢送他去……”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管選地方……”

他望著前方，雙手擱在方向盤上，手指輕敲著方向盤，很篤定地說著。

“看不到他……我不放心……”

小緒沉默了良久，才喏喏說了句，出國，肯定比在國內好，為了小羽的前途，她也應該讓他出國的，但是，他們姐妹兩從小就沒分開這麼長遠過，她還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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