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地為憑。
如此膽大當然激怒了馮批修,“簡直是無法無天,蔑視無產階級專政。”
結果到最後,縣公檢法公開宣判,判處反革命右派十年徒刑,反動富農被判三年徒刑,因懷孕在身,監外執行,交給向東公社革命群眾,監督勞動,以觀後效。
那天的雪下得好大,好大。
天再冷也冷不過人心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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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滿耕抿了抿嘴,拿著證明道,“這樣吧!我去試試。不行的話,咱們再想辦法。”
“謝謝,姚主任。”姚清遠忙不迭地謝道。
“先別急著謝,這事不知道成不成呢!”姚滿耕起身道,“走。”
三人出了姚滿耕的辦公室,進了結婚登記處。
登記員一看到姚滿耕,滿臉堆笑的站了起來。看見他身後的人,這臉立馬就耷拉了下來。“瞎子摸魚,姚主任大駕光臨。有什麼指教。”
姚滿耕張口就來,“可下五洋捉鱉,我就是來找你登記員的。”
登記員一本正經地說道,“嚴重的問題是教育農民,姚主任,啥事請說?”
姚滿耕拿出證明放在辦公桌上道,“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你為什麼不給姚清遠和葉幗英辦理結婚登記。”
登記員立馬回道。“鳥兒問答,因為女方沒有證明。”
姚滿耕手指點了點證明道,“認真搞好鬥、改、批。女方的證明和男方的證明不是明晃晃地寫在一起的。”
言外之意,這眼神有毛病啊!
登記員搬出大道理道,“實行婚姻自由,男女平等,證明必須分開寫。”
姚滿耕問道,“反對自由主義,為什麼要分開寫。”
登記員又道。“兩樣貨色齊備,各有各的好處,這是手續,歷來如此。姚主任我也只是照章辦事。”
姚滿耕心裡不舒服了。這特麼的要是能開出來證明,誰在這兒跟你磨嘴皮子。
姚滿耕頗有些無奈道,“高貴者是愚蠢的。你就不能變通一下。”
登記員機智道,“雖然常被人譏為‘狹隘的經驗論’。我卻至今無悔。姚主任很抱歉不能通融。我是公事公辦。”
姚滿耕無奈的說道,“卑賤者最聰明。看樣子,我只能讓大隊在給葉幗英寫一份證明了。”
登記員挑眉道,“在路線問題上,沒有調和的餘地。姚主任現如今只能這樣的了。”
登記員接著又道,“我國是一個大國,現在還很窮、女方的證明,必須是所在單位或者大隊的才行。”
這就難辦了,姚滿耕緊繃著臉色,“艱苦奮鬥,自力更生,看樣子只有這樣了。
姚滿耕出馬也給登記員給頂了回來。
三人出了登記處,姚清遠調侃道,“滿耕叔,你這語錄背得挺熟的。”
姚滿耕苦笑,“沒法子自從來到這兒,除了夏收和秋收忙點兒,下去蹲點,其他時間裡都是政治學習了,這耳濡目染,還不能對付他們啊!”
“現在怎麼辦?”葉幗英問道。
“看來只好自力更生了!”姚滿耕無奈道,接著又道,“這麼你找你小叔,去農場找孟場長,讓他給想想法子,一張證明而已,至於這般卡著嘛!只是他們的女兒嘛!又不是五類分子,應該不會太為難了。”
姚清遠苦笑,如果不為難,他們就不會這麼折騰了。
“那給您添麻煩了,姚主任我們先回去了。”姚清遠說道。
姚滿耕說道,“我這邊也找人說說情,咱們兩邊努力。”
就這樣姚清遠和葉幗英兩人灰溜溜的回了姚灣村,走到村口,“幗英這件事別讓爹、娘知道,免得跟著咱們擔心。我去找小叔幫忙。”
“知道了,我又不傻。”葉幗英揉了揉眉心道,讓她更進一步認清了現實。
姚清遠兩人直接去了梯田找到了姚長海。
姚長海一看見他們,拍了拍蹲在地上正在組裝活動開關的程天佑,說了句話,就跑到了地頭兒。
“怎麼樣了,結婚證領了嗎?”姚長海問道,接著又道,“哎!你不用說了,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沒辦成了。”
不用說肯定是因為她的成分問題了。
“人家必須要幗英的所在單位或者大隊的證明信,所以小叔,還得去農場開才行。”姚清遠時刻盯著姚長海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樣啊!我去找孟場長試試看,你們也知道他和那邊不對付,我可不敢打包票