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覺得自己上當了,被瑋玲的偽裝所瞞騙,輕敵的結果便是今日的慘敗。一股憤怒排山倒海而來,她無法再忍受瑋玲臉上的笑。
“你以為你贏了嗎?其實寧紀根本不愛你,他只是要個便利的婚姻而已!”
“你胡說什麼?”寧綺護在瑋玲身前叱道。“我大哥愛死瑋玲了,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根本就不知道。”
“我莫名其妙?”容榕變了臉色,語氣充滿恨意。“你等著看好了,她很快就會被打人冷宮。寧紀真正喜歡的人是……”
她語氣頓了一下,眼角的餘光捕捉到樓下忽然冒出的一陣騷動,嘴角浮山一抹殘酷的笑意,玉手遙指一樓大廳的廳口。
“……尹若薇!”
刺繡華麗的金色絲質禮服,烘托出尹若薇晶瑩剔透的肌理,及頸肩虛的完美線條。白金鑲鑽手裡纏繞的一雙欺霜賽雪的玉臂,在透明黑紗披肩下若隱若現。蓬鬆的髮髻上的鑽石髮夾,圓潤可愛耳垂上的白鑽耳環,加上那對秋水般清澈冷豔的明昨,使得她整個人有如天上的明星般璀璨耀眼。
要命,難道若薇也是來找砸的?
寧綺興起這樣的疑問。尹若薇豔麗奪目的打扮,簡且要凌駕過新娘的光彩了。又不是她自己的婚禮,這麼盛裝打扮分明是要來“踢館”嘛!
寧綺不由對若薇的作為生起氣來。
倒是瑋玲只輕蹙了一下眉,立刻恢復優雅自若的儀態。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她輕易發現眾人的眼光都被若薇吸引去,這包括了她的新婚夫婿。
其實,若薇身旁的男子更加的賞心悅目。
一襲的黑色燕尾服,將其結實勻稱的身材,襯托得高雅迷人,披肩的長髮被黑色皮質髮圈整齊地縮在腦後,增添貴族般氣勢。他冷峻的眉眼裡有著一抹輕嘲,侶傲的薄唇擒著抹縱容的笑意。她覺得有趣,延著樓梯緩緩走下,擔任男儐相的寧縉站在樓梯口迎接她。
瑋玲朝他綻出一抹感激的淺笑,挽著他的臂膀朝大廳入口走去。周圍的人群像海潮般退開,讓出一條路。
“夏先生、夏夫人,歡迎兩位光臨。”儘管敏感的發覺夫婿和夏譁問的劍拔弩張氣氛,瑋玲還是一貫的從容。
她冷靜自然的聲調,像往常一樣將寧紀的乖戾化去。他抬眼看向他的妻子,同時發現護衛著她柔媚嬌軀的人竟然是他的男儐相寧縉,這讓他大大不舒服起來,按著又有見她把帶著金色手套的柔美遞向夏譁。
“寧夫人。”夏譁仲手握住她的小手,俯身在她的指尖上方虛應了一吻。這動作立刻得到四道殺人似的眼光攻擊。
兩道自然是發自寧紀,另兩通居然是尹若薇,這讓瑋玲充滿興味地嬌笑起來。
“瑋玲……”寧紀不悅地橫跨一步,將嬌妻拉進懷裡,以結實的手臂把她跟夏譁、寧縉分開。他不喜歡其他男人碰他的老婆。
“阿紀,你別這麼不開心嘛!夏先生和他的夫人是專程來祝賀我們,笑一下。”她伸手揉開他的眉頭,淡雅的香氣瀰漫著寧紀的呼吸,令他陶然,情不自禁地湊向老婆的香唇。
“哎呀!”瑋玲害羞地別開臉,只讓他吻到頰面。“拜託,這麼多人。”
寧紀回神過來,清了清喉嚨。
“夏譁,我可不像你那麼沒義氣,結婚時只在報上登了啟事,客也不請。之後又帶著若薇躲了三個月,連讓我們這群朋友恭喜的機會都不肯給。”
他夾棒帶棍的一番嘲諷,引來了一干好友的附和。
“對呀,夏譁,你直是太不夠意思了。”國良道。
“是啊,只請了我的大廚,卻忘了通知我。”張博智也有話說。
“這麼多年的朋友是當假的嗎?連開洞房的機會都不給。哎,至少也該讓我們親親新娘吧。”耀庭的賊目繞著若薇嬌豔的紅唇轉。
“你現在想親也可以。但就怕你會腫成三天的豬頭。”子逸玩笑地說。
夏譁莞爾地轉向他,子逸仍是最瞭解他的好朋友。
“子逸,我聽說你回來了,要不是我在歐洲有幾筆生意需要親自去洽談,早回臺灣跟你碰面了。”
“是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天晚上。你知道時差羅。我們接到寧紀的喜帖,所以就來了。”
“其實禮到人不到也行。時差嘛,還是多休息幾天。”寧紀不給面子地譏剌。
夏譁揚揚眉,道:“那怎麼行?”眼光轉向寧紀美麗的妻子,“睡遲了,怕會錯過一睹能擒獲寧兄芳心的大美人真面目。瑋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