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個海賊就會爆掉,於是結果很簡單,副船長繼續不下去了。
沒人理會他的命令,一氣之下他奪過了一隻火銃,將其對準了人質,可是,無論如何他無法開槍。
因為他感到恐懼。
海賊們意識到了一個很徹骨冰冷的事實:眼前這個人明明能搶在開槍之前動手,避免小鎮居民的死亡,但是他卻沒有那麼做,他只是靜靜的等待居民死去,而後才會進行“報復”。
這是單純的一命償命嗎?
不,此時厭惡、仇視、憤恨諸類的情緒才是正常的,但是像秋白這種看似“平等”,實際冷漠的行為,哪怕是海賊也會覺得齒寒。
越想越令人髮指,此時的秋白讓人覺得有點“非人類”……沒有因由他就不動手,哪怕對方是窮兇極惡的海賊。
所以這個人才會眼睜睜的看著海賊們殺害人質,因為只有海賊們動手了,他才有反擊的理由。
機械而無任何感情的行為,讓場面徹底而詭異的沉寂了下來,海賊們毫不懷疑當死掉200名人質的時候,也是他們全滅的時候。
超出預料了……
而對秋白而言,雖然僅僅是彈射武器並不能說是劍技,但所謂殺生的話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了。
“鎮長在嗎?那個叫做艾爾倫的孩子你應該知道吧,他在那裡?”不得已,秋白只得又開口問道。
但根本沒人回答他的問題,或者鎮長已經被海賊們幹掉了,或者鎮長就在人群中間但他不敢站出來。
“秋白,找到了。”
秋白還想再問,可這個時候艾恩似乎發現了艾爾倫的所在,接著她繞過秋白的身邊走進了那個教堂的裡面。
緊接著,她就把艾爾倫抱了出來……確實是那個孩子。
不過跟上次相比,這個活蹦亂跳的男孩已經有些不一樣了,準確的說他現在變得跟愛德華神似了……不是愛德華紐蓋特,而是某個時期的愛德華艾爾利克。
艾爾倫的臉色慘白,且失去了意識,因由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失血過多他已經同時失去了自己的右手和左腿。
這種傷勢艾恩的能力同樣沒用,而且以對方的年紀經受不起後退12年的摧殘,因此就算有用也不可能用。
“還有一口氣。”
雖然是這個狀態,但格里沙船長的兒子依然頑強的活著……或者說他姑且還活著。
“把他放下了,扶著點。”秋白說道。
艾恩只得把艾爾倫放下了來,不過與其說是扶著著,不如說是“固定著”他。
那面盾牌依然擋在那裡,兩人的動作旁若無人,而被嚇住了的海賊們也壓根不敢行動。
“艾爾倫,聽得到嗎?”秋白輕拍著對方的臉說道。
對重傷失血的人來說,他這是極為不人道的行為,但是這個世界的人的生命力很多時候不得不讓人心生佩服。
所以秋白的動作不厭其煩、反覆進行,於是在艾爾倫兩邊邊臉都腫了起來的時候,這個孩子睜開了眼睛。
“秋……”他很艱難的說出了一個字,然後再言不能。
“我說你聽,先前發生了什麼事還記得嗎?”
艾爾倫的眼神告訴秋白,他沒有因為先前的精神衝擊而失憶,因此能充分理解現在的狀況。
“那好,我現在告訴你,格里沙船長已經死了,能理解嗎?”
標準的再度打擊。
“看這邊,”秋白的手指牽引著艾爾倫的視線轉移到“紅狼”船長身上,“老實說我對他們做一些事情是非正當的,因為那與我無關,但你不同,不管你想做什麼,你都有著足夠充分的理由,所以,你需要一點點勇氣和克服自身困境的意志。”
秋白沒有說錯,與年齡和實力無關,這應該是屬於艾爾倫一個人的戰鬥,而他只是個無關者和局外人,做的事情屬於“多管閒事”。
他把一杆火銃從艾恩手裡接了過來,然後塞到了艾爾倫的手中,以後者的狀態當然沒有舉起長槍的氣力,甚至艾爾倫此時應該處於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的狀態,所以他只能任秋白“擺佈”。
放好了艾爾倫的手掌之後,秋白的右手握著火銃的前端,連著艾爾倫僅剩的左臂一起舉了起來。
而那槍口,正對著海賊船長眉心的位置。
“你做得到嗎?應該做得到吧?”
what'cha do?
what'cha do?
iprivate wa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